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剑派洞天福地。
掌门人南弦子静静地坐在蒲团上,双眼微闭,神情专注地进行着静心修习。
与南弦子不同的是,珠珠的情绪明显有些焦躁。她在来回踱步,不时停下来,紧皱眉头,似乎心中有无数的忧虑。她的步伐急促而紊乱,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墨家摄魂阵不可能久困住像珠玑大菩萨、萧兮冷这样的绝顶高手。
更何况还有一个未知的、从未出现的可怕敌人…神佛迦摩罗。
我方,只剩下了普陀剑派掌门人南弦子。他再强也无法应对这么多的绝顶高手,这一战,预示着必输无疑。
普陀剑派七大弟子迟迟未归,冒辟疆未归,葛曼葛兰和南荣清波也未归。
他们都发生了什么?
常理而言,由一剑无血冯锡范带领的普陀七大弟子,他们所组成的北斗七星剑阵实力超群,应该能够轻松战胜逐一分割开来的藏地八星宿。然而,已经过去了如此之久,他们却迟迟未归……难道是在战斗中遭遇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亦或是普陀七大弟子在战斗中出现了内部问题,导致剑阵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威力?
北斗七星剑阵不可能输给任何一个八星宿,如果有突发变故也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冯锡范变节了。
想到这里,珠珠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一招不慎会满盘皆输。
为使他们进阵对敌,冯锡范是知道墨家摄魂阵布置秘密的,他知晓如何在阵中穿越一个又一个的结界。他一旦变节,会使他成为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他会给整个局面带来变数和不确定性,使得原本就已经扑朔迷离的局势更加无法掌控,更加复杂和难以预测。
而且…
身在局中的冒辟疆、葛曼葛兰、南荣清波所面对的就不只是强大的敌人,还有来自于背后小人的暗算。
珠珠凌乱了、惶恐了。
但愿你们见到奸贼冯锡范能提高警惕、逢凶化吉,千万不要因为相信他而着了他的道…
其实,珠珠怎么都不会想到~藏地八星宿还逃出来了一个星宿。
这个星宿是善于隐藏的杀手:亢星君
……
黑色的蛊虫从地上的黑色斗篷里不断涌出,不一会儿就钻进了山林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黑色斗篷里就剩下了一副空瘪的皮囊。
南荣清波看着被葛曼葛兰一箭射死的无脸人只剩下了一张皮,她从地上的黑色斗篷里提溜起皮囊说:“啧啧…哎呀…也真是神奇呀,世间还有这么邪恶的武功,把人练的一肚子坏虫。不过啊,这张皮倒是练的坚韧无比,我做个防身服穿上,是不是就可以刀枪不入了”。
葛曼葛兰鄙弃的说:“赶紧的,赶紧给我把它埋了。留着这邪恶的东西穿在身上能把人恶心死。我告诉你奥,你要留着这玩意儿,我保证躲你远远的这辈子再也不理你”。
“我才不稀罕你理我”。
“咦…你长本事了你”。葛曼葛兰提起拳头作势要打:“那我就打你,见一次我打一次,不把你打的哭爹喊娘不算完,直到打服为止”。
“哼…哼…你个暴力女,你等着…你等我神功大成,还不知道谁打谁”?南荣清波很不服气。
“等不到你神功大成,我先把你打个服服帖帖”,葛曼葛兰说着就给小南荣头上敲了一下,“你别忘了,我对你还有养育之恩呢”。
南荣清波呵呵笑:“娘,我逗你玩儿呢”。
葛曼葛兰眼珠子都瞪圆了,娘?谁是你娘?
“你不是养过我吗?嘻嘻,你就是我娘”。
“我可不要你这么大的丫头,整天就知道气人”。
“别呀,你白捡一个我这么大的丫头,你可赚大发了”。
“我怎么没发现我赚了”?
“反正你不陪啊”。
“也倒是啊”。
“哈哈,娘”。
“哎,乖丫头。那咱听话,咱不要这破烂玩意儿,回头娘给你买新衣服穿奥”。
“谁还真要这恶心东西呀,我穿着还害怕做噩梦呢”。
“一件新衣服就把你给收买了?你就回心转意了”?
“回心转意了。我是想问你啊…娘,你不会真打算把它给埋了吧”。
“埋,必须埋”。
“挖坑也挺累的”。
“不累…一点不累”。
“谁埋”?
“你”。
“凭什么是我?又不是我要埋它”。
“因为你是女儿,我是娘”。
“当娘还有这好处?不用干活”?
“要不然我凭什么给你当娘”。
“那…以后我当娘了,我也好好使唤人”。
葛曼葛兰笑着说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南荣清波愤愤不平嘟囔着:“怪不得你说不累…一点儿不累,那是你不累”。
“我也累啊”。
“我挖坑,你哪儿累了”?
“我去给他立块碑,上面刻下让他给愣子兄弟磕头谢罪的碑”。
“哪儿找碑去?”
“傻孩子,有木头啊,我到林中找木头”。
不远处的树林中,静静的躺着一截“枯木”。葛曼葛兰觉得这块木头就合适,她向着一截“枯木”走去。
天空中,金雕阿刁正在盘旋,它的目光锐利而警觉。
突然,它发出一连串凄厉的鸣叫。
这鸣叫如此凄厉,是它发现了有危险即将降临吗?
与此同时,葛曼葛兰已经来到了“枯木”前。
俯下了身去…
树林外,南荣清波捡起无脸人的长刀辛勤地挖着坑,她听到树林里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叫。
这是乌雅葛曼葛兰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