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夏武都这样说了,霍卫行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不过心中还是担心,若真的是十万大军,那开销确实是天文数字啊。
“文博兄,怎么就放弃读书了?我们小时候不是说,读书进入朝堂,做出一番事业,为了魏黎明百姓。”而此时,旁边的一桌,两人正在喝酒,其中一人问道。
至于被称为文博的人,则是拿起杯子又大灌了一口酒,眼神之中尽是无奈之色。
“想我张文博,从小励志,拜入朝廷,做出一番事业,可是奈何这拜帖无门啊,今日给县丞的拜帖又被退回来了。”
“我是看明白了,这堂堂九州啊,寒门子弟读书就是浪费时间,想要入朝为官,你首先要是世家之人。”张文博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脸上表情几乎绝望。
听到这里,夏武也摇了摇头。
如今这个时代,想要当朝为官,还需要靠人举荐,而能够举荐之人,自然也是要推举自家族的人。
所以说,这个时代的寒门子弟,确实没有任何的出路。
“卢台兄,今日一别,再次相见不知道是何时了,想必卢台兄已经找到了归处吧?”张文博又看向了卢台,心生羡慕。
因为这卢家,在下邽还算的上是大家族,想要或者县丞举荐,那还是很简单的。
“哎,文博兄之事,本来是让家父在县丞那边打点下,但是名额有限,其他家族也有人要入仕,我也没办法。”卢台无奈的解释道。
“哎,这件事已经够麻烦卢台兄了,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放弃了,不过我给卢台兄一个建议,拜入九皇子门下的官员。”张文博忽然说道。
而卢台听到这里,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笑了起来。
“文博兄,怕是喝多了,九皇子之前就是一个废子,虽然如今恢复了地位,可是根基根本无法和其他皇子相比,未来夺嫡必然无望。”卢台摇了摇头,说道最后之时,那也是压低了声音。
而霍卫行一听,就要起身去教训这个卢台。
“先听听。”夏武拦下了霍卫行。
“卢台兄,如今茅子酒,这价格你看到了吧,这样的手段,怎么可能是一个废子做的出来的。”
“而且新城侯瞬间崛起,带着八百骑杀入西夏王都,试问谁能做到,可是堂堂新城侯,什么时候都不做这件事,偏偏拜入九皇子门下后,才有此作为。”
“我觉得,并不是新城侯厉害,此计,有可能乃是九皇子所为。”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文博脸上也带着敬佩之意。
“你的意思,这九皇子乃是韬光养晦,暗中操控?”卢台看向张文博。
“不止,这位九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惊涛骇浪,袁天禄是何人?天策官,在朝堂之上不说话也就罢了,一说话,上至皇子下至官员,都要被皇上猜忌,可是九皇子片刻之间就灭了对方十族。”
“西夏十万大军和霍元将军对峙数月有余,不说抵抗打败西夏大军,连抵御都是勉强,纵然新城侯率军杀入西夏,可是西夏大军也只撤军五万。”
“但是要知道,这撤退的五万,可是围攻新城侯去了,新城侯一路杀入西夏,又折回九州,体力和补给早就不足,别说五万,就算是精兵五千都可以截杀新城侯。”
“可是,这新城侯不但回来了,更是打退西夏前后共计十万大军,这完全不可能,所有人都觉得是新城侯和霍元将军,联合打乱了西夏大军。”
“但大家都忽略了一点,九皇子带了六千黑甲军去了前线。”
张文博再次的说道。
“那怎么可能呢?据说那六千黑甲军,都是难民组成的,别说是难民,哪怕精兵,那也不可能对抗十万大军啊。”卢台摇了摇头,对于这件事,根本就不相信。
“不然,你觉得九皇子傻?带六千黑甲军过来?最重要的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要有九皇子出现,必然会扭转乾坤,而每次的事情,似乎又和他无关,若是没错,应该是他故意压制下来,迷惑所有人,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废物。”
“这样才可以做到,出手必杀。”
张文博的一番话下来,让这夏武心中都在震撼。
其实自己目前做的事情,并不难分析,但是要知道这里可是古代,通讯什么的,完全不发达,仅仅是通过小道消息,就能分析出来这些。
着实可怕啊。
“那这些也仅仅是猜测啊,就算是有茅子酒,作为财力支撑,哪怕新城侯拿到了军队,但是和太子,或者二皇子,还有三皇子,都没有竞争力啊。”
“毕竟这几位皇子根基以稳,轻易之间不容撼动的。”卢台再次的说道。
“那可未必,九皇子的优势太多了,宰相之女,王若嫣,精通商贾之道,怕是这茅子酒也仅仅是一个开始啊,代理模式,那已经刷新了这个世界的经商之道。”
“文臣,更是有当朝宰相王长浦,武将新城侯战力值绝对是当今第一。”
“还有一点,那就是这整个武林,九皇子和新城侯一直没有回朝,我想这次的武林大会,九皇子必然出现。”张文博一脸自信的样子。
此时夏武已经停下了动作,看向张文博,此子,有大才。
这是夏武心中的评价。
“怎么可能来这里,九皇子就算来这里又如何?江湖人士最讨厌朝廷了,他来了还能用武力镇压江湖门派啊?那无异于作死。”卢台摇了摇头,对此完全是另一种看法。
“若是我给九皇子出谋划策,是直接扶持小门派成为武林盟主,掌控整个武林。”
张文博的话,让夏武都忍不住的站了起来,此子,自己是要定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至于投奔之事,县丞已经给我递交上去了,哪里还是我能更改的。”卢台不想再和张文博去争论这些。
至于张文博则是摇了摇头,明白卢台心中已然是认定了太子,也就不再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