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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廖建忠被捕

    顾彦生的情绪被王海眉的话语打断,他并没有承认,而是取笑着说:“你要是不看着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着你啊。”

    王海眉在顾彦生的身上锤了两拳,说:“你真坏。”

    顾彦生这回更是大胆的看着王海眉,有时候,连舞步都错了。他在心里问自己,这个是不是就是那些文人墨客说的“一见钟情。”

    舞池里,周大虎和管志高一人搂着一个舞女在舞池里游荡。

    许一凡冲了进舞厅,站在舞池外,目光在舞池中寻找着。灯光闪烁,有点刺眼,许一凡干脆走进舞池,在舞客们中间拨弄着。

    “你干什么啊?”

    许一凡的动作引起了舞客们的反感。他却全然不顾,依然我行我素。

    当管志高的身影出现在许一凡的目光中,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

    管志高立刻松开舞伴说:“周大虎和顾彦生都在这里。”说着,目光在舞池里巡视着。

    不一会儿,几个人冲出舞厅,上了车,直奔医院。

    夜幕降临了。

    学校的一个教室里,包括廖建忠和邱诺青在内的七八个学生,正在整理着一些标语,也有的同学从外面拎进来几桶浆糊。

    严步建老师严肃的说:“同学们,今天晚上,三个人一组,我们要把这些标语贴到大街小巷,抗议政府,反对内战。”

    这是学校的一个文学沙龙,参加这个文学沙龙的同学都是自愿的,思想都比较激进。每当廖建忠看到严老师的时候,真想上去问一下严老师是不是共产党,但是,他又不开不了口,也说不清楚是这么回事。这会儿,听到严老师的部署,他的那只弄想法有冒出来了。原因还是那份名单,他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国民党特务是不会将名单藏匿在茶馆的桌子底下的,他也做了打听,那家茶馆在发生斗殴事件之前,的确发生过一场枪战,据说,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保密局给抓了。这点足以证明,自己手上的这份名单应该就是共产党的情报。

    赵书桐提着一桶浆糊,用身体撞了廖建忠一下,问:“发什么楞啊,走了。”

    廖建忠这才如梦初醒的“哦哦”几声。

    邱诺青拿着标语说:“廖建忠,你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啊?”

    廖建忠连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啊,走吧。”

    就在大家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陆伟涛突然出现,他拦住大伙问:“请问你们那位同学认识廖建忠同学的?”

    有同学向后喊道:“廖建忠,有人找。”

    陆伟涛将廖建忠拉倒一边,左看看,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问:“你是老虎灶廖师傅的儿子?”

    廖建忠不知的点点头:“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问你,前几天,你帮你父亲劈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烟卷?”

    “烟卷?什么烟卷?”廖建忠的心里,马上就知道,或许自己手上的那份名单就是来着的,但是,当下的形势,他有没办法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的真是身份,万一是敌人冒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陆伟涛看看周围。继续说:“是这样的,那天我在茶馆遇到一点麻烦,就将一份名单藏匿在了桌子底下,没几天,桌子到了你家老虎灶,我去过老虎灶,你父亲说,那天是你劈的柴。”

    “对不起,柴,是我劈的,但是没看到你说的什么烟卷名单的。”

    说完廖建忠就走,陆伟涛在后面想拦住他,没拦住。

    对于廖建忠的话是真是假,陆伟涛心里没有数。名单卷的太小,或者在桌子的搬运过程中就弄丢了也有可能,也或者是斗殴打架时,桌子被打碎了,名单落地,被不经意的扫地出门,也是有可能的。

    陆伟涛望着消失在夜幕中的廖建忠,长叹一声。

    周大虎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整好李振远被护士从手术室退了出来,一块白色的敛布从头到脚都盖上了,这就意味着李振远已经死了。

    一个医生出来,对杨吕志说:“杨处长,我们已经尽力了,死者是被竹签从胸前第二根肋骨和第三根肋骨中间直刺心脏。凶手是个高手。”

    杨吕志感慨的没有回话,医生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杨吕志:“这是在死者的上衣口袋里的。”

    杨吕志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刽子手的下场。”落款是“中共海滨特委。”

    杨吕志一怒之下,将纸条撕了个粉碎,吼道:“全城戒严,严密搜索。”

