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将这肉给那小子,他被他爹打了一顿,正好给他补补。”虎子嘿嘿一笑,说到郑光远被打,嘴角咧的差点合不上,他又急忙的补充了一句,“猪屁股上的,最补现在的他了。”
齐温玉,“”
“好。”齐温玉无奈的接了过来,想必郑光远会很感动吧
齐温玉打算离开,刚要转身,却见虎头支支吾吾了起来。
“可是还有话要带给他?”
虎头害了一声,“我给他带什么话,就是,就是。”高大粗狂的小伙子瞬间脸红了起来,许久,壮着胆子提高了声音道:“大郎,我过些日子要成亲了,你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
齐温玉闻言瞬间来了瞪大了眼睛,啥,成亲!!
“你成亲,这么快?”
前些日子不是还在议亲吗?
虎头害羞的笑了笑,“就是遇见啦缘分这事说不上的。”
“我就不耽搁你了,你赶紧去青山村吧。”说着,转身飞快的往猪肉摊走去。
齐温玉呆愣愣的转了身,好家伙,他就去了趟青州,到底错过了什么
青山村郑家。
雕花大床上,郑光远疼的龇牙咧嘴的,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冲着外头喊道:“大有,怎么还不给公子我送饭过来。”
坐在门外的大有,闻言无奈道:“公子,老爷早上吩咐了,说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给你饭吃。”
郑光远瞪大了眼睛,“我爹这是换招了呀,谁给他出的馊主意!”
大有叹了口气,碎碎念着,“公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啦。”
“好好的跟着齐秀才读书不好吗?”
郑光远道:“你懂什么,你家公子我天生是经商的料。”
“你快去找我娘,就说我爹不让我吃饭,快要饿死她宝贝儿子呢!”
大有无奈一叹,认命的起身,“是,公子。”
“公子,公子,齐小郎君来了!”院外有人激动地跑了过来。
郑光远瞬间来了精神,“大郎回来啦,快让他过来。”
“好勒。”
不一会儿,齐温玉拎着猪肉走了进来,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郑光远,嘴角一抽,“郑伯父这次是动真格啦!”
郑家几代单传的小少爷竟然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郑光远摸了摸屁股,黑着脸道:“我爹真是够狠的。”想到那胳膊粗的棍子,郑光远小腿便是忍不住一抖。
“你怎的拎了块猪肉过来?”郑光远有些疑惑。
齐温玉嘿嘿一笑,“你如今可是出名啦,谁不知道郑地主家的小公子孝顺的很,大喜的日子让他爹追着打了大半个时辰。”他提了提肉,“虎头知道这事,大早上的追着让我带给你补身体的。”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那屁股。
郑光远瞬间黑了脸,“这个虎头,从小就知道卖猪肉,如何怎的还这样,没出息!”
齐温玉笑了笑,“是,没你有出息。”说着,齐温玉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屁股。
郑光远气的将枕头扔了过来,“你就别笑话我了,快给我出出主意。”
“我爹怎么这么犟。”
齐温玉叹了口气,走到一旁坐下,放下了猪肉,倒了杯茶水,“你大喜的日子说这个,郑伯父生气也是正常。”
“伯母没帮你劝着吗?”
“哪里没劝,我娘都说了他几日了,我爹就是不同意。”
齐温玉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就是来看我笑话不成。”郑光远瞪着他。
齐温玉道:“哪里的事,我可是来探望你的。”说着,指着那块猪肉。
郑光远面色一黑,“这个虎头。”
齐温玉捧着茶杯喝了口水,缓缓道:“你还不知道吧,虎头过些日子要成亲了。”
“啥?”郑光远惊地想从床上爬起来,却被屁股上的伤扯得痛呼起来。
齐温玉笑了笑,“你别这么激动,不然屁股又得痛了。”
院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郑老爷身边的王叔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对着郑光远二人道:“公子,老爷知道齐小公子来了,说想见见齐小公子。”
郑光远眼珠一转,目光灼灼的看向齐温玉,眸中意思明显。
齐温玉冲着他扬了扬头,“你且放心就是。”
郑光远点了点头,“好兄弟。”
齐温玉冲着王叔笑道:“我这就去拜见伯父。”
郑老爷屋里,齐温玉看着一向精神抖擞胖乎乎的郑老爷变得这么憔悴,顿时有些内疚起来,他当初是不是该劝劝郑光远含蓄些来着。
“大郎啊,你可得替伯父劝劝那个混账啊!”郑老抚着额头哀叹着,“我郑家这是祖坟冒了青烟啊,这才中了个童生,谁知道这臭小子,又闹着去经商。”
“那商户是这么好做的吗?”
“现在朝廷对商户这么苛刻,他不知道吗?”
“”郑老爷气的吐出了一堆的话,冲着齐温玉说着。
齐温玉听着他全部说完,想到兄弟情谊,缓缓道:“伯父,其实光远跟我说过他要经商的事情。”
郑老爷了解二人的关系,他没有说话,默默地垂下了眼帘。
“郑伯父,光远从小就有这个想法,您应当是知道的,其实童试之前,光远便对我表了决心”
“光远虽然年纪小,性子却是通透的很,我起初听他说完想法,也是惊讶的很。”
郑老爷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齐温玉继续道:“如今朝廷对商户是严苛,但是国情如此,商户日后未必不会有出头之日。”
“光远于读书一道,并无太多的兴趣,此次童试也是运气好才”齐温玉没有说完,意思明显。
郑老爷哪里不知道儿子的水平,这次垫底侥幸考中,他也是难以相信,但还是给了他希望。
商贾一途比起读书总是下乘,他也希望郑家能够改换门庭,但是儿子不争气啊。
“贤侄啊,这臭小子的心思我也知道,我就是不甘心啊!”
“你说他,为何非要经商此路如此艰难,日后他怎么走啊。”
齐温玉一怔,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生远,商户如今确实是难做。
郑老爷如此阻难,也是怕郑光远受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