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到如今的中书省,六部,又想到那些闲暇在家的公爵人家,低头道:“父皇圣明,儿臣受教了。”
皇帝轻轻颔首。
“至于其他武将,就让中书省按照规矩封吧!”
太子点头,迟疑问,“那孟萱同文官那?”
皇帝一怔,孟萱同文官那,确实让人头疼啊!
孟萱已经是一品统帅了,但是身上挂的是郡主的名头。
皇帝思考许久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镇北王的位置本就是世袭,孟家虽然没有男丁,可是有孟萱在。”
“日后不管如何,这王位就由孟萱来承袭吧!”
太子诧异不已,惊道:“孟萱继承王位?”
皇帝点头,他统帅都封了,还在乎一个王位,笑话!
太子佩服不已,“父皇圣明!”
“儿臣佩服!”
“至于文官,你是说守城的知州?”皇帝扭头看他。
太子点头,赶忙解释着,“齐温玉在富安府时,就政绩斐然,如今去了沙洲,又亲上战场,同宁有为守城,如此有勇有谋之人。”
皇帝抬手止住了他,缓缓道:“朕知道你的意思。”
“齐温玉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
太子笑了笑,“父皇圣明。”
皇帝看向他,沉声道:“瓦剌被攻,鞑靼,西域也不远了。”
“齐温玉在北地这几年也算了解颇深了,他日后在北地的用处大着了。”
“莫急,莫急!”
太子细细的咀嚼了这两句话,脑中顿时一亮。
是啊,若是瓦剌鞑靼被攻下,那大凉山后总得有人建设吧!
太子顿时反应了过来,赶忙行礼道:“父皇圣明!”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这一点你就比老二老三几个聪明。”
太子一怔。
皇帝道:“老二如今也算死心了,去了北地也好,见见人间疾苦,受受罪,帮着大乾效力,过些年,等朕驾崩了,你要善待他。”
太子!!!
他赶忙跪了下来,“父皇!”
“您正是壮年!”
皇帝瞪了他一眼。
太子立刻正色了起来。
“只要弟弟们能为我这个大哥效力,兄弟齐心,儿臣必定善待他们!”
皇帝轻轻颔首,满意至极!
ot如此甚好!ot
父子二人很快又商议了起来。
“齐温玉如今虽不能提拔,但是赏赐是要有的。”
太子疑惑的看着皇帝。
皇帝笑道:“孟萱送来的那些珠宝,不要吝啬,赏下去!”
太子一听,说实话,有过片刻的肉疼。
“这次封赏的官员不少,多赏赐些,国库也能余下不少的。”
毕竟可是瓦剌王庭大部分的财宝啊,虽然知道如今北地的将士不知道瓜分了多少,但是对于孟萱送了这么多好东西来,皇帝还是非常满意的。
我赏的是我赏的,你拿的是你拿的。
太子颔首。
皇帝笑道:“顺带着,也同封伯的人家一样吧,赐个府邸吧!”
此话一出,太子连连点头。
五品官被赐府邸,还是皇家赐下的,大乾开国以来可是没有过的。
“父皇圣明!”
这份尊荣确实可以了!
皇帝甚是愉悦的将面前的白纸推到了边上,吩咐着不远处一直乖乖不做声的胡德海。
“胡德海,送去中书省吧!”
胡德海笑眯眯的应道:“奴才遵命!”
片刻后,胡德海笑呵呵的捧着文书出了御书房。
又是听到皇上同太子秘密的一天
永州府,秦同知知晓女婿安稳无恙,又得知北地大捷之后,虽然高兴,但也觉得压力颇深。
倒是秦老太太听到消息,乐的合不拢嘴的。
“我就说,怀瑾是个有出息的,定能平安顺遂!”
“好,好!”
秦同知听着他娘笑呵呵的话语,心中却是有苦说不出。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也就是是个同知,好家伙,这女婿如此年轻,再过几年,那还得了啊!
他这个岳父的脸真是没地放了,羞愧,羞愧!
北地大营!
刚刚结束了犒赏大军的宴席,齐温玉被宁家两个儿子拉着灌了不少的酒水,最后铁头看不下去,帮着多喝了点,这才替他解了围。
对于这位同他们老爹一同守城的齐大人,宁家老大,老二是非常敬重的。
虽然齐温玉的年纪跟宁二郎差不多。
铁头虽然进军营的时候短,但是武力值是没话说的,尤其是这次的功劳,宁家两个知道,铁头日后在军中起码也是个中层小官了。
是以,对他很是客气。
一起当兵打仗的,关系自然深厚,还是武力值深厚,能喝酒的,岂能不交好。
所以齐温玉被墨砚带走以后,宁家两个就拉着铁头不放手了,嚷嚷着,要不醉不归!
铁头看着面前两个醉鬼,只能让墨砚赶紧带齐温玉离开。
这些糙汉子,他那读书人的表弟哪能喝的过他们!
墨砚眼疾手快,赶忙带着齐温玉离开大营,往州衙赶去。
后厅里,董玉郎看着回来的齐温玉,赶忙上前迎接,面色惊喜的看着二人。
墨砚蹙了蹙眉,“大半夜的,你激动个什么?”
董玉郎指着厢房里道:“刚刚,王府派人送了两个箱子过来,说是分给大人的。”
王府送的?分给大人的?
一瞬间,齐温玉都酒醒了。
如今发家致富,当属抄家灭族!
何况如今,他们差点灭了的还是个王庭。
齐温玉反应过来,快速的进了房间。
墨砚两个也赶忙跟了进去,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齐温玉双手颤颤的掀开了一个箱子。
耀眼的珠翠光芒映入眸中,齐温玉愣住了。
好家伙,果然打仗才是发家致富之路啊!
难怪,今儿个晚上,一个个的高兴成那样。
宁有为还有意无意的暗示自己,早点回家,合着在这等着了。
在身后墨砚二人惊呆了的眼神中,齐温玉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
很好,都是好东西。
清贫了不知道多少代的齐家,终于有家底了。
“盖,盖起来!”齐温玉激动的结巴了起来,他低声吩咐着。
他得缓缓,得缓缓,活了两辈子,这富贵还真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