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屹立在玉灵龙脉之上,大殿的装饰金碧辉煌,气势磅礴。高大的龙柱矗立,雕刻着蟠龙纹样,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皇权的庄严与神圣。地面铺着厚厚的金毯,走在上面,每一步都仿佛能听到历史的回声。殿堂中央,龙椅巍然矗立,上面镶嵌着珠宝,熠熠生辉,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四周的文武百官,身着朝服,肃然而立,他们的目光聚焦在龙椅之上,仿佛那里是整个世界的中心。整个朝堂弥漫着一种威严而庄重的气氛,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玉灵帝神韵内敛的目光环顾着众人,俄顷,深邃如万丈寒潭般的眸子望向殿外极远处。太阳如炬,照耀着九州大地;皇威如雷,震慑着百官万民。
玉灵帝-鹤潇成道五百载,起势之时不过是一蛮夷武夫。初时周朝国力衰败,气运流失,百姓苦不堪言,各地流民成灾。郡县划藩自立,贼寇占山为王,九州有志之士顺应天时,不忍生灵涂炭遂揭竿而起。彼时诸侯林立,群雄会师于大周国都,以绝对的碾压姿态击散大周最后的国运。后为得正统,三支最强的部队逐鹿中原进行决战,而鹤潇的部队便是其中之一。
鹤潇在灭掉大周后,汲取了大周的部分气运化为己用。气运加身的他不过半旬就褪去了凡人之躯,成就无双武意踏入超凡境。大战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事成之后鹤潇并未将两支义师赶尽杀绝,而是给予了他们南域最南方的两块富庶之地。
“你们二人皆是为了天下苍生,一步步打到这里,此乃为生民立命。然天下共主只能有一位,如今你们败于吾手。自太古以来开国之君必先安内,诛杀异己震慑宵小。吾不忍如此,既是英雄相惜,亦是心有众生。吾给你们两个选择:一,退出南域另立新朝。二,吾封你们于南方富庶之地自行统治,无需朝贡,但若有外敌来犯则需合力抵抗。二位意下如何?”
“阁下是超凡境武夫,吾输的不冤,甘拜下风。鹤兄,吾亦是为了黎民百姓,你既言尽于此,吾便去南方安度晚年吧,兄弟们一路杀到这里都累了,也该歇息了。”
“哼!等老夫晋升超凡境再来与你比试。周朝既已灭亡,那就无须再起战事,老夫只追求武道极致,帝位给你便是,但若是你重蹈周朝覆辙,别怪老夫心狠!老夫世代居于南域,自是不去他处的。”
“善!如今百废待兴,吾等就在此告辞吧。”
“告辞!”
“记得与吾约战的承诺,告辞!”
往事如云烟,在玉灵帝的瞳孔上蒙上一层雾纱。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五百年前,那时意气风发的兄弟们还在,那时两个一起会师中原的老匹夫还能时常入京在耳边絮絮叨叨。
繁花似梦,枯叶无春。五百年过去,当年之人早已身死道消。与兄弟们的情谊还在…但不过已是梦中一蝶,无法再抓住了;与老匹夫的承诺还在…只是此刻已是无法兑现的承诺。
微微动容间,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玉灵帝黯沉的目光重新凝聚出光芒。
一袭天青色蟒袍,鬓角微白,但面容极俊的青年人上前躬身作揖道“: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玉灵帝微微颔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少顷,才问道“:程爱卿,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两列文武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宦官。众官眼中满是忌惮和无奈,但都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并没有着急询问,而是默默等待着这位大宦官接下来要说的话。
“陛下,天锦司暗子来报,青州遭遇北域契安国的袭击,青州布政使-清时浅竭力抵抗,勉强遏制住了逆党的攻势。清时浅身先士卒,亲自排兵布阵,开始时确实屡占上风,可就在三日前,青州防线突然全面崩溃。”
程公适时停顿了一下,好让陛下和诸公有时间消化掉这个惊天变故。
不等玉灵帝想出应对之法,堂下便有一人出列作揖后,瞪着程公骂道:
“程竭!休要危言耸听!”
此人正是杨党的核心成员,兵部尚书-李益。
李益上前一步声嘶力竭道“:陛下,程竭此僚将天锦司当作私兵,如此大事八百里加急文书都不曾传到,天锦司又如何知道?你程竭又如何知道?陛下!此事必是程竭从中作梗,臣恳请陛下斩了此僚,以儆效尤!”
程党成员们当然不同意了,当即有数人站出来对着李益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双方互相关心,就差问候各自家里的女眷了。还好玉灵帝身边的大太监及时制止了事态的发展,大太监手里的鞭子都抽地呼呼冒烟,这才让诸公的心神回到正事上。
玉灵帝平静地看着诸公,内心毫无波澜,好像是见惯了这种氛围一样。见诸公在争吵中稍稍平息了内心的惊诧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程爱卿,可知其中缘由啊?”
程竭微微颔首,继续说道:
“天锦司-紫衣使在敌阵中发现一名超凡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