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走后。
叶云逸这才愤愤不平道:“好你个苏铭!你敢从本王手里抢银子?”
“殿下,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还反过来怪我?”苏铭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本王还得感谢你?”
“不然呢?”
“……”
叶云逸嘴角抽搐的厉害,“本王是不太聪明,可本王不傻!”
苏铭嘿嘿一笑,走过来热络的一搂叶云逸的肩膀,笑道:“开玩笑呢,瞧殿下说的,我跟殿下是何等关系?坑爹也不会坑你啊!”
叶云逸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心里还肉疼的厉害。
苏铭脑子转得很快,意味深长道:“其实殿下心里也清楚,这银子留在手里迟早是个烫手山芋,反倒不如借花献佛,还能给殿下谋个好名声。”
叶云逸一想,好像也对,父皇这么残暴,这银子捂不热,不过依旧嘴硬道:“用你说?本王不知道?”
“殿下当然知道,我这是多嘴了。”苏铭笑的真诚。
“不过殿下有没有想过,今日陛下心里对殿下改观很多?”
叶云逸认真思索片刻,越发觉得有些道理,虽然父皇没怎么表现出来,可自己还是感觉到了。
方才对自己的两个兄长,父皇显得严厉多了。
他下意识点头。
“那么殿下有没有想过是因为什么?”
叶云逸想了想,试探道:“是因为本王乖乖交了银子?”
“……”
苏铭真的很想骂人,你乖乖交了银子?
他咬牙,露出微笑道:“殿下说的大差不离了,是因为殿下的银子是要用在赈灾上,能拯救万千黎民百姓!这——是功绩啊!”
叶云逸眼睛瞪圆,满脸的不敢相信。
自己整日绞尽脑汁想做出成绩来,想让父皇夸赞,却都被误会为狗屁倒灶,不学无术,这就有功绩了?
这么简单?
他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苏铭拿捏住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苏铭毫不犹豫道。
“嘿!”叶云逸乐了,“本王这就有功绩了?”
“不错!不错!”他笑得很是灿烂,看着苏铭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苏铭心里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傻小子忽悠住了。
却又见叶云逸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坏笑道:“那么,所谓送佛送到西,你就再帮本王圆满这桩功绩如何?”
苏铭懵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隐隐有一种坏事的感觉。
见他迟迟不答应,叶云逸狐疑道:“难道你是在诓本宫?”
“怎么可能?”苏铭连忙摇头,见状,只能勉强答应了。
…………
朝会。
叶承泽端坐在上位,俯视群臣。
群臣之间,已是吵得不可开交,就因为赈灾事宜,各部谁都不想裁撤自己的预算,闹得沸沸扬扬。
叶承泽轻捂额头,一脸的无奈。
偌大一个朝堂,竟无一人能为自己分忧。
“谁都知道你户部富的流油,区区十万两银子拿不出来?是不拿还是拿不出来?”
“就是!非得裁撤我兵部早已议定的边防开支?”
“要我说,这事儿是因工部而起,也该工部解决,工部牙缝里挤一挤,这银子不就有了?”
“户部凭什么拿银子?宫里要给太后修园子,各部大小官员要发俸禄,户部会生钱嘛?”
正吵得凶时,就听叶承泽忍无可忍的怒吼一声。
“够了!”
“满朝文武公卿,竟为了些许银钱吵成这样?传出去丢不丢人?”
顿时,朝堂上下鸦雀无声,众人都低下头去。
既然皇帝发话了,那么总要拿个主意出来吧?
“朕不需要你们谁的口袋里出这个银子,这个钱,魏王出了!”
“哗!”
殿内哗然。
众人不禁七嘴八舌的交谈起来。
户部尚书崔述出列道:“陛下此言当真?”
“哼!朕要是再不拿钱出来,你们恐怕是要把朕的金殿给掀翻了!”
崔述顿时面色一喜,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便是有钱了。
“臣等惭愧!”
“你们当然要惭愧!平日里一个个满口的忠心为国,到了关键时刻,还不如两个小儿。”
他们自然听得出说的是魏王和苏铭,这些老油条一个个耳聪目明的,早就听说了魏王府中发生的事了。
总归,这银子任由魏王胡闹了,还不如作赈灾之用。
本来此事装聋作哑也就过去了,偏偏此时户部侍郎刘崇突然道:“陛下,臣还有事要奏。”
“奏来。”
“臣要弹劾昌平伯陶谦!”
此时,站在后面心不在焉的昌平伯陶谦顿时精神起来,一脸懵逼,弹劾我干啥?
他正想着如何整治那个教习苏铭呢,昌平伯府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
“臣要弹劾他教子无方,致使其为祸京师,罪行可彰,罄竹难书!!”
陶谦顿时恼怒无比,他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狗德性,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啊!
除了败家之外。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将陶吏打的卧病在床,这还不够嘛?
我得罪你了?值得你当着圣上的面参我一本?
叶承泽听的也是眉头紧皱,没听说刘崇跟昌平伯有什么恩怨啊,这是告的哪门子状?
“竟有此事?”
“陛下!臣已搜罗了陶吏横行京城的所有不法行径,这就呈与陛下!”刘崇说着,面色冷冽。
陶谦一惊,这是有备而来,要致自家儿子于死地啊!
卧槽!?
他急了,忙道:“陛下,这是诬陷啊!老臣一直教导犬子要遵纪守法,说他横行京师,这绝无可能!”
“哼!昌平伯?罪状已经在此,你这是狡辩!”刘崇冷笑道。
你昌平伯府不是爱给人撑腰嘛?不是爱管闲事嘛?
好啊,我让你自顾不暇,你还能有闲心管我刘家的事?
落在陶谦的眼前,却觉得他这是在挑衅。
陶谦气的怒不可遏,好你个刘崇!
老夫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以为我陶家出了个败家子,就可以任人揉捏不成?
一个狗屁读书人!邀名取直之辈罢了!
莫不是你以为我儿被那个苏铭骗了,便以为我昌平伯府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以为老夫是好欺辱的?
“陛下!”陶谦声泪俱下道:“陛下明鉴啊!犬子这些日子一直卧病在床,足不出户,这是有人在泼脏水啊!”
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叶承泽一拍额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们吵的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