    天空下起了小雨。说是小雨也不小,路灯的光亮下,可以清晰的看到落雨成了一块羽纱。

    按理说,子夜的海滨城,正是夜生活的继续,或许因为是下雨的缘故,街面上已经很少行人走动。

    马路被封锁了,拉起了临时哨卡。几个警察穿着雨衣站在障碍物跟前,而顾彦生站在许一凡的伞下,手里不停的玩弄着那把手术刀,目光正视前方的无人的街道。

    突然,几个穿着学生装的学生从前面的街道穿过,警察大声喝到:“站住。”

    顾彦生摆动了一下手指,一警察会意,立刻带着人追了过去。

    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马路上的灯光在雨中显得更加朦胧。管志高孙剑南带着几个警察穿着雨衣走在无人的街道小巷里。

    在一个弄堂口,赵书桐一手提着浆糊,一手将刷子沾满浆糊往墙上刷着,廖建忠从邱诺青手里拿过一张绿色的标语,张开双手往墙上一撸,标语被斜贴在墙上。

    赵书桐左右看看,“快走。”

    当他们刚转身,暴露在弄堂口时,就听到有人喊道:“站住,什么人?”

    廖建忠拉起邱诺青的手,就跑,赵书桐一跑一回头。

    管志高和警察穷追不舍。赵书桐停下来说:“我们分头跑。”于是,三个人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

    管志高摆摆手,也分道追赶。

    孙剑南和警察追赶廖建忠和赵书桐,管志高则从另一个方向追了出去。

    廖建忠刚和赵书桐在一个弄堂口分手,没想到正好和孙剑南撞了个满怀,在几只枪口的威逼下,廖建忠只能是束手就擒。

    邱诺青抱着一叠尚未贴出去的标语,一阵猛跑。

    “别动。”管志高的一声吆喝,把邱诺青吓得后退了几步,管志高端着手枪,步步逼近。“你别动。”

    邱诺青站住了,两眼恐惧的看着管志高。管志高走到她跟前,从她手里拿过标语。管志高回头两侧望望,说:“站在这里别动,否则,我就开枪了。”

    邱诺青没有动,站在那里,雨水早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了下来,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睁眼一看,眼前并没有人,她揉了一下眼睛,确认了自己的身边没人,这才拔腿一溜烟的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一辆囚车驶进监狱大门,监狱大门很快就被关上。操场上,几十名被抓的人员从囚车上被赶了下来。

    天亮了,杨吕志的办公室里,周大虎和朱雨晴等候着杨吕志的命令。杨吕志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的红红绿绿的标语,无语,走到沙发跟前,坐了下来,拿过茶几上的文件夹。这是昨天晚上的审讯记录。

    周大虎走过来,轻声的问:“处长,昨天晚上抓的不是学生就是一些行人,经过一夜的突击审讯,没有一点线索,你看……”

    杨吕志看了一眼周大虎,将手里的审讯记录往茶几上一扔,说:“最可恶的就是这些学生,正因为他们的年轻、幼稚和冲动,被共党给利用了,专门和政府作对。”杨吕志站起来,走动着继续说:“你们说,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却要跟着地下党搞颠覆政府的行为。”说话间,杨吕志指着桌子上的标语。

    朱雨晴拿起审讯记录看着说:“处长,我的意见,那些路人让家人过来保释,而那些学生,这里有名有姓,还有他们的学校,一个也跑不了,我马上带人对这些学生的寝室进行搜查。从根子上查找地下党的线索。”

    杨吕志思忖了一下说:“好,搜查的任务就交给你二队,一定要彻底。”杨吕志转身对周大虎:“你继续对这些学生进行审讯,力图从他们的身上打开缺口,挖出他们背后的地下党。”

    “是。”

    张竞锋来到和平旅社。大堂里没有人只有刘威站在柜台前,看到张竞锋进来,他微微点了个头,张竞锋直径上了二楼。

    “老崔,腊梅已经和申江同志接上了头。申江同志说,那份名单已经转移到南京,要想再次拿到名单已经是不可能得了。”

    “是不是敌人已经拿到了那份名单?”

    “种种迹象表明,敌人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份名单的外露。”

    崔明生思考着,他端起茶杯,有放下,说:“看来有必要找到陆伟涛。”

    “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从布告上已经证明,跳车人是沈福渠,而陆伟涛为什么还会活着,这里面难道没有问题吗?”

    崔明生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