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声轰鸣。
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粮仓的位置!
“上钩了!”
苏南直接翻身起床,带着手铳就出了门去。
只见那粮仓外围,不知何时倒下了七八个士兵。
虽然他们穿着的制服是镇北军的。
但是他们的相貌却改换不了,就是戎人的相貌!
杨天纵不知何时也来了:“第一批就这么多?”
苏南点了点头:“已经比我想的多了,等下多烧些火盆,弄出些动静来,引那些人过来!”
“好!”
杨天纵转头就去招呼人去了。
苏南看了一眼地上的缺口。
这地方是他专门留出来的,其他几个口子都有士兵巡逻。
就这里是个缺口,戎人要点火,也就只能在这里!
看来这些个小兵,还不知道什么叫请君入瓮!
苏南冷笑一声,抽刀随手将那还在挣扎的戎人砍死了。
“来人啊!走水啦!”
“快!快去搬水来救火!”
“缸里的水不够了!快去河边挑!”
驻地里的火很快就燃了起来。
众人手忙脚乱的,倒真像是那么回事。
苏南看了一眼营地大门的方向。
黑压压的戎人大军已经来了。
苏南可没忘了宁安远有夜盲症,现在让她上前线,跟自杀无异!
苏南快步走到了马厩处,随手牵走了宁安远的惊雷。
“老家伙,我看你还挺有精神的。”
苏南拍了拍惊雷的头。
按年龄来算,惊雷妥妥可以退休了。
却一直陪着宁安远上战场,也算是老当益壮!
惊雷鸣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应他。
“走吧!去帮你主人报仇!”
惊雷似乎也知道苏南要去做什么,它嘶鸣一声,直接载着苏南往门口的方向跑。
为首的那壮汉见到了惊雷,却没见到宁安远,也是一愣。
“你是……白天那个搞偷袭的小子!”
苏南眉头微挑:“话别说那么难听,这叫兵不厌诈!”
“好一个兵不厌诈!你们宁将军呢!叫她出来跟老子打!”
“宁将军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今天就由我来跟你打!”
“老子才不跟无名小辈打!要打就叫宁安远,或者杨天纵来!”
那壮汉十分硬气,全然忘了他是来偷袭的。
苏南嗤笑一声:“能跟老子打,是你的荣幸,你就偷笑吧!”
听得这般狂妄的话,那壮汉眼睛微眯。
“你又是打哪儿来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他看着苏南身上的着装,分明像是一个误入北境的公子哥一般。
“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镇北军的人,你究竟是谁?”
苏南摇摇头:“我的名头说出来,恐怕会吓死你!”
“装神弄鬼!这北漠能吓到我胡彪的人,根本不存在!”
“那可不一定!”
“少他娘的在这里虚张声势,要打就打,不打别废话!”
说着那胡彪怒喝一声,当即持戟冲了上来。
苏南不慌不忙,直接抽出两柄手铳,对着胡彪的方向就是一通扫射。
“娘的!你就只会这个吗!”
胡彪奋力地用长戟撇去了那些个子弹,面上也不由得带了些恼怒。
“说什么替宁安远来跟老子打,你就只能借助这些外力不成?”
苏南摇摇头:“别人用这个,算是借助外力,但是我不算!”
“你凭什么不算?!”
苏南唇角微勾:“自然是因为,这手铳本就是我研制出来的!”
这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一瞬。
好半晌,胡彪才颤抖着开了口。
“你、你是勇武公?苏南?!”
苏南笑了笑:“正是!”
听得这话,胡彪霎时间红了眼。
“老子杀了你!就是你,害得老子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兄弟死别!”
他边喊着边冲了上来。
手中的长戟舞得猎猎生风。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人头了,就连铁石也能被他的长戟削断!
苏南不慌不忙,驱着惊雷四处奔逃着。
“小子!你就只会逃跑吗!”
苏南轻笑一声:“当然不!”
话音刚落,他就冲着人群之中开了枪。
两梭子下去,直接倒下了十七八个戎人。
胡彪的眼登时变得更红了。
“贼子!胆敢杀我的弟兄们!”
苏南才不管他说什么。
他手脚麻利地换好了弹匣,再次对准了那些戎人。
戎人也不是傻的,见此情形,当然会选择逃跑。
他们拼命地朝着来时的路跑去,只期盼着能登上过河的船只。
“快跑!前面就是我们的船!”
“别催了!在跑了!我就说今晚别来吧!这人都不知道什么来头,老大就敢来!”
“还不是那人看起来就是个书生,不懂规矩,老大还说来偷袭呢!这下好了,又被发现了!”
这些人说话是用的戎人的语言。
苏南听不懂,却不妨碍他将这些人驱赶到应去的地方。
身后的胡彪死死咬着,根本不让苏南跑走。
苏南也不慌,时不时开两枪。
“小子!你再开枪试试!”
胡彪话音刚落,苏南又开了两枪。
“开了,又如何?”
“他娘的!老子要弄死你!”
胡彪怒的眼睛圆瞪。
要不是他身下的马儿要比惊雷差一些,现在苏南已经是个死人了!
苏南也正是仗着这一点,轻松解决了许多戎人。
“到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快!上船开船!”
“胡老大怎么办?不要他了吗?”
“别管了!他一定能赶上的!”
说话间,一行人已然走到了船跟前。
可没等他们高兴多久,两旁的旷野却凭空传来了冲锋声。
“杀!他们跑不了了!”
镇北军之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批的火箭直往戎人群里飞射而去。
“快上船!能跑几个算几个!”
一大群戎人挤着要上船,速度自然很慢。
胡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就这么被杀了一多半。
“苏南!你不讲武德!”
苏南差点没笑出声:“我既不是武人,又不是将士,我要讲什么武德?”
“你!我杀了你!”
胡彪的狠话放了一句又一句,却是怎么也追不上苏南。
那边戎人们到底跑了一小半到船上去了。
“怎么办?胡老大还没回来!”
“不管了!开船!他们肯定不会杀了他的!”
两军交战的时候,胡彪这等级别的将军,是可以用来谈判的。
所以没人会傻到将他杀了。
戎人们驱使着木船,直往对岸驶去。
胡彪见状也是松了口气。
至少,还能保住一部分兄弟。
可他没高兴太久,就听苏南高喊一声。
“开炮!”
下一秒,炮火轰鸣声就响彻在整条北漠河上。
胡彪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在江水中飘摇的木船,被大炮炸成了碎片。
不少戎人只是受了伤,并没有死去,却被滚滚河水卷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凶多吉少!
“苏南!你这宵小,杀了这么多人,你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
苏南缓缓转过身来。
“你们戎人,年年南下掳掠,无论是粮草还是女人,你们都不放过!你们就不怕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