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的屁股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他就是众人寻找的杨云峰。根据大家说的情况,阿龙心里盘算着,这些人莫非就是在找自己,至于寻找自己的人,是什么人,让他还不清楚,有点,他是必须要做的,那就是立刻隐藏起来,决不能让自己被他妈找到,不管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杨云峰将大毛叫出来,就是商量对策的,孩子毕竟是孩子,嘴边都缺少一个把门的,只有大毛才是贴心的朋友,杨云峰也只相信大毛不会出卖自己。
“放心吧,老大。”
“好,到时候,我会跟你联系的。”说完,杨云峰边和大毛分手了。杨云峰或许有遗传因子的作用,当他听到大街上有人扒男孩的裤子,马上意识到可能与自己有关,于是,他决定暂时离开这个群体,这个几个孩子交给了大毛,然而,对于自己的去向,他也没有告诉大毛,就是防着一手。
第二天天刚亮,孩子们都起来用手揉揉惺忪的眼睛,算是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周而复始。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根本就是日而复始,每一天都一样,在上起来,跟顾不上什么梳洗,就像猫儿洗脸,随便一模,跟着就是外出行讨,今天一天能不能有吃的,全然不知,只能碰运气。
正当孩子们准备出桥洞的时候,桥洞却被人堵上了。
朱雨晴在郊外废弃的工厂没有抓到这群乞讨的孩子,立刻将城里可能露宿的地方都找了一个遍。
看到一群拿枪的大男人,孩子们吓得不敢吭气,在孙剑南的吆喝下,全体男孩子被脱掉裤子,转身趴在桥壁上,两个女孩用手捂着脸,不好意思看。
检查完之后,小李用枪指着一个男孩的脑袋,恶狠狠的问:“看到过屁股上有红色胎记的男孩吗?”
男孩吓得直打哆嗦,战战兢兢的摇着头,小李“咔擦”一声拉动枪栓,说:“不想活了?”
小丫在一旁看到此景,吓得哭了起来。
小李看着小丫,走到他跟前说:“你说,有没有看到,不说,我就打死他。”说着,小李用枪管顶了顶那个男孩的头颅。
在小李的恐吓下,小丫慢慢的说:“阿龙屁股上有红点。”
小丫的话就像已经烧开的油锅里滴入了一点水,立刻炸开了。
本来以为没有收获的朱雨晴,一听此话,立刻像注射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追着这些孩子问:“谁是阿龙,阿龙去了哪里?”
朱雨晴干脆坐了下来,特务们也是专挑软的柿子捏,拉过两个下的哆嗦的孩子,先是一阵耳光,把他们的鼻血都煽出来了。在特务们的威逼之下,有人说阿龙就是他们的头,昨天晚上出去就没有回来。最后矛头的集中点到了大毛的身上。
孩子毕竟是孩子,大毛说不出阿龙的去向,遭到一阵毒打。桥洞里一阵哭泣声,将也在寻找孩子的顾彦生吸引进来。
顾彦生看到朱雨晴,笑呵呵的说:“朱队长,找到屁股上有红色胎记的孩子了?”
朱雨晴也没有好声的说:“你不看到了吗?”
张守卫拦住小李,说:“找孩子,没让你打孩子。”
这几个孩子应该说就是线索,重要的线索,于是,被朱雨晴全部带到了行动处。朱雨晴心里惦记着管志高,进了行动处的大门,对这些孩子就不管不问了,赶紧回到办公室,往看守所打电话询问管志高的审讯情况。
而顾彦生让手下带着这些孩子们到卫生间洗漱,自己又到外面买来大饼油条,看到大饼油条,孩子们马上破涕开颜。
顾彦生分发这早点,说:“别抢,每个人都有。”
顾彦生刚才在桥洞里看到朱雨晴的手紧逼大毛,心里估计这个大毛可能早点一些什么,他走到大毛跟前,轻轻的搂着他的肩膀问:“你叫什么名字?”
“大毛。”大毛便啃着油条,边回答。
“能不能告诉我,阿龙的去向,他现在在哪里?”
