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漓守在原地,仔细打量着这处地方。
再普通不过的峡谷,两旁生满了杂草小树,却不像有山洞的样子。
秋漓眼睛微眯:“我已经看到你了,别以为你能跑得掉!”
暗洞之中的水匪头头闻言,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良久,也没有传来回话。
秋漓也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好在很快明月秋风就将苏南带来了。
“秋漓大人,主家来了。”
苏南满脸莫名:“找我过来作甚?那水匪头头呢?”
秋漓努了努嘴:“到这儿就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了?”
苏南面色古怪:“都找过了?”
“明月秋风搜了一圈没找见。”
苏南顿时了然,感情是叫他来找人来了。
他蹲下身,仔细巡察着这一片地。
暗洞中的水匪头头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良久,苏南轻笑一声:“不就在这儿么?”
“哪儿?”
秋漓蹲下了身,顺着苏南指的地方看去。
那地方看起来就和一般的地面无二,难以想象那儿能藏下水匪头头这样的壮汉。
“真是这?”
秋漓眯着眼,满脸不信。
苏南唇角微勾:“不信?我扒开给你瞧瞧!”
说着他就要上手去抓。
暗洞中的水匪头头心里一惊,若是就这么被擒住,不如换一条人命划算!
“喝!小子受死!”
他怒喝一声,举刀就往苏南的面门刺去。
只可惜秋漓等人早有防备,就在他发出动静的那一瞬间。
秋漓就一把抓住了苏南的衣领,直接将他拽退了四五步远。
水匪头头一击落空,顾不得失落,慌忙就向往其他方向跑。
只可惜在场的除了秋漓,可还有明月和秋风呢。
两人一前一后将水匪头头包围住。
“滚开!别逼老子杀人!”
秋风冷哼一声:“就你?老娘伤了一条手臂都能杀了你!”
“放屁!”
水匪头头怒喝一声,抬刀就要应敌。
秋风这次是铁了心要生擒这厮,下手也更为狠厉。
在三人的完美配合下,很快这水匪头头就被擒住了。
“放开老子!有本事单挑!”
秋漓眉头微挑:“单挑?能群殴为什么要单挑?”
水匪头头语噎:“做出以多欺少的事来,你们还是男子汉……”
话还没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了不对。
眼前这三人分明都是女子,男子汉这样的称谓似乎与她们无关。
他当即将目光转向苏南:“你小子,但凡是个男人,都该和老子一对一!”
“一对一?”
苏南嗤笑一声:“从你派人来暗害我妻儿的时候开始,你在我眼里,别说男人,就连人都不是!”
听得这话,水匪头头面色一白。
“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不行?!”
“难不成,你以为我在和你谈条件?”
苏南冷笑一声,直接接过秋漓手中的剑,抬手就断了这水匪头头的手脚筋。
“呃啊!”
水匪头头惨叫一声,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脚腕流落在地。
苏南看也不看:“带回去,好生伺候!”
一行人回了战船上。
那些去寨子里搜索的士兵们也回来了。
“启禀勇武公,寨子中已无一人活口。”
苏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水匪头头面色一变:“什么?他喊你什么?!”
秋漓睨了他一眼:“怎么?方才那几剑割到你耳朵了?”
虽然被呛了一句,水匪头头却不敢说话。
谁能想到这一行看似是路过游商的家伙们,竟能是现如今风头最盛的勇武公一行人呢?!
那边谷乾见事情总算是解决了,战船也靠岸了,他赶忙趁着这个机会,急匆匆地上了船来。
“哎哟勇武公大人!您的英姿,小的隔条河都看见了!”
苏南看了他一眼:“让你抓那几个人的九族,抓来了么?”
谷乾面色一僵:“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何能判人诛连九族?”
苏南早料到会有此事,他不慌不忙地拿出另一封密信,交到了东川手里。
“念。”
“是!”
东川行了一礼,直接拆开信封,照着内里的内容直接念了出来。
“天佑长公主受难,徐斌、陈二、庄奇,难逃其咎,彻查,诛九族,刻不容缓!”
听得这话,谷乾面色一变,当即跪在地上。
“下官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南摆了摆手:“你顺便去一趟百奇堂,将那安书正以及李解一同捉来,好生审问!”
他直觉,这两人和这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初苏南没上心,现在想想,庄奇说的那句多数人不会选择追究下去的话。
分明就是在筛选作案目标。
兴许这庄奇本就和李解勾结。
李解专门负责为难人,那庄奇则负责筛选受害人。
那些会为了一点赔偿坚持到底的人,就会被从他们的目标之中剔除。
若是不要赔偿的老好人,就会上他们的敲诈名单之中。
因为这样的老好人,大多会选择破财消灾。
而不是坚持到底,要跟他们鱼死网破。
只可惜他们选错了招惹的对象。
苏南冷哼一声:“若是敢不配合,全部当做同罪处理!”
听得这话,谷乾面色一变,慌忙应是。
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苏南就找来了圣上做靠山。
这下他是不服从安排不行了!
兴许苏南会看在他十分配合的份上,给他判决的时候优待一些也不一定。
抱着这样的幻想,谷乾匆匆上马离去。
苏南回头看着船舱内的程思思,对方冲他笑了笑。
“思思,可还满意?你还记着谁欺负了你?现在告诉夫君,夫君帮你出气!”
程思思笑着摇头:“夫君并没有漏记半个人。”
“那就好!”
苏南又看向了东川:“东将军,我可能还要在这边停留两三日,你若是不方便的话,且先回去吧!”
东川连忙躬身道:“全听勇武公吩咐,东境那边下官已然留够了人手,在这多待几日,护卫您的安全,也不在话下!”
苏南没有拒绝:“既如此,这几天你们的食宿我包了!”
这话一出,众将士们面色一喜。
苏南可是有钱人,他都放话出来包食宿,自然不会太差!
众人欢呼着,跟着苏南进了信安县中。
“咦?怎么这儿会有东境军来?”
“方才城外那么大动静,该不会就是他们引起的吧?”
“我就说今日怎么光听打雷声,却不见天上闪电!原来是东境军弄出来的动静!”
“为首那几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啊呀!那不是前些日子被水匪劫了的那户人家么!”
听到有人还记得自己,苏南也有些意外。
他偏头看去,果不其然在人群之中发现了几个熟面孔。
他们似乎是信安画舫上的船工。
苏南冲他们笑了笑:“许久不见。”
“竟真是他!”
那几人面露喜色:“东家,你这是找了东境军来,要帮我信安县解决水匪之事的么?”
苏南函授:“是,只不过那城外的水匪,已然被全数剿灭!”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