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军。
“杀!!!!”
身披甲胄的战兵冒死冲到了营墙下方后,立刻把梯子架上,两个人左右压着梯子。
“快上。”
一名士卒手脚并用,爬着梯子,向上而去。
营寨的高度,自然是比不上城池的。
但就算低矮,也并不容易攻入。
“啊!!!!”这名勇敢的张飞军士卒,被一块石头砸中,当即脑袋开裂,惨叫了一声,从空中落了下来。
“张山。”四周的战兵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没有人退缩。
“上!!!!”一名战兵奋不顾身的接替了张山,扑向了梯子,手脚并用的攀爬。
“啊!!!”然后他也是惨叫了一声,从空中落下。同样死于石头。
一名名的张飞军士卒,悍不畏死,前仆后继的攀爬简陋的梯子,以这样的方式,冲击着韩当水寨。
刚开始江东兵还能稳住,但渐渐的他们觉得胆寒,觉得恐惧。
作为韩当、徐盛的战兵,他们训练有素,也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但是他们的作战经验来自于山越。
山越人虽然凶悍,却没有这么不怕死。更不会有这么严密的组织。
“这就是刘氏父子的兵吗?真是悍战啊。不对。这已经不是悍战能形容的了,他们是不怕死啊。”
“该死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兵?”
一名韩当属下的军候,脸色煞白,喃喃自语道。
强横。
绝对的强横。
刘燕吹来的这股风。立刻让这些江东兵,感觉到了天下最顶级强军,由最顶级的武将的战斗力。
一般这种攻打营地的作战。
是要分组轮换的。比如说两千人一轮,到了时间,就换另一波人。但是张飞没有走正常路。
他让士卒前仆后继,死了多少人就补上去多少人。
但是张飞军士卒,没有任何怨言。随着时间过去,地面上已经被士卒的尸体扑满了。后上的士卒,连找落脚点都难。
但是张飞军的进攻,却越来越凶悍了。攻势一浪高过一浪,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不。
他们确实是无穷无尽的。
刘燕还在对岸,可以投入到战场的士卒总数足有六万精兵。
另一边。文聘、冯习率领的军队,与张飞军相比,却也是没差多少,进攻十分凶悍。
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
双方死伤无数。
而江东兵,渐渐坚持不住了。
所有江东兵都很绝望。将军说我们一定能赢。将军说吴侯的援兵马上就到了。
但是我们看不到赢的希望。
吴侯的援兵在石头城,不是说飞来就飞来的。而看这个情况,我们想坚守一天也很困难啊。
持久进攻,添油战术。
不计死伤的进攻,一举攻破。
孰优孰劣,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杀!!!!!!!!!!”一名张飞军的士卒登上了营墙,挥舞着手中的大剑,砍杀了两名江东兵,然后被砍死,推下了营墙,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另一名张飞军士卒登上营墙之后,来不及拔剑。便被江东兵的长矛手刺中甲胄,他反手就握着长矛,然后用力一顶,两个人一起从营墙上掉落进入了水寨大营内。
张飞军士卒仗着身强力壮,掐死了江东兵,然后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喘气。不久后,他便被江东兵给刺死。
一万江东兵镇守的大营,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已经摇摇欲坠了。
大帐内。
韩当与徐盛跪坐着。徐盛身上的甲胄,被鲜血染红了,布满了刀枪剑戟的痕迹。
韩当没有上阵,甲胄还是干净的。
两个人都是表情呆滞。
本以为怎么也可以守一下,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下场。
这也太快了。
刘燕军的攻势,也太过于凶猛了。
简直是野兽。
大家都是人。
为什么刘燕军的士卒,可以抛弃对死亡的恐惧呢?
“看来。只能归咎到,【仁者无敌】了。”韩当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相比于曹操。吴侯在江东的统治,很得人心。但与刘氏父子在荆州相比,却又是差距巨大。”
“刘备仁义。诸葛亮善于治国。军民一条心啊。”
“孙氏必亡。”
年轻气盛的徐盛没有反驳,表情充满了沮丧。
二人就这么坐着,等待着命运的到来。
又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韩当的亲兵来报,大营已经被攻破了,请韩当马上离开。
韩当没有回答,让亲兵下去了。
“文向。我去了。”韩当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了案几下的一个盒子,取出一个瓷瓶,服下了其中的砒霜。
“将军去吧。我马上就来。”徐盛抱拳一礼,然后站起走出了大帐。大帐外,到处都是刘燕军的士卒。
徐盛的亲兵或战死,或投降了。徐盛拔出了腰间的大剑,大叫了一声,“我乃徐盛也。”
随即,他持剑冲入了刘燕军军阵之中。连杀十二人,这才被砍死。人头被一名文聘麾下的军候砍下,挂在腰间,准备领赏。
随着韩当、徐盛的死亡。
韩当的水寨大营,顺利被刘燕军攻破。
北岸。
刘燕的水军营寨内。
围中。
刘燕坐在主位上,前边放着两颗人头。一颗白头,一颗黑头。徐盛是怒容而死。
韩当是口鼻出血而死。
他们的死法,一目了然。
刘燕抬头看了看天空,距离饭点还有很长时间。但是我的肚子有点饿了。明明早饭吃了两只鸭子、六斤牛肉、三尾大鱼、五大碗饭的。
然后他低下头再一次看向了人头。
“可惜啊。吕蒙是。你们也是。要是你们肯投降,那该多好啊?”
“毕竟你们已经尽力了。力战被攻破了水寨,投降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而值得尊敬。”
“江东孙氏。忠臣虎将真多啊。”
“可惜。可惜。”
刘燕站了起来,对跪在自己面前的亲兵说道:“找到他们的尸体,缝合在一起,弄一口上好的棺材。嗯。等我占据江东,就把棺材送还给他们的家眷。”
“是。”亲兵记下了这件事情,应了一声,提着二人的人头,转身离开了。
没了碍眼的人头,刘燕的心情好了起来。昂起头来,鼻孔朝天道:“孙权号称防守没输过。很了不起吗?我这不就进来了吗?”
“渡河。去对岸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