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饶命啊!”
苏铭看着眼前的景象,彻底无语住了。
特么的,你说好的昂首挺胸,眉头都不皱一下呢?
就这?
乌有心中长出一口气,简直大快人心啊!
狂啊?你倒是继续狂啊?
上位,叶承泽手持短鞭,一脸怒意的瞪着叶云逸,吓得他直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这就是血脉压制。
此时,什么有理没理,统统都不管用,面对父皇的威压,叶云逸大脑一片空白,只敢乖乖俯首认罪。
“混账东西!你还敢求饶?”
旁边苏铭也跪在地上,此时忙低声道:“殿下!喊冤!”
叶云逸这才反应过来,忙道:“父皇!儿臣冤枉啊!”
“冤枉?你自己看看,这些统统都是上奏弹劾你的奏章,朕都看不完!”
说着,叶承泽随手从御案上抓了几本,扔到叶云逸身前。
叶云逸心底一惊,这么多?
这些狗东西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他的大脑还是一片浆糊,咽了咽口水,大喊道:“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不信,你问苏铭!”
老苏啊,你牙尖嘴利,这狡辩的事情,还是你来吧!
不等苏铭开口,叶承泽便怒火中烧的质问。
“闭嘴,你还敢拉人家下水?朕问你,永安府知府宁远是不是你打的?”
叶云逸不敢隐瞒,点头道:“是儿臣打的。”
叶承泽压着怒气,又问道:“那么工部的汪勉也是被你骂走的?”
“是……是。”
“好!”叶承泽怒极反笑,“好啊!那么河堤也是你命人改建的?”
说到这里,叶云逸眼前一亮,你要跟我说这个我可就脑袋清楚了啊。
“是啊父皇!那工部的狗……额,汪勉实在是无能,连个图纸都画不出来,儿臣对他的能力深感怀疑!”
闻言,工部尚书万玉山气的胸口直疼,别人能质疑汪勉的能力,可你叶云逸是谁?不学无术的一个纨绔皇子!
有别人质疑的份儿,有你质疑的份儿?
他实在憋屈的厉害,悲愤道:“陛下!”
叶承泽顿时恼怒不堪,“逆子!你凭什么质疑人家?”
“儿臣设计了新的图纸啊!”说着,他还从怀中掏出来他画的图纸,很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父皇请看,儿臣详细勘察了永安府的地貌,特地重新设计的图纸,这才命人改建,并非是心血来潮就敢随便胡闹。”
却不料叶承泽看都没看,直接一把撕碎。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鬼话?这河堤修建牵扯着万千百姓的福祉,你也敢胡闹,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叶云逸一愣,旋即眼眶中泪水翻涌。
自己真的没胡闹啊!
叶承泽此举,无疑彻底击溃了他心中的希望,本以为父皇看了会夸赞自己,没想到……
苏铭看的心中微微一叹。
叶承泽的目光中带着失望透顶的神色,咬着后槽牙道:
“朕今天非给你个教训不可!乌有,去找根绳子来,给朕将魏王吊起来!”
“奴婢遵命!”
说罢,乌有便转身走出殿外。
看到这个结果,万玉山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他看向苏铭,魏王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他就没有一点儿责任嘛?
身为臣子,岂能一味纵容?
他义正言辞道:“陛下,这其中,是否还有别人参与?”
这话比较隐晦,可叶承泽还是听出来了,他深吸一口气道:“苏铭,朕也有话要问你!”
苏铭心底一沉,头皮有些发硬。
亲儿子都要吊起来抽,那自己不是死定了?
“魏王如此恶劣行径,是否有人怂恿?”
苏铭一愣,他看着叶承泽眼中一闪而过的意味,心底一震。
跟着魏王出行的一共两人,除了自己就是温峤了,叶承泽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将一切罪责都怪到温峤头上。
魏王犯下如此大错,作为贴身太监,死罪已是在劫难逃了!
舍小保大,对他跟魏王都好。
看着叶云逸垂下的头颅,仿佛心如死灰,再看着万玉山盯着自己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又回想起温峤无辜的模样……
苏铭心底陷入煎熬。
只要他点头,下一刻,温峤立即人头落地!
而此事,也会大事化小事化了。
不得不说,叶承泽对苏铭已算是无比宽容了,这份恩荣,鲜有人能得到!
殿外。
乌有刚拿了绳子,要进殿门,却被身后一个焦急的声音叫住了。
“干爷!”
乌有眉头一皱,不悦道:“吵嚷什么?陛下正龙颜大怒,你想死不成?”
小太监忙捂紧嘴巴,低声道:“干爷,永安府又送来一封奏报!”
乌有不耐烦摆摆手,“这几日永安府的奏报都快把陛下的御案堆满了,不必拿到陛下跟前了,咱忙着呢,得给陛下递刀去!”
“这封奏报可不一样,干爷最好看一眼。”小太监得脸色很是精彩,眼神深处带着一抹震惊。
乌有接过,随意得展开,下一秒却被惊头皮发麻。
他不敢相信,眼睛瞪大道:“这……真的?”
小太监深吸一口气,笑道:“干爷,咱也不知道真假,所以才烦劳干爷亲自掌眼啊!”
乌有脸色变换不停,想到殿内的情形,一时间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小太监观察着他的脸色,惴惴不安道:“干爷?陛下如今正在气头上,这若是真的……”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乌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这奏报中的消息若是真的,那么陛下定然龙颜大悦,自己也是报喜有功。
可一切都是基于这是真的的情况,若是假的呢?
他眸中精光一闪,冷哼一声道:“料想有这么多百姓画押,若是作伪,简直漏洞百出!也罢,咱这就去给陛下报喜!”
他转身进了殿内。
“陛下……陛下!”
苏铭迟迟没有开口,叶承泽等的有些心烦意乱,难不成真把魏王抽死?
看着乌有风风火火的样子,他忍不住烦躁道:“绳子拿来了?”
“不是!陛下,最新奏报,永安府河堤……河堤上出事了啊!”
叶承泽顿时脸色一变,果不其然,闹出人命了嘛?
此时,他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意。
他后悔自己先前没有好好教育魏王,这才酿成大祸!
自己还是对魏王太过纵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