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江夏第一,当然不是吹牛逼,而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陈正双手握着沉重的汉剑,与前方左右的武将眼神交流,在做最后的准备。
马良大剑已经出鞘,打算上来送死。
真的是送死。
他虽然修练过剑术,但没有徐庶的本事。怎么也不可能是武将的对手。能拔出剑打算上,全凭三个字。
“不怕死。”
相比起来,刘琦就很不堪了。虽然还站着,但是瑟瑟发抖,脸色苍白,露出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就在这时,关羽动了。
一双丹凤眼中闪烁着惊人的光芒,一刹那间杀气攀至巅峰,已经不是猛虎,而达到了“上古凶兽”的水平。
面对这一双丹凤眼,陈正沙场老将,却也是恍惚了一下。继而心中警铃大作。
“杀了他!!!!”陈正再也按捺不住,大声招呼同伴一起上。
关羽举起了面前的案几,往陈正掷去。力气大的吓人,长案仿佛陨石一般,发出了“呼呼呼”的声音。
“碰!”陈正脸色大变,躲避已经不及,忙挥舞手中的大剑,以剑锋作为阻挡。
“好大的力气!”挡是挡住了,但是巨大的力量,让陈正的双臂为之一震,虎口发麻,手中的大剑,险些脱落。
“叮!”趁着这个功夫,关羽拔出了左边的大剑,整个人半蹲着了起来。仿佛是脑后长眼睛一样,手腕一转,剑迅速的横放在了自己的脑后。两声清脆悦耳的金铁之声响起。
两个江夏武将的剑锋,刚好砍在了关羽的剑上。关羽单臂持剑,以一敌二,还有余力。
“哼。”冷哼了一声,关羽单臂一振,架开了两把汉剑。两个武将仿佛被蛮牛给撞上了一般,虎口发麻的同时, 整个人向后蹬蹬蹬的各自退了三四步。
“碰!”关羽彻底站了起来,动如猛虎,向前方的陈正扑去。美髯公的长须随风飘舞,一双丹凤眼中的亮芒,仿佛星辰。
“贼子!”一声大喝,爆裂恐怖。不次于张老三。关羽双手持剑,向前砍去。
陈正头皮发麻,肝胆俱裂,勇气散了八成。但毕竟是江夏第一,勉强举起了手中长剑,想要抵抗。
“叮!”一声,陈正确实抗住了一剑。但双手虎口崩裂,流出鲜血,颤抖不止。长剑也叮咚一声,落在了地上。
“噗嗤。”一声,关羽第二剑便从陈正的左胸刺入,从背后透出,红色的鲜血,从剑尖上滴落。
“滴答,滴答。”
“唔!”陈正的脸色迅速转为苍白,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嘴巴一张一合道:“关羽!”
关羽冷笑了一声,拔出了大剑。鲜血从陈正的左胸呲出,喷向关羽。关羽的半边脸,化作了血色。
陈正身躯摇晃了一下,便向后倒去,抽搐了片刻之后,就再也没了气息。
关羽耳朵一动,听到了风声。豁然转身,两个武将看到陈正死了,面色大变,但是手中的动作惯性,却是朝着关羽的砍去。
“噗!”关羽身体向左晃动了一下,躲过了两把长剑的同时,手腕转动,向上横切。
好大的头颅冲天而起,宛如西瓜一般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咚咚”的声音。
剩下一人,顿时心胆俱裂。大叫道:“饶命!”
“噗嗤。”关羽左腿飞起,一脚踹在了此人的左边膝盖上。
这人左腿瞬间扭曲变形,骨头都凸出来了。不等他发出惨叫,关羽挥出了一剑,便也砍下了这人头颅。
“噗嗤,噗嗤!”
好两口血泉,呲呲呲的喷出鲜血,直到鲜血喷尽了,尸体还在抽搐,慢慢才平静了下来。
弹指间,墙撸灰飞烟灭。
堂屋内,一片安静。剩下的武将的犹豫停止了,冷汗冒出,却不敢眨眼,不敢伸手去擦。
他们心里头的庆幸,比山还要高大,比海还要宽广。特码的,幸好没动手。
刘琦的颤抖停止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关羽。有些可爱也有点滑稽的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这就是万人敌吗?我江夏战将,在关云长的面前,看起来连小兵都不如?
“铿锵”一声,马良还剑入鞘,举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脑门。真是太好了。
关羽连杀三将,却气息均匀,脸色不变,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丹凤眼却睁的滚圆,扫视了一眼剩下的武将,举着剑说道:“还有谁?”
“愿听关将军之命。”武将们没有任何犹豫,双手抱拳,弯腰行礼。比兔子还乖。
“报上姓名。”关羽的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丹凤眼恢复了正常。双手握剑,剑尖儿向下,驻在地板上,沉声问道。
“末将校尉李浑。”
“末将中郎将王敢。”
“末将别部司马萧顺。”
“末将中郎将章雍。”
四名武将不敢依次报上姓名。
“有礼。”关羽轻轻颔首,说了一句。然后便不客气的下令道:“劳烦诸位将军马上调兵。控制这三个贼子的兵丁,然后带上所有人,在城北选择一个空旷的地方集合。记住。空旷的地方,现在秋收粮熟。不可踩踏良田。”
“诺。”
四名武将没有任何犹豫,应诺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跑的比兔子还快,贼快,生怕关羽吃了他们。
特码的,太可怕了。
谁与关羽为敌,谁就是傻逼。
倒在地上的,就是三个大傻逼。
关羽轻轻颔首,这才弯下腰来在一名武将的尸体上,擦了擦剑锋上的鲜血,然后还剑入鞘。
“关将军。真是天神也。”马良走上前来,一脸诚恳的抱拳道。
“今日。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万人敌。”刘琦也镇定了下来,虽然对地上的尸体有些畏惧,但还是小心走了上来,抱拳行礼道。
关羽平静的摆了摆手,说道:“二位过誉了。”
“请公子准备一间房间,我洗个澡,披上盔甲。便出城去整顿兵马。”关羽随即对刘琦说道。
“好。”刘琦点了点头,立刻叫了一个家奴,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