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
又着了这小子的道了……
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把价格喊得这么高的吧?
想到这,糜竺无奈拱手,只求赶紧把这件事敲定,免得夜长梦多。
要知道在这并徐两州除了他们,还有不少有实力的商家。
张大族长,张禄算一个!
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掉转枪头,转而去寻他人合作?
“殿下,二百四十八万不是一笔小钱,我看不如仿照前例如何?”
闻言,吕熙轻笑一声,等得就是这句话!
“这样啊……”
拉着长音,吕熙目光转向乔玄。
意思很明确,老丈人别等着了,赶紧表态吧。
乔玄还能怎么样?
撇撇嘴,叹了一口气,把这件事答应下来。
吕熙哈哈一笑,拉着两人的手大声道:“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二位尽管直言。毕竟,咱们是亲戚!”
亲你妹!
闻言,乔玄和糜竺无语。
“不过……”
突然,吕熙话音一转,脸上笑意渐渐消散。
“二位如今一拍即合,以后若是依旧如此通力合作,我想乔、糜一统商道之日,不远矣。”
“二位说,是吧?”
乔玄:“……”
糜竺:“……”
什么意思?
好好一番话,怎的到你嘴里就变得阴阳怪气,让人听得背后直发毛?
通力合作、一拍即合这些字眼,是在警告我们不要联手??!
没错,吕熙就是这个意思!
他们俩都是巨贾,富甲四海,他们以后要是合并起来。
如果哪一天反水了,足以把吕熙弄痛……
也不是说吕熙不相信他们,但还是得防范于未然不是?
总而言之,在我吕熙的地盘上,绝不允许有垄断的事情发生!
此时此刻,乔玄也好,糜竺也罢,都被吓了一跳。
糜竺更是后悔不已,因为刚才那句话是他说的。
我他么这嘴怎么这么欠!
明知道这小子反复无常,怎么还能在他面前说这话……
缓缓搁下茶杯,吕熙顿时露出一脸笑容:“此事既已料定,那明天一早还请二位各自派人来签订契约,当然,代理费也要同时到位,不能拖延。”
“眼下并州要花钱的地方太多!”
说着,吕熙顿了顿,又给他们抛出一记重磅炸弹。
“咱们是一家人,有些话不妨提前漏点风声,要不了多久,并州之内将举行一场盛举,二位可要提前做好准备。”
“今天你们的花费,没准过几天就能回到你们库房之中!”
吕熙所指盛举,当然就是为刘协选后一事。
按照常例,这些应该是由朝廷大卢簿筹办,再经由各级相应司官协调统筹。
但如此一来,不但环节复杂,还容易出现以公谋私的事。
吕熙本就担心吏治,所以他决定把这件事外包出去。
谈好价格一锤定音,也免得自己操心。
果不其然,当他把鱼饵抛下,乔玄和糜竺作为商人特有的敏锐嗅觉,立刻闻到了钱与坑的味道。
大事落定,按照优良传统,吃饭喝酒,庆祝一下……
…………
江东,严白虎大营!
此时,严白虎已提前接到吕熙的诏令。
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愿意搭理……
你吕熙让我监视孙坚动向?
呵呵。
并州到江东,远隔十万八千里。
“鞭长”莫及啊,你有这么大“鸟”吗?
然而现实很残酷,人家的鸟就是那么大……
因为,李恢的并州军已经到了他大营对岸!
“大哥。”
此时,一名与他长相几乎相同的将军闯了进来:“大哥,李恢遣使而来,咱们见不见?”
“自然要见。”
严白虎皱着眉摆摆手:“你马上派人准备酒宴,规格要高一点!”
来人,正是严白虎的兄弟,也是他起兵的依仗——猛将严與,绰号严大脑袋。
“哦。”严與哼了哼,站在原地没动。
严白虎疑道:“怎么,你还不去?”
“去干啥?”
别看他们都是江南人士,可严與这蛮横劲并不比北方莽汉差多少。
“大哥,这地界可是你的地盘,他李恢带着区区一万人到此,不亲自来拜见,反而派个什么狗屁使臣,他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闻言,严白虎心里也憋屈得不行:“我的二弟啊,人家李恢背后有大树,为兄自然不能怠慢与他!”
“有个屁!”严與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不就是吕熙那小王八蛋吗!”
“并州是并州,江东是江东!”
“咱地盘上为何要给他吕熙脸面?”
严與这话说得豪情万丈,可是在他这个当哥的眼里,和放屁没啥区别。
懒得搭理这个大脑残,严白虎直接朝着门外吩咐。
“告诉来使,就说我严白虎马上迎接。”
“草!怂逼!”
一听这话,严與狂翻白眼。
大哥,你何时变得这么熊了?
只是,当严白虎换好衣服来出迎时,使臣不见了!
“他去了哪?”
“回主公,使者说夜风凄冷,他衣服穿得少,先回去了……”
严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