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爷,三叔公,三太爷。我才刚回来,你能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刘燕大叫了一声,把被子蒙在头上,整个人试图钻入被褥中,以此抗拒张老三的音波攻势。
这天杀的,嗓门大如雷。
“混蛋。我怎么成你三太爷了?”张飞站在门外,听着刘燕把自己的辈分往上升了好几代,不喜反怒,双手叉腰大骂道。但是没有闯进来,他知道这是关金凤的卧房。
“三叔。您怎么来了?”关金凤可早就起床了,正抱着娃溜达呢。听说张飞来了,连忙抱着八百回来了。
“喲。金凤。听说你那英俊的丈夫,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回来了。所以特来看望。”张飞看到关金凤后,立刻换了一张脸,笑呵呵道。随即,他伸手示意。
关金凤笑了起来,把手中的刘八百递给了张飞。
“哈哈哈。虎头虎脑,真是好侄孙,真是好侄孙。也是乖,不哭不闹。比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好多了。”张飞看着不哭不闹的刘八百,顿时心花怒放,然后冷嘲热讽道:“我都想建议我大哥。废父立子了。干脆把家业交给八百算了。”
“童言无忌。”关金凤无言以对,只能说道。这个话也只有张老三敢说,张老三才会说了。
这老大的人了,孩子似的。
“金凤。你骂我?”张飞瞪着一双虎眼,不满的看着关金凤道。
“你是三叔。可不敢骂你。”关金凤摇了摇头,然后从张飞的怀中抱回了刘八百,小腰一扭,进入了卧房。
过了不久,刘燕被关金凤给揪了出来,招待三爷。要是不堵住这三爷的嘴,今天全家的耳朵,都得被动听雷。
“你小子终于舍得出来了。”张飞看到了刘燕之后,不怀好意的伸出手来,勾搭住刘燕的肩膀。
“三叔。您有何赐教?”刘燕萎靡不振,叹了一口气道。
“摔跤。”张飞干脆道。
刘燕顿时龇牙咧嘴,委屈巴巴道:“三叔。交州那么远的地方。侄儿我才刚回来,车马劳顿,浑身就跟散架了似的。您也忍心?”
“别磨磨唧唧的了。你知道你逃不掉的。”张飞直爽道。
“好吧。”刘燕无奈,只得与张飞一起来到了院子里。早饭什么的还是不要吃了,等一下打起来,没准肚子里翻江倒海,直接吐了。
刘燕站定好,把衣服塞入腰带之中,摆好姿势,张开双臂,大吼道:“来吧,三叔。请痛痛快快的打我一顿吧。”
“我来了!!!!”张老三兴奋的脸色发红,然后狂吼了一声,仿佛是一头黑熊,扑了过来。
威震交州的刘霸王,不说是没有一点反抗余力,但是反抗真的不强。张老三虽然体能已经过了巅峰期,但是技术已经如火纯情。而刘燕还没长大呢。
“呼呼呼!!!!”刘燕仿佛是被大黑熊揉搓了十万遍的女子,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天空,大口喘着粗气。
张老三盘腿坐在刘燕的右边,伸出右手,得意洋洋的捶打了一下刘燕的脸颊,说道:“怎么样?服不服?”
“服。”刘燕转头看了一眼这鸟厮,脸上写了两个大大的字。
不服。
等我壮大,你老了。这场子我一定找回来。
张老三当然不是来虐待刘燕的,尽管这很有趣。他趁机说道:“听说你在交州举了七百七十多斤的大鼎?”
“我乃霸王。”刘燕顿时神气起来,眉飞色舞道。
“霸王个屁。我看你是个棒槌。”张飞抡起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敲了一下刘燕的脑门,说道:“这世上的大鼎多的是。七百斤的不是最重的。你见到一千斤的,是不是也想举一举?”
“那玩意我都举不起来,强行举,恐怕要落个半身不遂。”
“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我看我大哥的家业,也只能传给你儿子,我侄孙了。”张飞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着刘燕。
谁说张老三有勇无谋?这全是话中有话。
刘燕大概猜出来了,怕是甘夫人拿着鸡毛掸子打的不过瘾,派遣了老三这条恶狼,来狠狠的修理自己。
真是过於沉重的母爱啊。
不过,刘燕也没想过再扛一次大鼎。这个逼装一次就够了,没必要装第二次啊。
“我知道了。”刘燕说道。
“嗯。孺子可教。”张飞终于心满意足了,伸出手来摸了摸刘燕的脑袋,然后站起拍拍屁股走了。
关金凤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刘燕的身旁,伸手把刘燕给扶了起来。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道:“洗澡水,早饭我都备好了。”
“嗯。”刘燕嗯了一声,回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整个人便没有什么大碍了,张老三下手很轻的。
等吃了饭后,刘燕又精神奕奕了起来。“姐。我打算给我们儿子,办个满月酒。”
关金凤转过头问道:“都要邀请谁?”
“关平、马良、张苞、赵统”刘燕把属下那些个萝卜头兄弟,一一报上。
这满月酒,不是非要满月才能办的。
刘八百,别看他名字被老父亲给坑了。但却是根正苗红的三代核心,未来刘氏集团的董事长。
这一次满月酒。从本质意义上来说,与刘燕认祖归宗之后,刘备召集文武大臣,把儿子摆放出来是一个道理。
有儿子,没儿子,区别可大了。
刘氏家族,有三代了。
他们家目前还没发达,要是发达了。昭告天下,大赦天下,刘八百,可是嫡长孙。
这是薪火传承。
“我明白了。我先找人问个黄道吉日。再给他们发请柬。”关金凤很是干练,点头说道。
“姐。”刘燕看着关金凤顺从的模样,忍不住抓住了她的小手,说着土味情话。
“家里多亏有你啊,你真是我家大功臣,贤内助。”
关金凤也不害羞,顺势投入了刘燕的怀中,柔顺的把脸颊紧贴着刘燕的胸膛。
倒是一旁侍候的美丽女婢,看着这对老夫老妻,羞红了脸颊,然后福了福身,蹑手蹑脚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