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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自家夫君哪哪儿都好~

    朱长乐把刚才陆知白一听到与胡相国有关联,就脸色大变的事,说给了邓姑姑。

    邓姑姑也是皱起眉头来,思索一番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像是在避讳什么……”

    朱长乐唉声叹气道:“本是随便买的一个作坊,谁知道……”

    邓姑姑宽解说:“好了,小姐不必忧虑自责,或许这是好事呢。姑爷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这也算是提前发现了。”

    倒也是这么个理,朱长乐心里宽松几分,但仍然觉得自己事情没有做好。

    她轻叹一声:“我看,还是与他说了吧……哎,往后我做事,要再小心一些……”

    邓姑姑满眼慈爱道:“小姐还年轻,慢慢的长,不着急。”

    她其实也才三十五岁,但在大明,完全可以给朱长乐当娘的。

    邓姑姑神色没有丝毫异样。

    府里谁也不知道,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有一个从宫里来的婆子找她。

    向她传达了朱元璋的密令。

    往后每两天,她都得呈报陆知白的近况。

    不过,这种事,在宫廷中算极为正常,更何况这是皇命,邓姑姑也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又过了一会,陆知白赶了回来。

    他与朱长乐进到房中,打算好好解释一下。

    朱长乐却是默默吸了口气,率先道:“小黑哥哥……其实,那个作坊……”

    “不是我的嫁妆……嫁妆里没有作坊,只有铺子和庄子。是我前几天才买的,想着,可以给你用,但是……”

    看小姑娘睫毛颤抖,支支吾吾解释的样子,陆知白不禁露出笑容。

    哎,好可爱呀。

    随后,他的心底生出几分感动。

    不管怎么说,心意是最重要的。

    陆知白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把朱长乐抱到了怀里。

    朱长乐娇躯微微一僵,随后就由他了。

    尽管他什么也没说,但这个拥抱,却直接让他放松了大半。

    陆知白声音含笑道:“宝宝对我好,我知道~”

    静静享受了一会儿温香软玉,他才解释道:

    “我是不想跟胡丞相扯上任何关系。你不要自责,此事与你无关,毕竟不是你亲自去办的。”

    朱长乐就是疑惑此事,问道:“为什么呢,他怎么了?”

    陆知白不可能和她说实情,想了一想说道:“因为他的权势太大了。历史书里,这样的人迟早都没有好下场,咱们还是不要碰的好。”

    朱长乐眨着眼睛,仍然不太理解,道:“可是书里是书里啊。”

    至少目前看起来,父皇对胡惟庸还是很宠信的。

    陆知白简直要笑出声来,竭力忍住,说:“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你说后面是什么?盛极必衰,一个事情不可能一直好下去。

    胡相国也是如此。他权倾朝野,自己又不低调,还奢侈,收受贿赂,最最关键的一点是结党营私,到处都是他的人。”

    陆知白总结道:“已有取死之道!”

    朱长乐睁大了眸子,颇有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说道:“你知道的真多。”

    陆知白笑得很得意,说:“哥哥知道的多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朱长乐小脸微红,感觉自己被调/戏了,沉默了片刻才说:

    “你说的对,这样的人,我们还是避讳一点。”

    她心里却难免有几分内疚。

    陆知白尚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然何至于担心这些?

    但是一转念,朱长乐又想到,正是因为现在是平民,才能显出陆知白的本事来。

    相处了这么几天,朱长乐越发的笃定,自家夫君就是有才华、有本事的。

    而且对她还好。

    哪哪儿都好~

    小姑娘这么想着,把脸埋在陆知白的胸口,面纱之下又露出了笑容。

    两个人抱在一起,简直撒不开手。

    直到过了阵子,感觉有些热了,陆知白才含笑松开她,笑道:“好了,不要再为此事操心了。我已经叫杨管事去处理,哪怕买作坊的钱不要了,也不要再与之扯上关系。”

    至于作坊,他现在打算自己找人搭建一个,府里派人去管着。

    刚好前几天招了一批工匠来面试,当中就有不少木匠,往后还需要各类工种。

    处理完了此事,陆知白打开房门,道:“来人,上笔墨纸砚!”

    他

    李默一听,赶紧哎了一声,一溜烟的跑去书房了。

    朱长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因为书房也就在别的院子,大约百来步吧,他都懒得走。

    自家夫君什么都好,就是太懒了。

    话又说回来,人家毕竟也是个小少爷。

    陆知白含笑,转头望她,问道:“对了,府里有没有会画画的?”

    朱长乐犹豫片刻,道:“姑姑就画得很好……”

    陆知白眉梢一挑,倒是有些意外。随后就把邓姑姑喊进来,仔细询问。

    他想知道邓姑姑是什么画风,便问她画的什么派别。

    邓姑姑不卑不亢道:“我画的不好,上不得台面。”

    陆知白道:“以往的画作,我看看,就知道了。”

    邓姑姑思索片刻,终究是道:“姑爷稍等。”

    尽管她是公主的奶娘,但身份再高,终究是下人。

    陆知白可是驸马,只是现在还没册封罢了。

    不久后,邓姑姑带着几张画作回来。

    陆知白扫了一眼,眼中便是一亮,竟然是木炭作画。

    有素描也有线条画,风格很写实,但又生动传神。

    他点头笑道:“很不错,本来以为是工笔或者写意,没想到另辟蹊径。”

    在这个追求神似的年代,有这样画风,非常难得,实用性拉满。

    邓姑姑却似乎不相信他的夸赞,不冷不热道:“姑爷谬赞了。”

    陆知白也不与她废话,自己提起毛笔,慢吞吞的在纸上画了一个正面的熊猫。

    朱长乐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忍着笑意,又看了好几眼。

    她看得出来陆知白的画功,实在令人很难恭维,但画的这个东西,却莫名的又很讨喜,很可爱,真是矛盾。

    陆知白把笔一扔,看向邓姑姑,道:“你来画,就照这个熊的样子,多画几个。”

    朱长乐笑了,问道:“这是熊吗?还有长成这个样子的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