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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内力自生

    次日里,祝仙之一大早就起来了,路过路边摊的时候吃了一顿早饭,并且还打包了一份早饭去学堂。

    虽然祝仙之不谙世事,却也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也知道知恩图报。

    祝仙之觉得,以棋为资终究太过便宜了自己,所以他决定每日都给张夫子带早饭作为报答。

    而来到学堂,只见得计夫子手拿一柄戒尺在门口站着,很是严厉地盯着前来上课的学生。

    这些个小子最近很不安分,总是带一些玩具、杂书之类的来学堂,有甚者竟然将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妹妹给塞进书包带来了。

    却说是那孩子吹嘘自己妹妹长得好看,同学之间起哄,要看看刚出生的孩子长什么样,还说他不敢将妹妹带来。

    也不知道他是被架起来了,还是出于炫耀的心思,竟真就将妹妹给塞进书包带来了。

    得亏妹妹哭闹起来引起了计夫子注意,第一时间给妹妹送回家去,不然她能不能活还两说,家里人为了找孩子都已经疯了。

    那学生被家长揍的要死,事情过去几天了,他还是鼻青眼肿的。

    “张好,今天没带妹妹来吧?”计夫子见到这位学生,立刻拦住了他。

    “没,我再也不敢了。”张好连连摇头,一想到父母的男女混合双打,他吓得浑身汗毛倒竖。

    再也不敢了。

    “我先小人后君子,给我检查检查。”计夫子说话间就要去拿张好的书包。

    “别了吧。”张好躲闪。

    “给我!”计夫子一看张好这般更加不会放过他,一把抓住了他,夺过他的书包打开检查。

    鼓鼓囊囊的书包里有红薯、打火石,石头,甚至于干柴都有,整个书包被塞得满满当当,就是没有一本书。

    咯咯咯……计先生气得磨牙。这是来读书的还是来搞烧烤的?

    拿起戒尺,啪啪啪地狠狠抽张好手心。

    “啊!呜呜呜!”张好被抽得哇哇哭,眼泪水如连珠般滚落。

    哈哈哈……

    一众孩子看热闹笑出了声。

    “计夫子,这是何故?”正在这个时候祝仙之来了,看到张好被打得哇哇哭,不免心生同情。

    “顽童顽劣,施以惩戒。说,你下次还敢不敢了?”计夫子喝问张好。

    “呜呜,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张好哭着答应道。

    “若再有下次,以后就不用来了。”计夫子怒道。

    “真的!”张好两眼放光,甚至都不觉得疼了,他没想到还有这好事。

    “你说什么?”计夫子一瞪,吓得张好急忙跑进学堂。

    “那我也进去了。”向计夫子微微示意,祝仙之便走进学堂。

    “张夫子早,刚好来吃早餐。”祝仙之刚巧见到张夫子从房间里出来,即率先打了个招呼。

    张夫子微微一愣,心想这小子昨天不应该折腾到很晚吗,怎么这么早就来看书了?

    向学之心甚坚,孺子可教也。

    “来得挺早,正好我也没吃呢。”张夫子淡然点头,心里对其大加赞赏。

    若学堂弟子人人都像祝仙之这般好学,说不得学堂能再出几位大人,甚至于丞相都有可能。

    吃过早饭之后,两人就来到桂花树下开始下棋。

    “今天也不摆新棋局了,就来说说昨晚那一局吧。”张夫子倒是没将怡春院三个字给说出来,免得人误会,也免得少年人害羞。

    “好。”祝仙之记忆过人,三两下就将昨晚那一珍珑棋局给摆了出来。

    “除却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外,真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张夫子求教道。

    “昨日匆匆一瞥,随手而为罢了。其实还可以这样。”说话间祝仙之落下一子。

    啪!

    一点灵光,张夫子豁然开朗。

    “妙哉,妙哉。”张夫子捋着胡须,津津乐道,很是满意。

    “去吧,你去看书吧。老夫要好好琢磨琢磨。”张夫子挥了挥手,祝仙之起身去往书房看书。

    学童们也开课了,张好自然是站着听的。

    到了午饭时间,祝仙之是跟张夫子一起下馆子吃,让张夫子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饭桶。

    晚上的时候张夫子还没回来,计夫子锁门,祝仙之在回家路上的餐馆里一个人吃点。

    邢六又在祝仙之门口等着。

    “今天还看橘树?”祝仙之问道。

    “走走走,进去再说,进去再说。”邢六拉着祝仙之进屋。

    仓郎朗,刀出鞘。

    “仙之,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不追问了。只是你也知道,我干的是缉凶的行当,武功若是差了很可能死于非命。

    所以还请你指点下我的武功,不求成为武林高手,至少也得安然活到退休。”邢六言道。

    “武功,我……”祝仙之本想说‘我不会武功’,但却被邢六打断道:“我先耍一套刀法,你给指点指点。”

    话刚说完,邢六就开始在祝仙之面前耍刀。

    祝仙之无奈,只能先看看再说。

    武功他确实不会,能击败公子哥跟那群壮汉,完全是因为他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

    “怎么样?”耍完一套刀法之后,邢六一脸期待地问祝仙之。

    邢六刀法倒是纯熟,虎虎生风,颇有威势。只是在祝仙之看来,速度太慢了。

    一切攻击手段如果速度不够的话,再精妙的招式也没用。

    但是速度这种怎么提升呢?

    如果是修士修行的话,提升境界或者修习遁术就好,但是武功祝仙之真不知道。

    “不好说,你有功法秘籍吗,我看看。”祝仙之只能看看再说,得好好研究下武功才能下结论,毕竟这是关系到邢六的性命。

    “有有有……”邢六有备而来,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名为《开山》的刀法秘籍。

    “好,我研究一下,明天给你答复。”祝仙之言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邢六满意离开。

    祝仙之翻开了开山刀法。

    开山刀法一共分为十八式,都是大开大合的路子,方才邢六已经全部施展了一遍,倒是与秘籍上的分毫不差。

    此刀法明显就是基础刀法,并没有什么高深的,只要肯下功夫就能学得会。

    但往往易学的东西它越是难精,因为都觉得它是基础,所以并不花时间去苦修。事倍功半的事少有人做。

    刀法最后面还写有一句话“练至大成,内力自生”。

    “内力是什么?”祝仙之只听过法力,从未听说过内力。

    因为不知道,所以他不由自主地以掌为刀,跟着秘籍上的招式开始演练起来。

    第一遍有些生涩,第二遍纯熟,第三遍就已超过浸淫多年的邢六。

    待得第四遍的时候,祝仙之忽觉得一股暖流自丹田之中涌出,流过奇经八脉,四肢百骸。

    “这就是内力吗?”祝仙之喃喃自语。

    祝仙之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觉得无比畅快。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似乎能手劈山岳,脚踏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