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自己吃独食,还好意思问我们什么意思?识相点快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别逼哥两个动手!”
“就是,我可瞧见了老大赏了你两锭整银!你至少得给我们一锭!”
徐健闻言面色一沉,他费了老大的劲,冒着杀头的危险做了事,这才换来了二十两银。
眼前这两个无所事事的底层混混,凭什么张口就敢要他十两银?
“不可能!你们做梦!这银钱难不成是大风刮来的,你们说要就要?”
“哟呵?还扯起道理来了?给他点颜色瞧瞧!”
说着两人挽袖就要上来打人。
徐健慌乱了一瞬:“你们敢对老子动手?不怕老大生气吗!”
“老大?你敢跟他说,我们下次还打你!”
“对!你说一次,我们打三次,看是你告状快,还是我们打人快!”
两人奸笑着。
“我说健哥,就这么点银钱,何必藏着掖着?为了这点钱挨顿毒打可不划算!”
“老大再怎么偏袒你,总不能为了你杀了我们俩吧?嘿嘿,不交钱,等着自讨苦吃吧!”
说着其中一人伸手就攥住了徐健的衣领,登时几锭碎银带着大量的铜钱落入了众人眼中。
“居然已经花了这么多了么?真他娘的奢侈!”
那人轻啧一声,还是伸了手去拿钱。
徐健脸色一变,上身一扭,怀中的银钱登时尽数掉落在地。
“嘿,还敢反抗!给我打!”
另一人得了令,一把将徐健按在了沙滩上,一拳又一拳地落下,打得徐健找不到北。
“别打!别拿老子的钱!”
“你说不拿就不拿?”
那人将地上的银钱尽数捡起,揣进了自己的怀中,随后他拿起徐健还没喝完酒猛灌了一口。
“好你个徐健,喝酒都不喝十文一斤的了!”
“给我,我也尝一口!”
打人的那人停了手,抢过酒壶痛饮了一口。
“好酒!这味道倒像是三十文一斤的烧刀子!娘的徐健,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老大这么偏袒你!”
徐健咬着牙,眼睁睁看着这两人拿了他的钱,还抢了他的酒喝!
“你们两个不得好死!买命钱也敢抢老子的!”
“买命钱?”闻言两人都是一愣:“买谁的命?”
徐健怒道:“自然是陈善夏啼的命!你们若是知道怕了,就快把钱还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听得这话,两人的身子一抖,登时吓得面色一白。
“陈、陈善和夏啼,都是你杀的?”
徐健得意道:“哈!知道怕了吧?现在还钱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我说你别被他唬住了!就他这模样,能杀得了谁?”
“也、也对,那两人死了与你何干,你怕是连十来岁的小孩都打不过,还敢妄言自己杀了老凯手下的人!”
徐健面色一变:“你们别不信!是老子亲自给夏啼那厮下的毒!他是毒死的,不信你们去问!”
此时躲在不远处的苏南和秋漓对视一眼,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证据!
不等苏南吩咐,秋漓‘嗖’地一下冲了出去,直接将抢钱的那两个人踹到了海里去。
“哎哟!是谁!谁敢对老子下手!”
“娘的,活腻了,我看是谁……”
话音戛然而止,两人怔怔地看着秋漓绝美的侧影,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看徐健,先是从惊讶转变为窃喜,最后又变为惊艳,只能呆呆地盯着秋漓。
秋漓眉头一皱:“看什么看!”
徐健颤声道:“多、多谢女侠相救……”
“谁说老娘是来救你的?”
“啊?”
没等徐健反应过来,秋漓直接上手将徐健提了起来。
“你方才说的话,老娘听得一清二楚,有什么想狡辩的,上衙门说去吧!”
“什么?!”
徐健下意识想要挣扎,可秋漓一个手刀,直接将他劈晕了过去。
再看掉到海里那两人,似是转身想跑。
秋漓冷声道:“再跑,各打断一条腿。”
这两人心中莫名浮现了些许寒意,只能乖乖上了岸来站到了秋漓身前。
“你们俩作为证人,跟老娘走一趟,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
此时苏南才从藏身处走出,四人调头直往县衙的方向走。
期间那两人也不是没起过逃跑的心思,却在看见秋漓拎着徐健,还能健步如飞的模样后,只能息了全部心思。
开玩笑,刚才一脚就能将他们两人踹进海里的,能是什么善茬?
县衙中,范科正在苦恼案子的进展,却听门外传来了唤声。
“范县令!犯人捉到了!”
范科抬头一看,就见秋漓手里拎着一个,身后跟着两个地痞混混,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这是……”
范科眼睛微眯:“城西的彭大、彭二?”
那两人当即跪在了地上:“见过县太爷!”
秋漓随手将徐健扔在了地上:“这个才是主谋,他方才亲口承认,是他下毒杀了夏啼!”
眼见徐健还紧闭着眼,秋漓也没了耐心,随手抄起桌案上的茶壶,一壶冷茶泼在了徐健脸上。
徐健惊叫一声,当即睁开了眼看见了秋漓。
他心一惊:“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秋漓眉头微挑:“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找我麻烦?”
死到临头?
徐健身形一僵,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景色早已大变了模样!
再看身侧那些衙役,门外的鸣冤鼓,这儿怎么想都只能是县衙!
徐健僵硬地回过身来,正巧和范科对上了眼。
“县、县太爷……小的见过县太爷!”
范科打量了徐健两眼:“徐健,你可知你为何在此?”
“小的不知,小的方才还在海边喝酒吃鱼,不知为何就来了这儿……”
“哼!秋小娘子说方才听见你亲口承认,是你下毒杀了夏啼!还要狡辩?”
“县太爷,小的冤枉啊!”
徐健十分娴熟地下跪磕头,嘴里不住地喊着冤。
“县太爷,方才是彭大彭二要抢我的钱,我又反抗不得,这才说些浑话来吓唬他们的!”
范科扫了他一眼:“彭大彭二,抢钱一事当真?”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低下了头。
“回县太爷的话,我们只是想跟徐健借点钱花花而已,绝不是抢钱!”
开玩笑,抢钱可是要坐牢的!
他们又不傻!
“钱呢?”
彭大彭二慌忙将身上的银钱全数掏出,范科只扫了一眼,就能确认这儿最少有十七八两银!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范科眉头紧皱:“那你们认为,这徐健是否杀了夏啼?”
“这……县太爷,我们虽是一个派别的,平日里却也不是一直在一块的,自然不知!”
“对啊县太爷,我们真只是想借点钱买酒喝,和这次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眼见两人这般撇清关系,范科摆了摆手,转头看向了徐健。
“徐健,你既然没有下毒杀人,缘何将夏啼的死因说得这般精准?就连本官,也是早上才知道夏啼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