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半,雨墨市、香豆捞社区。
“香豆捞。”米酒眯着眼睛规避着阳光看着醒目的招牌,对着手机一字一句的念着。
就是这了,不过这什么时候有了家养老院啊?
米酒看着左右两方的小树林,香豆捞养老院就坐立在这种地方,虽然是处于墨雨市的老区,但是地皮看样子却很不便宜。
树木本就是城市中很稀少的东西,墨雨市为了城市的植被率,把两片小树林都放在了养老院的左右两侧,看起来香豆捞养老院就像一个英国古朴神秘的城堡一样。
米酒来这里可不像以前了,不是来修水管的,而是来干正事的,是有任务的。
威廉一个很像外国人的名字。
米酒来到这里是为了看看审判局退役的老审判者威廉生活过得怎样、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实际就是审判局为防止了大年纪的审判者出现反社会的人格,利用自己的神赐对社会甚至于无辜的民众造成伤害,这样的个例不在少数。
队长叶承告诉过自己,年纪越大的神赐者更容易觉醒这种人格,还让米酒小心点,有的审判者活了五六十年了,都是老狐狸,冷不丁的能给你从背后来一刀。
而审判局对于这种的解决方式也尤其简单,就是直接死刑,对魔物狠,对自己人更狠呀。
不过米酒今天要拜访的人与众不同,他在这一片的老区内都有一定的知名度,当然不是审判者的知名度,他出名的知识渊博,据说在成为审判者前是某所大学最年轻的副教授。
“副教授,心理应该很平稳吧?”米酒想着,应该不至于自己刚进去他就发疯的那种程度,但如果他要真发疯了米酒也不会意外,自古以来读书人发的疯还少吗?
米酒缓步向里走去,香豆捞的大门是连锁式的自动门,一摁按钮,齿轮就会带着转动带旋转,拉开大门。
走到门前,略微老旧的显示屏上还显示着2018年5月11日年这个几乎六年前的时间,看起来已经没有人对这里维修了。
大门旁边就是保安室,白色石砖造的,米酒感觉都比香豆捞的主楼好看了。
等等。这是神马的养老院啊!
米酒定睛一看保安室墙壁上刻着的三个大字。
民政局
米酒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呢,连忙掏出手机查了查。
“没来错地方。”米酒长舒一口气,这里原本是民政局,但因为新区的建设和发展,老区的政府建筑都转移到新区去了,这里建好了又不好拆,于是便卖给个人了,没想到那个人也没在此建设其他房子,而是改造成一个养老院。
只不过保安亭里没人,里面也没有人进出,真的让人很难相信这是家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的服务设施。
护工呢?老人?
最不济的,保安呢?
难道去追外卖小哥去了吗?
米酒走进里面,准备先去主楼前台询问一下。
但一个前审判局的员工最后落得养老院的下场,倒是罕见,毕竟大多数人能活到退休的年纪也是被安插在全国各地当个眼线,说白了也还没脱离审判局,能够带着完整的记忆从审判局退休成功,无疑都是能人。
毕竟审判局那些人渣消除记忆是直接将你从退休时候的记忆往前一切消除,不要说审判局这个秘密组织了,你可能连自己的父母都会忘记。
放在那群人渣嘴里就是:“前半生在为自己的国家做贡献,在五十多岁的时候重新为自己活一次!”
那这还活个蛋!还不如重开呢!
正想着,米酒耳边忽然传进来一阵臭骂声。
神赐者在在提升自己的神赐阶级时神赐也会反哺你的身体,米酒估计是神赐和风有关系,耳朵是格外的灵光。
“这里的老人也这么火力全开么?”米酒听着皱起了眉头,听着咒骂声不绝于耳。
转身一瞥,原来是一个小孩把另一个小孩打翻在地朝他的身上洒泥土、跺踹。
看着十几岁的模样,不过这些骂人的东西是谁教的?
米酒根据自己的经验,分析着肮脏的话语里的成分,至少活了三四十年,至少!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不同的骂人词汇,虽然目的是一样的。
米酒这就看不下去了,因为小孩子的世界比较简单,他们中就是有一群很坏的孩子和一些很乖的孩子,而那些很坏的孩子在没有良好的教导下会愈来愈如此,况且小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那些泥土堵住鼻子活着嘴巴怎么办。
米酒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当一回正义的朋友了,况且本身自己身为审判者,就有着保卫普通人生命安全的责任。
米酒踩着风,一路顺滑的几步跑到小孩的面前。
打人的小男孩肤色显黑,黑瘦黑瘦的,看见米酒的到来,很有眼色的停下咒骂和殴打,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黑小孩旁边还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看起来好像和他是一伙的。
米酒扶起地上的小男孩,拍打着小男孩身上的泥土,男孩至始至终都没有哭喊,米酒以为他很坚强,可没想到这小子眼里的泪水早已经混着泥土沾满了整张脸,感受到米酒的好意,他也没有任何的放松,浑身颤抖着,小手紧紧的攥住米酒说明他很害怕。
米酒在这一刻忽然有点心疼了,自己上一世是孤儿,孤儿院里的小男孩可不像电视剧里一样团结友爱,他们有着小团体,米酒可没少受他们的欺负,但还好自己心大,长大的自然也不放在心上了。
但越是这种年纪小的欺凌就越具有危害性。
米酒看着发抖的小男孩怂狗一般的眼神和比黑男孩大一圈的身子骨,心里是又气又恨。
感觉你小子一巴掌下去那个小黑孩就得原地睡觉了。
有能力却又不反击,真是很怂包的行为,但男孩明显被欺负惯了,连眼神都变得没有一点反抗的波动。
米酒回头看向小黑孩,小黑孩一脸不在意的吹着口哨,好像刚才的一切和自己无关一样,又或者是表明是我干的怎样,你一个十八九的成年人难道要帮他教训我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
我可是受保护的!
米酒纵然很看不爽小黑孩,但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有任何话语。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坏小孩他不会因为一两次的惩罚而适可而止,只有经历过刻苦铭心的痛苦后才能悔改,但自己怎么给他刻苦铭心的痛苦呢?
只有被打的孩子自己硬起来才能不被欺负,孩子的圈子也像一个小世界。
自己连碰一下他都不行,米酒感觉如果自己象征性的踢打一下小黑孩的屁股,他下一刻立即就会躺下来哇哇大哭,引来更多的正义成年人对自己进行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