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边境。
大批赵韩士兵突然出现在大秦国土之上,一时间秦国边疆肃杀之气浓郁,隐隐有黑云压城之势。
韩国集结平阳,屯留五万大军进攻秦国与韩赵交界的彘城。
赵国则出兵十万大军,分为两路,从赵国兰城,石城分别向秦国定阳,濮阳进发,意图阻断濮阳与定阳对彘城的支援。
彘城位于秦赵韩交界之地,一直以来都是秦国的战略要地,是大秦在赵韩两国的门户。
一旦最彘城失守,那赵韩两国将无视山脉阻隔,大军便能直接开进秦国腹地。
彘城到秦国国都咸阳,一路上都无山川阻隔,若彘城失守, 那韩赵两国大军便可长驱直入,直逼咸阳。
而现在,彘城被韩国五万大军围攻,彘城与其后的定阳濮阳两城通道也被赵国出兵截断。
彘城陷入危机!
定阳城。
蒙恬坐在营帐内,这段时间他和王翦已经将军中太后与吕不韦的心腹全部清除。
并且,蒙恬和王翦也培养出自己的一批心腹,又让人将花名册送去咸阳,献给嬴政。
古代将领治军都会在军队中培养一批自己的心腹,否则仅凭一个人,即便有完善的军官等级和管理制度也无法做到完全掌控军队。
此时的蒙恬手中拿着一份地图仔细观看,前些日子前线传来消息,赵国二十万大军压境,蒙恬正看着地图猜测赵国若是进攻会走哪条路线。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士兵的声音。
禀报蒙帅,斥候求见!”
“让他进来。”
蒙恬将地图放在桌案之上,并用狼毫毛笔在地图上圈点了一个位置。
濮阳!
将手中狼毫毛笔放下,斥侯也走进了营帐之中。
“参见蒙帅!”
“起来说话!
蒙恬摆了摆手,示意斥候快些上报军情。
“蒙帅,前线来报,彘城被敌军围攻,濮阳境内也发现敌军!”
闻言,蒙恬迅速看向桌案上的地图。
“濮阳,彘城,果然不出我所料”
蒙恬面色有些凝重,不过他身边的副将却面色平静。
“元帅,陛下送来的手雷已经送到彘城,濮阳两城,想来两城城防必定无忧!”
在听闻赵国大兵压境的时候,嬴政就下令让物勒天工赶制手雷送到前线,。
前些日子手雷一到,蒙恬就派人将九成手雷送到最前线的彘城和濮阳两城,各五百箱,共计两万枚。
欧阳信能胸有成竹,是因为他已经见识过手雷的威力。
当时的场景几乎让他震惊的几晚睡不着,一枚小小的铁疙瘩居然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绝不可掉以轻心!”
蒙恬严肃的对着欧阳信说道。
蒙恬心中清楚,手雷这种东西威力虽大,但只在初次使用有奇效。
一旦敌人有了防备,不主动进攻,转为围困,一旦守军城中粮草断绝,那手雷将毫无用武之地。
“诺!”
副将欧阳信连忙正色,收起心中轻浮之意。
就在此时,帐外又有斥候传来军情。
禀报元帅,定阳边境发现敌军,规模数万!”
“什么!”
副将欧阳信大惊,顿时将腰间佩剑握紧。
蒙恬扫了斥候一眼,斥候风尘仆仆,看上去是刚从前线回来的。
“再探再报。”
蒙恬看向两名斥候,对二人说道。
“诺!”
两位斥候告退,营帐中则只剩下蒙恬和欧阳信两人。
“蒙帅,如何应对?
欧阳信问道,不知这位新上任的兵马大元帅将怎么处置这种局面。
命彘城,濮阳两城守军死守城池,不得擅自出战,另外加派斥候探查清楚定阳敌军的具体规模,行军路线。
另外派人通知雕阴城向濮阳方向进军,我大军清扫掉境内敌军将会与雕阴大军汇合,共同支援濮阳,彘城。”
雕阴城在定阳城之后,是秦国的第二军事缓冲地带。
敌军既然敢同时进攻秦国三座边防重镇,那就说明他们这次的军队人数众多。
毕竟,只是定阳城中就驻扎着三万守军,作为交界城池的濮阳和彘城则分别驻扎着五万,四万守军。
蒙恬在脑海中思索,想来这次的敌军不会少于十五万。
欧阳信得到蒙恬的军令,立刻走出营帐安排人手。
蒙恬则拿出纸笔,写下一封密报,命心腹传往咸阳。
大秦。
彘城三十里外。
一支百人的秦国军队正在行军,按照原定计划,他们的目的地是城之外的几处村落,他们的目的则是前往这些村落收购粮草。
告别老母前来投军的王三也在这支队伍之中,此时的他手持长矛,腰佩刀弓,脸上则带着笑容。
因为这次的目标村落就有自家村庄,不久他就能赶到村中见一见自己的母亲。
百人的军队已经靠近一处村落,百夫长秦江水握着手中的刀剑走在最前端。
严格来说,按照秦国当时的军伍,这里的百夫长应该叫屯长,但是为了方便就直接用百夫长了。
就在这时,王三来到秦江水身边。
“夫长,待会到了鸡鸣村俺想去看看俺娘。”
闻言,秦江水看向身后,见没有士兵听见王三的话。
他对着王三点了点头,小声告诉王三可以。
接着,他又突然猛地踹了一脚王三屁股。
“混小子,周围村里出来的弟兄们多的是,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回家看老妈,我这队伍还带不带了?”
秦江水体格健壮,一脚就将王三踹退数米,接着被一个树桩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众人顿时大笑起来。
其实大家不说也都明白,秦江水很爱护士兵,每次有人求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回家看一眼家里人,秦江水都会这样。
这已经成了大家都知道,只有秦江水自己不知道众人都发现这点的秘密。
王三站起身子,挠了挠头,赶忙在众人的嬉笑声中返回队伍。
他刚刚虽然被秦江水踹退好几米,但那一脚其实是踹在他屁股上肉最多的地方,而且还是脚底挨着他的屁股之后秦江水才发力的。
因此,王三根本没有一点疼的感觉。
只是他没准备好挨这一脚,所以才退了好几步,还摔倒在地。
“老王,别放在心上,咱们夫长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王三回到队伍中,有个老兵走到王三跟前说道。
“是啊,你不知道上次,咱一个弟兄被人习难连着守了十几天夜。
结果太困睡着了,正好被起夜的千夫长发现,千夫长气的脑袋都冒烟了,说要斩了那个兄弟。
你猜后来怎么着?”
又有个士兵走上前来对王三说道。
“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