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这些东西都搬进去,摆放整齐,这都是小姐在家中的心爱之物,磕了碰了你们可赔不起。”
一名宫女打扮的美婢子,正颐指气使地指挥着皇宫侍卫搬东西,一箱一箱抬进谢才人的寝宫。
李昊跟胡桃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李昊新选拔出来替代金吾卫的金甲卫,就这样被一名下人使唤着,气得他脸都黑了。
胡桃说,这名宫女是谢才人从家里带过来的,是她的贴身丫鬟,虽给了宫女的身份,但却比一般宫女要尊贵。
“进了宫,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高贵一说,谢家不是蠢笨之人,怎么会给朕上眼药?”
李昊颇不理解。
自己在汝南对谢家好一顿敲打,谢家连汝南王都不敢站队,老老实实地伺候了李昊一阵子。现在又怎么敢派来一个没眼色的大小姐,还带着一个没眼色的婢女。
李昊看不惯这女婢指挥他的金甲卫,黑着脸上前阻止。
“这里不是你们谢家,他们也不是你们谢家的家丁,谁让你这么做的!”
李昊怒斥一声,所有金甲卫都发现是陛下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礼。
这群金甲卫是李昊一手提拔上来的,金吾卫经过太子闯玄武门案,和血洗皇宫案,已经半死不活,李昊索性废弃原本的金甲卫,重新启用只听命于自己的金甲卫。
但是,金甲卫是新加入皇城的防卫体系,根基不稳,怕得罪人,做什么都谨小慎微,就怕出错,就有了今天的事。
“都给朕起来!手里的东西放下,朕组建你们金甲卫,是让你们做这个的吗?她是什么身份,也配命令你们?你们骨子里的骄傲呢?”
李昊龙颜大怒,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出声,金甲卫们把头埋得深深的,自知做错了事,不敢回嘴一句。
“扣罚你们一个月俸禄!赶紧回到自己的岗位去!”
“是!陛下!”
金甲卫们灰溜溜地走了,独留那婢女一个人不知所措的跪在原地,任是她再娇纵,也知道自己不能得罪当今陛下李昊。
“奴婢春桃……参见……参见陛下。”
李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挂起冷笑。
“刚才那副神气劲儿呢?怎么现在不敢还嘴了?使唤朕的金甲卫,好大的胆子!”
“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春桃把头贴在地砖上,根本不敢抬头与李昊对视,身子瑟瑟发抖。
“朕问你,你家主子呢,谢才人在哪儿?”
“小姐她……不是,小主她在寝殿里午休,陛下要召见小主吗?小主刚睡醒时脾气很大,小主年幼不懂事,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你在教朕做事?”
“奴婢不敢!”
“那就把嘴巴闭上,知道自己做错了,就先跪在这里吧,什么时候彻底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奴婢遵命……”
李昊带着胡桃一起进入谢才人的寝宫,胡桃路过这位宫女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
寝宫内,那名谢才人小主躲在被子里,根本就没睡觉,探出一个脑袋打量着外面的情况,听见李昊的脚步声,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等李昊走近,她闭着眼睛佯怒道。
“我不是说在我午休时不许来打扰我吗,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