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糜闻言暗骂樊能老奸巨猾,正面对战张辽这凶人,危险太大了。
不过想要得胜,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
他只好一咬牙,对樊能道:
“行!
不过兄长下手一定要快些,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于糜将先天真气附着在枪尖上,小心翼翼的向张辽攻来,想要引起张辽的注意。
张辽刚斩杀三员吴将,见于糜来袭,眼中精光迸发,目击于糜。
于糜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持枪的手都颤抖了。
张辽不由大笑道:
“连枪都拿不稳,岂能为将?”
镔铁寒龙戟向于糜斩来,暗红色的罡气几乎将周围的空气劈碎。
于糜在这一戟的笼罩下感觉到窒息,别说挥枪御敌了,他甚至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不好,我被樊能阴了!
这就是顶尖的凝罡武者吗?
强的也太过分了!
仅一戟,于糜的半边身子就被张辽斩落,眼看就活不成了。
“啊!!”
剧痛之下,于糜发出凄厉的惨嚎,他也看到了从张辽背后杀上来的樊能。
樊能手持钢刀,眼中带着窃喜,他距离张辽的距离已然不足五步!
而张辽正背对着自己,挥戟砍杀樊能。
自己突然出手,张辽根本反应不过来!
樊能看着于糜的惨状,心中却没有多少怜悯。
当将军打仗嘛,总会有这么一天。
能以兄弟的一条命,换自己立下不世奇功、进而封妻荫子,也是值得的。
“于糜,好兄弟。
待到明年今日,我定会在你的坟头上一炷香。”
樊能挥刀,以他此生最快的速度向张辽头部劈来。
他仿佛看到张辽人头落地,万千吴军士卒对自己喝彩的场景。
“张辽,死吧!”
樊能几乎已经得手,可电光火石之间,张辽却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樊能大喝一声。
“贼子,安敢偷袭?!”
张辽这一声动用了凝罡境的真气,震得樊能脏腑破裂。
由于寒龙戟还落在于糜身上,张辽化拳为剑,一拳插入樊能胸口。
“噗!”
樊能一口鲜血涌出,将长刀抛落在地。
他的眼中露出迷茫、不解、震惊之色。
张辽,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将,竟然能用手洞穿自己厚重的战甲?
几个呼吸之间,张辽便连斩两将,还是被陈武、吕蒙寄予厚望的猛将。
孙权全程观看着张辽与吴将们的对战,心情已经由最开始的轻视化为恐惧。
刚听说土山能埋伏数百敌军,孙权是极为不屑的。
可在吴军十万之众重重围困之下,这数百敌军并未减少。
反而越发深入大阵,越发接近自己,这就太可怕了!
孙权真怕张辽发了疯,冲上来将自己斩了,那他孙家在江东的基业岂不是毁于一旦?
大将朱然护卫在孙权身侧,嘶吼着对士卒下令道:
“放箭!
放箭射死他!
万万不能让张辽冲过来!”
“嗖!嗖嗖!”
吴军万箭齐发,箭矢混杂在雨幕之中,一时间不知道哪里是雨水,哪处是箭雨。
护卫孙权的弓箭手,都是在吴军之中精挑细选的神射手,臂力过人。
如此密集的箭矢,哪怕是先天猛将的护身劲气,也会被射穿。
孙权捏紧拳头,紧张的看着张辽,他期待着张辽被箭雨射成刺猬。
面对吴军箭阵,张辽的战马依旧不停。
箭矢落在陷阵营将士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
陷阵营士卒勇力过人,全部都是晋军之中的大力士。
他们身上披着重甲,胯下的战马都披着铁甲,这样的装备很难被箭矢所伤。
不过由于箭雨太密了,也有陷阵营将士的马腿被射中,在冲锋中倒了下来。
张辽按着战马,挥戟将箭矢拨开,口中自语道:
“孙权贼子,倒还挺怕死,想要用这种方法让我知难而退。
只可惜,箭矢虽强,师兄却教了我抵御弓箭的武技。”
“霸气护体之术!”
张辽大喝一声,暗红色的罡气便呈圆形护住了他的全身。
张辽整个人被罡气包裹,远远望去就如同暗红色的光球。
霸气护体这一招,是吕布《霸王戟法》中的一门强大武技。
吕布将这一招传授给张辽,让张辽拥有应对敌军弓弩的能力。
箭矢越来越密集,不停的冲击在张辽的护身罡气上。
然而这种程度的攻击,就好像打在实心铁球上,除了发出几声脆响之外,所有的箭矢全部折损。
“这张辽,还是人吗”
“咱们真能打过张辽?”
吕蒙、朱然、陈武等将望着在箭雨中纵横的张辽,眼睛惊的都要掉下来了。
尤其是吕蒙,他修炼武道的天赋极强,假以时日,甚至能踏入凝罡境界。
在他看来,张辽不过是跟在吕布身边,才能立下那么多功劳,不过是个徒有虚名之辈。
今日一见,却不料此人勇猛如斯。
连箭阵都杀不死,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阻拦张辽了。
雨越下越大,孙权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张辽身上。
在张辽身上,孙权也看到了吕布的影子,他按着宝剑长叹道:
“我本来以为晋国只有吕布天下无敌,余者皆不足惧。
想不到一个张辽就能杀得我军胆寒。
不除此人,孤心难安!”
“传令下去,三军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张辽!
就算付出再大的伤亡,也要斩了他!”
令旗所向,吴军士卒纷纷向张辽处聚拢,阵型也发生了变化。
就在此时,远处在此传来骑兵行军的声音,大地开始微微震颤。
孙权皱眉道:
“这又是什么?”
“报大王!”
数名斥候疾驰而来,到孙权战车旁禀报道:
“大王!
前方有晋军骑兵来袭,正在攻击我军两翼!”
“什么?!”
张辽身旁这数百骑兵,已经让孙权很头疼了。
晋军怎么还能有骑兵?
童风、乐进两名猛将,各率大军向吴军战阵发起进攻。
天色阴沉,大雨滂沱,吴军士卒也不知道进攻他们的骑兵有多少。
只知道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敌军。
猝不及防之下,吴军两侧战阵顿时被二将冲散,不论指挥士卒的将领如何呐喊,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