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秦政悲伤。
小家伙是亲生的吗?
怎么感觉他跟慕容景赌赌命,小家伙特开心。
(爹,怕什么,天塌下来,窝顶着。)
听到奶娃心声,叶秦政安心。
叶璇什么时候让他失望过。
“慕容景,赌命就算了,我怕你身首异处,你们大梁皇帝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如咱们赌个更残忍的。”
慕容景气得满脸通红。
作为大梁太子,他早就被惯坏了。
从来都是他高高在上,走到哪儿被人捧到哪儿,出入任何场合他都享受特权。
这被人突然打脸,而且还是打了又打,丢尽脸面。
慕容景哪受得了叶秦政这般阴阳。
“有什么比死更残忍?”
“叶秦政你不是怕了吧?”
叶秦政不为所动,“等我说完了,你觉得残忍,咱们就赌,你觉得死来的痛快,就按你说的赌。”
慕容景就想着一把梭哈,直接弄死叶秦政,挽回颜面,回去向父皇交差。
“那你说来听听。”
“其实简单,就是谁输了砍去四肢,做成 人彘,在对方的皇城门外游街七七四十九天,届时可以选择死,可以选择成为人质。”
嘶!
全臣倒吸凉气。
这个比死残忍多了,可说生不如死。
“慕容景,你敢吗?”
慕容景吓得倒退一小步,也就是这一小步,他知道他怂了,败了。
“不敢,你可以选择跪地称臣,退兵庸关。”
慕容景气的脸都绿了。
他带着使团气势汹汹而来,若是跪地称臣,庸关退兵,空手而归,回到大梁还不得被父皇宰了。
“赌就赌,本宫乃大梁未来国君,还怕你小小大乾储君。”
慕容景挺胸叠肚重启大梁储君之威。
“叶秦政,咱们先赌五十万担粮草,铁器,马匹和女人。”
“本宫出下联,你对上联,嫁家女……”
叶秦政摆手,道:“你那三副下联本宫都记下了,不必你说一副我对一副。”
“大梁太子听好了,这三副对联上下联分别是:张长弓,骑奇马,单戈作战。嫁家女,孕乃子,生男曰甥。”
“黑白未分,此去不知南北。青黄不接,特来讨点东西。”
“冰冻兵船,兵打冰,冰开兵出。尼姑泥鞋,尼洗泥,泥落尼归。”
叶秦政昂首挺胸,气宇轩昂。
此时的他目光淡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殿上下到处都是惊骇目光,所有人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妙,对得妙啊!
太子殿下德才兼备,单凭这三副对子,便是大乾文韬第一人。
这三幅对子对的平仄相和,仄起平收,堪称千古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慕容景惊呆。
大梁太傅惊得难以言语。
叶秦政对的这三副对子无一不吻合,甚至有的语句比他的原对子更加惊艳。
太傅摇头,冲着慕容景叹息道:“太子殿下,老夫不配做殿下老师,待回京复命,老夫向皇帝陛下请辞,告老还乡。”
话落,太傅拉着慕容景转身就走。
他研究了几十年的这三幅绝对子,结果叶秦政张嘴就来,天衣无缝,更是精彩艳艳。
他哪还敢再赌。
“慕容景,你不是说你我之间还有一场个人的赌约吗?”
“怎么,这就走了?”
叶秦政坐在储君宝座上,目光灼灼,面带笑意的阴阳着。
“想走也行,先退了庸关陈兵,再赔粮草、铁器、马匹,奴役和女人,本宫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梁太傅一怔。
慕容景一怔。
桀骜大笑。
“叶秦政,本宫想走就走,你敢拦吗?”
作为上三国大梁太子,拥兵五十万囤兵庸关,他的安危关乎着两国战事,叶秦政但凡有点理智,绝不敢拦他。
(吔?这便宜丈人敢耍赖?)
叶璇一边在长乐宫逗着太皇太后太 祖奶奶开心,一边施展无尽功德。
他做圣尊时便嫉恶如仇。
最恨的就是言而无信。
像慕容景这样赌输了耍赖,转身就走的圣人、鬼君、魔尊,他追杀到千里万里,不管撕开多少个界面,最终也得将其制服,归还赌注。
(爹,窝给你出气。)
叶秦政有了奶娃的功德加持,心中有底。
他呵呵冷笑,“慕容景,你敢再走一步,本宫让你后悔一生。”
慕容景桀骜,头也不回,道:“那本宫赌了,本宫别说走一步,本宫走十步百步又如何。”
“本宫已经走完了第一步。”
“哈哈第二步了。”
“哈哈,本宫走第三,三…啊!三步……”
啊!啊啊!啊啊啊!
慕容景刚抬起脚,就感觉神魂撕 裂一般疼痛。
别说落下步伐,就算支撑身体都支撑不住。
他的头颅仿佛炸裂一般,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涣散,向身体以外溢出。
“啊!”
慕容景一头栽倒,满地打滚。
大梁太子傅诚惶诚恐。
作为大梁最具文略之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是大梁护国寺方丈法师的至交好友。
慕容景的异像,无他,叶秦政背后定有高人。
以他了解。
大乾护国法师绝无此能。
难道?
太子傅一惊。
据护国法师说,最近夜观天象,大乾护国星暗淡,护国星旁边冉冉升起一颗璀璨的天皇星。
护佑大乾太子的是那颗降世的天皇星吧?
这时,慕容景已经奄奄一息,几乎神魂俱灭。
“太子殿下,手下留情。”大梁太傅转身跪倒。
“吾乃太子老师,我愿与太子殿下对赌。”
叶秦政不屑一瞥,狠狠地啐了一口,道:“你和本宫对赌,你也配?”
大梁太傅一凛,“微臣自然代表不了我家太子,微臣赢了太子殿下放我们走,微臣输了,愿意接受惩罚挖眼抠鼻砍去四肢。”
(好呀好呀,这下好玩了。)
(爹,咱先放过便宜丈人,一点一点的撕他神魂,给大梁留个香火。)
(爹咱就跟这老匹夫对对子,把这老匹夫剜眼、抠鼻,削了唇舌,砍断四肢,做成 人彘,送回大梁。)
敢跟他耍赖的不管是圣人、鬼君,还是魔尊,最终都是一个下场,被他撕 裂神魂、鬼魂,魔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叶秦政早就习惯了和自家奶娃打配合,做代理人了。
他自然不能认怂,否则小奶娃子记仇,不搭理他,他哪还有风光了。
“想替你家太子受罚,先签署五十万担粮草,铁器、马匹,奴役和女人的契约。”
“对了,还有都邑三十六郡县的契约封地上的人都为我大乾奴役。”
“这?”大梁太傅迟疑。
叶秦政隔空一扯,慕容景便嗷的一声从地上蹦起,悬浮在半空中,口歪眼斜,面部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