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凌峰带着满腔的责任感和雄心壮志,马不停蹄地赶往北方。一路上,他顾不上欣赏沿途的风景,满脑子都是如何治理水患、重建家园的计划。到达目的地后,他立即组织当地百姓,投入到这场与天灾的抗争中。
郭凌峰凭借着现代知识和经验,迅速制定了周密的方案。他带领着百姓疏通河道、加固堤坝,同时还设计了一套完善的排水系统。在他的指挥下,原本杂乱无章的工地变得井然有序,工程进度一日千里。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正当工程进展顺利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袭击了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瓢泼大雨连续下了数日,原本即将完工的河道被洪水淹没,好不容易加固的堤坝也岌岌可危。
“郭少侠,这可如何是好?这雨再这么下下去,咱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一位老者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焦虑。
郭凌峰面色凝重,却依然镇定自若,“大家不要慌,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他一边安慰着众人,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祸不单行。暴雨导致工地积水,工程进度受阻,而此时,一位名叫张三的民工因为家中突发变故,不得不向郭凌峰请辞。
“郭少侠,小的家中老母突患急病,我得赶紧回去照顾,实在没办法继续为郭少侠效力了!”张三跪在地上,满脸愧疚地向郭凌峰磕头。
郭凌峰连忙扶起他,关切地问道:“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
“多谢郭少侠关心,只是家中实在贫困,我得赶紧回去赚些银两,才能给老母抓药看病啊!”张三的眼眶泛红,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郭凌峰深知民工的难处,他拍了拍张三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这些银两你先拿去给老人家抓药,其他的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张三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地离开了。然而,他的离开却让原本就人手不足的工程更加雪上加霜。
望着远去的张三,郭凌峰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场战斗远比他想象的更加艰难。这时,赵县令带着几个随从,慢悠悠地来到了工地上,他看着郭凌峰,意味深长地说道:“郭少侠,这工程进度……”
赵县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郭凌峰挥手打断,“赵大人,这突如其来的暴雨确实影响了工程进度,但并非人力所能控制。待雨停之后,我定当督促大家加班加点,争取早日完工。”
赵县令听罢,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郭少侠心系百姓,本官自然相信。只是这工程款和材料审批,都需按章办事,还望郭少侠耐心等待才是。”说罢,他便带着随从施施然离去,留下郭凌峰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郭凌峰深知这场水患治理工程对当地百姓的重要性,因此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从中作梗。他叫来工头,仔细询问了材料供应情况。
“郭少侠,您有所不知啊,这批材料都是从城东的‘宝丰号’采购的,他们家的老板和赵县令是故交,这其中的猫腻……”工头欲言又止,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郭凌峰心下了然,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宝丰号’的材料质量如何?”
“哎,别提了!”工头长叹一口气,“前几日运来的一批木材,好多都是劣质木料,根本无法使用。我向他们老板反映,却被告知是近期雨水太多,木材受潮所致,拒不赔偿。郭少侠,您说这……”
郭凌峰面色一沉,他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宝丰号”的老板。
来到“宝丰号”,郭凌峰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然而,这老板却是个油滑的老狐狸,他满脸堆笑地将郭凌峰迎进内堂,奉上香茶,嘴里却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
“郭少侠,您放心,我‘宝丰号’的材料绝对是童叟无欺,价格公道,您就放心用吧!”老板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郭凌峰也不与他绕弯子,直接将工头反映的情况告知了老板,并要求更换一批质量合格的木材。
“这……郭少侠,您也知道,这做生意嘛,总要有些损耗,您说是不是?这样,我做主,给您打个九折,您看如何?”老板眼珠一转,笑眯眯地说道。
“老板,我不是来和你讨价还价的。我只要质量合格的材料,否则,我只能另寻其他商家了。”郭凌峰语气坚决,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老板见软的不行,便开始耍起了无赖,“郭少侠,您这可就是强人所难了!我‘宝丰号’做生意一向如此,您要是觉得不满意,大可以去别家看看,这城里又不是只有我一家卖材料的!”
郭凌峰冷冷地看着他,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有赵县令在撑腰,否则这老板也不敢如此嚣张。他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门外,一个头戴纶巾,身穿八卦道袍,手持桃木剑的风水师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做法驱邪一般。
“老板,不好了!这风水师说咱们这工程动工之前没有祭拜天地,冲撞了神灵,所以才招来这场暴雨!”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跑到老板身边,低声说道。
老板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连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问道:“这位大师,不知您今日驾临寒舍,有何指教啊?”
风水师斜睨了他一眼,轻蔑地说道:“你就是这‘宝丰号’的老板?你可知罪!”
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愣,连忙问道:“大师,我……我不知何罪之有啊?”
风水师冷哼一声,指着门外正在施工的河道,说道:“此地乃是一处凶煞之地,动土之前必须举行祭祀仪式,以祈求神灵保佑。你们如此鲁莽行事,才会招来天灾!若是不及时补救,恐怕还会惹来更大的祸端!”
老板一听,吓得腿都软了,他连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大师,您可要救救我啊!您说该怎么办,我一定照办!”
风水师故作高深地捋了捋胡须,说道:“此事也并非没有解决之法,只是……”他故意顿了顿,目光贪婪地扫视着店内的货物。
老板顿时心领神会,连忙从柜台里拿出几锭银子,恭敬地递到风水师手中,“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大师笑纳!”
风水师接过银子,脸上的笑容这才多了几分真诚,他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然后说道:“这样吧,三日之后,我便在此地设坛做法,超度亡魂,祈求神灵宽恕。届时,你们需准备三牲六畜、香烛纸钱……”
风水师的话还没说完,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我男人在工地上被掉落的树干砸伤了,至今昏迷不醒!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必须给我个说法!”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汉子,哭天抢地地冲了进来。
这妇人正是工地上一位受伤民工的妻子,李寡妇。她丈夫在工地上被劣质木材搭建的脚手架砸伤,至今昏迷不醒,家中失去了顶梁柱,生活顿时陷入了困境。
郭凌峰见状,连忙上前询问情况,并承诺会承担所有医药费用。然而,李寡妇已经被悲伤和愤怒冲昏了头脑,她认定是郭凌峰害了她丈夫,不依不饶地哭闹着,要求郭凌峰赔偿损失。
周围的百姓不明真相,纷纷对郭凌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风水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趁机煽风点火,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郭凌峰的身上。
“诸位乡亲,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工程动工以来,天灾人祸不断,这一切都是因为……”
郭凌峰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中怒火中烧,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捣鬼。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人群,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宝丰号”老板和风水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