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上下凝视着他,目光阴沉冷峻。
而对方倒是半点也不畏惧他。
“将军在这看什么呢?”
“莫非是在下说错了吗?”
那人嘿嘿一笑,语调之中极具嘲讽。
魏延虽然刚才没有生气,但是现在这情况就不一样了,你这是给脸不要脸啊。
老子刚才给你点面子,现在你还赛脸是不是?
魏将军现在也不高兴了。
眼睛一瞪,魏延凝视着他:“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真以为本将军不会杀你是吗?”
“杀了我,我也要说!”
这人十分坚定,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真是没有畏惧似的。
“魏将军,您是华夏的将领,有些事情有些话,你当然要老老实实。”
“不是吗?您要为我们做表率!”
“可是您呢?到这里狂妄不已,又杀人无数……太学这个地方也是有自己规矩的。”
“将军现在完全将规矩置之度外,岂不是给我们做了一个特殊的表率?”
“是不是以后我们这些太学的学子们,也不必遵守这里的规矩!”
这连珠炮一样的质问,当时就给魏延干懵逼了。
这小子,好溜的嘴皮子啊。
而且胆子着实不小!
魏延在吕熙手下,虽然出场的机会不是很多,但关键在于他有本事,所以吕熙经常让他自己独当一面。
的的确确,他的官职不是很高,这也和他加入吕熙阵营的时间有关系。
而今华夏大统,疆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吕熙时常亲征,好多朝廷上的事,过去郭嘉和戏志才等人都在处理。但他们能做的,还是控制大局。
至于具体的事务,自然是其他臣子们去做。
攘外安内,平定内方,这些事魏延可是没少干。
再加上他天生的凶残和冷峻,早就把自己给塑造成了一副杀人魔王的样子。
那一身煞气,走到哪,带到哪。
别说是学子了,就是那些将领们又如何?
谁看见他不迷糊?
现在反倒是被一个年轻人给刚了,莫不是他初生牛犊?或者说这小子本身就是个亡命之徒?
不知道!
但是不管咋说,这家伙的确触怒了魏延,但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越是这样野性的人,他就觉得越有出息。
“小子,你这是在挑衅,懂吗?”
“你是在玩火。”
“无妨!”
这小子把手一摆,当即道:“我松野直人,从来都不怕这一切,将军或许不知道,当初在和氏之乱的时候,我的家人就为了这个国家。”
“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他们能做到,我也能做!”
“将军做得不对。就是不对!啊!”
松野直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之间他发出了一声嚎叫。
魏延动手了。
他拿着戴鞘的长刀,狠狠在松野直人的身上乱砍。
这玩意虽然没有锋锐,但是一阵乱砸也受不了。
况且现在使用的人,还是能征惯战的将军,魏延下手有多狠?
谁都知道。
就这样眨眼之间,松野直人已经被魏延打的出气多,进气少了。
满身是血!
“你现在可知道,自己做的错了吗?”
凝视着他,魏延恶狠狠的道:“你听好了,现在你要是听话。”
“你还能活。”
“你要是不认错……今天老子就把你活剐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魏延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他这一副凶残模样,叫现场所有人都为之颤抖。
甚至此刻有几个和松野直人要好的,已经开始偷偷摸摸地劝他,反正认个错也不会掉一块肉。
总比被人活剐了好。
但!
虽然大家说的话很多,可是松野直人,却依旧不肯松口。
错就错。
对就是对!
他才不会为了自己活命,然后就把说过的话否认掉。
他不是这种人!
“不!我没有说错!”
“错的是他!”
松野直人秉着机会是最后的力气,狠狠地指着魏延:“错,都在他的身上!”
“就是他,破坏了太学的规矩!”
我去你么得!
脾气硬的,魏延也见过不少,但是这么一个小犊子,就敢和自己七七八八,甚至死也不松口,魏延这可绝不是头一次见到。
所以现在出了这种事,他心里既惊奇,又诧异。
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不过……
魏延心里现在虽然对他更多了几分兴趣,但他也得动手了,杀人是不会的,可对松野直人,再来一阵暴揍,肯定是必须。
要不然,他的面子,可就算是丢在这了。
眼睛一瞪,魏延当时把手中带鞘的刀,又狠狠地落了下去。
咔嚓一下,刀鞘都砸崩了。
松野直人也同时晕死过去。
魏延下手是真的狠!
所有人,看着地上昏死的家伙,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甚至好多人还被魏延此刻表现出来的凶残,吓尿了裤子。
但是这一点,并不出乎魏延的意料。
很正常嘛,要得就是下他们一哆嗦。
用袍襟擦了擦刀鞘上的血,魏延道:“把这个家伙带走。”
“剩下的人,都在这里等着。”
“凡是刚才点名的,一个也不能少,跟我去见大君!”
神宫之内!
魏延已经把自己的作为,都和吕熙说过了。
怎么讲呢……
他认为,魏延做得对!
“文长,这件事你做的一点错都没有。”
“我觉得你做得很好,非常好!”
魏延愣了一下,之后哈哈一笑:“大君。末将真没想到,大君您会这样做。”
“末将还以为自己做错了呢!”
吕熙微微摇头:“你做对做错我不知道。”
“但是你的作为,让那些小子们更加明白了,华夏才是正宗的道理,这一点就很不容易了。”
“为此,你有多少错误,我都可以接受,也能理解。”
话说着,吕熙淡淡一笑:“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你回去准备一下,跟随燊儿……前往美洲,征服那片土地!”
卧槽!
这是个惊喜啊!
魏延虽然也知道,自己这一趟出来的目的是啥,但他们在邪马台已经等了这么久,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个时候他还以为没有机会了呢,但是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