大毛有些发蒙,停住了嘴里的嚼动,看着顾彦生。
在顾彦生的诱动下,大毛将昨天晚上的经过说了一遍,让顾彦生确实相信阿龙的去向,连大毛也不知道,但是,阿龙会跟大毛联系的,只要抓住大毛不放,阿龙早晚会露面的。
顾彦生回到办公室,将门关上,他拎起电话。
朱雨晴在电话中知道,管志高要见杨吕志。他明白,这是管志高要开口了,他好生兴奋,急忙来到杨吕志的办公室。
一个人的精神状态真的决定了他的行动言语,朱雨晴就是因为抓住了地下党的吴淞江,立马觉得在他人面前高人一等,胸脯也挺起来,说话的声音也不一眼了。
周大虎正在杨吕志办公室汇报工作,被冲进来的朱雨晴打断,看着朱雨晴趾高气昂的神气样,周大虎巨响吃饭吃到一半,发现自己尽然吞下去半个苍蝇而感到恶心,但是,人家毕竟是功臣,又能奈何他吗。
杨吕志想了想说,好吧,正好周队长也在,那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听听管志高想说什么?
朱雨晴瞪了一眼周大虎,目光中充满了挑衅,正好,周大虎也白了朱雨晴一眼,目光中充满了轻蔑,四个眼珠的突然对上,是一幅什么样的情景,不说也能猜出八九分。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不停审讯,管志高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精神抖擞的管志高了。只见他无力的耷拉着脑袋,整个身体坠落在刑讯架上。
杨吕志用手绢捂着鼻子走进审讯室,在审讯员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朱雨晴摆摆手,高天成提起一桶冷水扑头盖脸的往管志高身上一浇,管志高咳嗽了两声,醒了过来。
杨吕志最关心的还是唐正通的名单,所以,杨吕志上来就问名单的事。
管志高承认名单在传递过程中,出现了问题,为了防止暴露身份,自己将名单吞入肚里,至于名单上的名子,也没在意,所以一个也不记得了。
管志高权衡了利弊关系,他想到还被关在监狱里的廖建忠,不肯配合死脑筋一个,要想找到名单,廖建忠是唯一的线索,只有将名单摧毁的说法才能让唐正通放弃对名单的追查,廖建忠才有机会出狱。
杨吕志觉得管志高说的也在理,符合逻辑,之后,管志高将行动处发生的几桩无头案件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包扣六合镇引发的办公室黄金案。
唐正通拿到管志高的口供之后,也进行了分析,一分名单追查了那么久的时间,然而,潜伏在江南纵队的松鼠依然还是安全的,这就不得不让唐正通相信了管志高的说法。
对名单的停止追查,接下来,廖建忠的父亲和女朋友邱诺青被释放了,廖建忠也被释放。但是,狡猾的朱雨晴依然对廖建忠并没有放弃,秘密派人跟踪监视廖建忠。
这帮孩子在行动处有吃有喝吗,比在外面乞讨开心多了,没两天,就开始在大楼里横冲直撞的躲蒙蒙了。
一盒男孩直接冲进杨吕志的办公室,根本不顾杨吕志的存在,躲在了门后面,没一会而,另一个男孩也进来围着杨吕志的办公桌转了一圈,寻找着,把杨吕志弄得莫名其妙。等他明白过来,将朱雨晴叫来骂了一通。
周大虎带着机会就会在杨吕志的儿面前数落几句朱雨晴,图个嘴瘾,发泄一下心底的妒忌之气:“孩子懂什么,孩子的话也能信?你一吓唬他,他就跟着你说什么。”
顾彦生也在添油加醋的说:“处长,我私下问过了这些孩子,因为他们害怕,就瞎说了,其实,他们说,阿龙屁股上有没有红色胎记,他们谁也没有看到过。”
“放了放了,关在这里,我行动处成托儿所了。”杨吕志的一声吼叫,做出了决定说:“立刻封锁城门,将城区分割,分片挨家挨户的搜查,决不能放过一个可疑的目标。”
崔明生在接到申江的情报之后,就将 目标锁定在了那个叫大毛的孩子身上,等孩子们一离开行动处,姜云军等人立刻将这群孩子接走了。
经过诱导询问,大毛的确不知道阿龙的去向,不过,大毛说了,阿龙会到桥洞去找他的。姜云军只能是守株待兔了,他到这大毛守候在桥洞里。
一场大规模的搜捕行动很快在城里展开了。
从早上到晚上,到处可以听到敲门砸门的声音,顿时,整个滨海城,被闹得鸡犬不宁。
杨云峰离开桥洞的第二天早上,他原本想过来看看的,没想到正好碰到特务们在桥洞里盘问殴打这帮孩子,还亲眼看着他们被特务们带走。一切都明白了,特务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大毛他们被带走了,一些东西都拉下了,杨云峰翻着这些东西,从一个包袱里翻到一件女孩的衣服,他拎在手上,脑子一转,换上了女孩的花衣服。跑到水边看着水里的倒影,觉得不错,这才站起来,继续今天的乞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