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皇的面色一脸的激动,宁凡的眉头却是微微蹙起,一把将林庸推开,提起轩辕剑继续朝着下面开挖。
一层层土壤被掀开,温室外面已经结成冻土,可温室之内却是土壤松软!
“殿下!”
“已经挖出四颗了,难不成一株枝叶竟然能结出五颗土豆不成?”
听到林庸的话,禹皇也是神色十分的讶异,眸光紧紧地盯着宁凡不断挖出的土层!
“四颗只是低产,这株土豆枝叶这般繁茂,至少也能结出五六颗!”
“当真?”
禹皇眸子中露出一抹浓浓的惊喜,只见宁凡手中长剑一翻,一颗圆溜溜的土豆猛然翻出,连带着枝叶。
“又是一颗!”
“竟然真的有五颗!”
“不!”
“是六颗,下面竟然还有一颗!”
禹皇亲自躬身用手小心翼翼的将下面的一颗土豆挖出,犹如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脸的激动与欣喜!
“差不多了!”
“如今这些土豆尚未长成,体积只有婴儿拳头大小!”
“再等个几日功夫,应该就能收成了!”
禹皇愣愣的伫立在原地,望着一片绿油油的枝叶,眸光逐渐变得恍惚,许久之后,轻声道:“此物当惠泽天下!”
“老二啊,朕很欣慰!”
“朕今日告诉你,无论你将来犯下何等过错,朕都不会向你挥舞屠刀!”
“这天下,朕也不是不能交给你,莫要让朕失望啊!”
禹皇深深地看了宁凡一眼,大步朝着温室外走去,宁凡紧随其后,看着禹皇的脸上竟有着一丝真情流露,不由神色怔了一下!
禹皇这次竟然将话说的这般直白,倒是让宁凡一时之间有些无言以对!
“殿下!”
“景州王殿下求见!”
正在两人出神之际,温室外一道轻呼将两人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宁凡的神色微讶,轻声道:“让他稍候片刻!”
“这……”
“殿下,景州王殿下似乎很是着急,面色也不甚好看!”
“想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禹皇投过来一道疑惑地目光,宁凡稍作沉吟,轻声道:“父皇,老七打起了华夏酒行的主意,不过却在我手上吃了亏!”
“如今前来,应该是想将人给捞出去!”
“竟有此事!”
禹皇的眉头皱起,脸上露出一抹不悦之色:“哼,堂堂皇子之尊,竟然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动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给朕说说,他是怎么办的?”
“父皇!”宁凡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之色,轻声开口道:“澄县的县尉率一众县兵伪装为贼匪,打劫了华夏酒行的商队!”
“什么!”
“简直是岂有此理!”
禹皇瞬间面色大怒,宁凡笑吟吟的道:“父皇无需动怒,老七素来没什么城府,做事我行我素,此次在我手上栽个跟头未必是件坏事!”
“正好借此时机,敲打敲打他!”
听到宁凡的宽慰,禹皇脸上的怒气稍稍退却了几分,却依旧语气低沉的道:“这次宁宇做得有些过了,堂堂皇子,竟然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若是传扬出去,我皇室颜面何存!”
“真是混账至极!”
“去,将那个逆子给朕叫过来!”
“父皇,还是我去吧!”
宁凡抬脚踏出温室,便看到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抬脚走了过来。
“七弟!”
“怎么有空到我府上来了?”
“哼!”
宁宇冷哼一声,看向宁凡的眸光中隐隐带着一丝怨气:“二哥,你手上的锦衣卫当真是好大的气场啊!”
“连我这位当朝皇子的面子都不给,尤其是那位指挥使蒋瓛!”
“简直是嚣张跋扈!”
“哦?”宁凡的脸上挂着一抹淡笑,轻声道“不知蒋瓛如何得罪七弟了,二哥向你赔罪!”
“那倒不至于!”宁宇撇着嘴道:“二哥,我这次来,是想向你要个人,我的一位至交好友,被你锦衣卫的人给拿了去了!”
“你派人知会蒋瓛一声,让其把人给放了!”
“为何?”
宁凡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淡淡的道:“锦衣卫抓人,是讲究朝廷律法的,不是你想抓就抓,想放就放的!”
“你说的是何人,因何被抓?”
“此人乃是澄县县尉,为何被抓,栽赃污蔑呗!”
“二哥啊,你可要好好管一管锦衣卫,这群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见到本王之后,竟然连礼法都不讲了!”
“甚至还官商勾结,和华夏酒行有着说不清扯不明的关系!”
“若是父皇知道了,恐怕二哥你也免不了受到牵连啊!”
听到宁宇的一袭话,宁凡怒极反笑道:“老七,人在做天在看,澄县那位林鼎因何入狱,你心知肚明!”
“二哥给你个忠告,此事莫要插手,从今日起断掉和那林鼎的关系!”
“莫要引火上身才是!”
“哈哈哈哈!”宁宇瞬间哈哈大笑,看向宁凡,一脸鄙夷道:“二哥,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蒜!”
“如今你指使锦衣卫对我的人下手,不就是也想分一杯羹吗?”
“你我毕竟兄弟一场,这样吧,二哥你将人给放了,待事成之后,华夏酒行那边的收益,我分你三成如何?”
“啪!”
宁宇的话音一落,便看到一个硕大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宁凡一脸的沉郁的道:“堂堂大禹皇子,竟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简直是败坏我皇室颜面,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二哥,你打我!”
宁宇捂着脸,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宁凡:“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这般与我说话!”
“不就是年长了我几岁吗?”
“我娘乃是当朝贵妃,你的母亲只是一个被父皇冷落的妃嫔!”
“你竟然敢打我!”
宁宇瞬间跳脚大骂,却没看到,远处一道目光阴翳的身影直直的盯着他,胸前一阵起伏不定!
“啪!”
又是一道耳光打在宁宇的脸上,白净的面庞瞬间红肿了起来,宁凡淡淡的望着他,平静的道:“贵妃娘娘没有教你兄友弟恭吗?”
“今日,二哥代你母妃教教你!”
“啪!”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