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闻言哈哈一笑,点点头,这次倒没有过多耽搁,只是对着身边的杜壆使了个眼色,杜壆会意,点了点头,纵马提矛,跃阵而出。
“杜壆,领教梁山英雄高招!”
两军阵前,杜壆立马阵前,也没有过多废话,只是简明扼要的对着梁山大阵,抱了抱拳头,道。
“果然!”
看到阵前威风凛凛的杜壆,张枫心下一沉。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王庆最后一阵,还是派出了杜壆这个王牌。
“哥哥,这杜壆小弟在少华山时,便常有耳闻,一条丈八蛇矛,神出鬼没,端的了得,纵横荆湖道多年,无人能敌,哥哥当慎之。”
这时,朱武听到杜壆的话,也是脸色一变,急忙在张枫身边低声说道。
这陕州本就距离荆湖不远,杜壆的大名,朱武在少华山时便时常听闻过。知道此人在荆湖,乃是数一数二的英雄。
如今见这杜壆竟然也投靠了王庆,朱武心中大骇的同时,也怕张枫不知晓杜壆的厉害,等闲视之,所以才急匆匆的开口提醒。
听了朱武的话,张枫苦笑的摇摇头。
“军师放心,这杜壆的厉害,我自知晓。”
是啊,对于读过水浒传的张枫来说,这杜壆的厉害,他如何不知道啊。正是因为知道,张枫才有些犯难,不知派何人,对付这个杜壆。
梁山众好汉可不知道什么杜壆,杜岗的,只是听到朱武的话,看着阵前那个紫面大汉,大多数好汉,心下都是不服。
只不过众人也知道,这一阵对于梁山泊和房山,都是太过重要了,此时王庆敢于派此人出战,这个杜壆绝非易与之辈。又见张枫面色沉重,故而,一时也无人开口请战。
张枫看了看左右兄弟,最后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要说梁山兵强马壮,猛将如云,不过要说能稳胜杜壆的兄弟,张枫一时还真就找不出一个。
“哥哥,如若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小弟倒愿意一试。”
张枫身边的许贯忠,看到张枫一脸的为难,突然笑呵呵的出声说道。
“什么!……先生可有兴趣一战?”
张枫听了许贯忠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一脸狂喜的望向许贯忠。
要说这许贯忠可是水浒传中的一代奇人,书中只交代他是文武双全,武状元出身,不过并未介绍过他的武艺如何。而且许贯忠上山后,也从未展示过武艺,所以,这许贯忠武艺到底如何,张枫也是无从得知。
不过从许贯忠能够考取武状元,张枫也能知道,许贯忠的武艺定是不俗。毕竟只是武举出身的杨志,便有不弱于五虎将的实力。更不要说,武状元的许贯忠了。
如今听到一向神秘的许贯忠有兴趣出手,不止张枫,便是梁山其他兄弟,也是满脸好奇的望了过来。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许贯忠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如若是平常,许贯忠自不是这种爱出风头的性子。不过这次,许贯忠看朱武的表情,便知道这个杜壆不简单。
再加上张枫满脸纠结,左右为难的样子,许贯忠便知道,面对这个杜壆,便是一向料事如神的张枫,也是心中无底。许贯忠这才不得不毛遂自荐。
“呵呵,小生也是许久不曾与人动手,身体有些生疏了,如若有个马高蹬短的,还请诸位兄弟莫要见笑。”
许贯忠看着梁山兄弟都望着自己,自嘲一笑,谦虚的拱了拱手。
张枫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许贯忠这个人他了解,既然敢开口,想必便有了八成把握。况且如今除了许贯忠,张枫也确实想不出来其他人选了。
想罢,张枫看着一身布衣的许贯忠,摇头笑道。
“如此这一阵便拜托许大官人了。”
许贯忠点了点头。
“不知许大官人想用何种军器?”
见许贯忠虽然乘着一匹宝马,不过身边并无军器,张枫自然不会叫许贯忠空手对敌,故而继续问道。
许贯忠闻言,眼睛在梁山泊众位头领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张枫马上那条浑铁枪上,笑了笑,道。
“哥哥如若舍得,可借这条大枪与小弟一用。”
张枫听罢哈哈大笑,将浑铁上从马鞍桥上取下,递给许贯忠,道。
“这条浑铁枪自从汤隆兄弟打造出来,跟在小可身边多是作为装饰,装装样子,算得上是宝物蒙尘了。如今能随许大官人一展风采,想来也不算屈了汤隆兄弟的心血。”
许贯忠一笑,接过张枫递来的大枪,感觉入手一沉,不由的心下大喜。随意的耍了两下,感觉颇为随手,许贯忠满意的点了点头。
“哥哥,小弟去了!”
许贯忠试罢浑铁枪,也没有过多废话,只是朝张枫点了点头,一摆大枪,纵马出阵,直奔两军阵前。
杜壆正立马横蛇矛,等在阵前,忽见梁山阵中一人策马出阵。急忙放眼望去,但见出阵之人,一身布衣,面如冠玉,三缕细髯,浑身全无半点金戈之气,全然一副公子如玉的儒雅。只是手中一条浑铁枪,叫人感觉有些突兀。
杜壆不由一愣,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梁山泊阵前十数位大将,却派出个儒雅先生与自己对阵,这叫杜壆感觉有些可笑。
“先生,两军阵前,并非玩笑之所,还请先生自重!”
不管杜壆如何感想,许贯忠已打马到了阵前。杜壆看着怎么看也不像武将的许贯忠,皱着眉头,抱了抱拳,沉声道。
许贯忠闻言一笑,他自然知道杜壆的意思。摇摇头,笑着还礼道。
“杜将军莫要多心,小生既然出阵,自然知晓战场规矩,杜将军只管出手便是。”
“好!先生注意,杜壆来也!”
杜壆本就是直爽武将,见许贯忠如此说,也便没有什么顾忌,大喝一声,纵马挺蛇矛,直奔许贯忠而来。
许贯忠微微一笑,横枪跃马,迎住杜壆,两人厮杀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