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随着李志撤去神魂压迫,香榻上的倾城少女幽幽醒转,发出一声勾人心魄的娇吟。
“你是何人,胆敢闯入本小姐营帐?”
感受到营帐中的陌生人气息后,少女骤然清醒、神色一变,运转法力,高声呵斥道。
让她失望的是,营地一片寂静,周围无人回应,只有眼前的英武男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筑基修士!”
随着一阵厚重灵压压迫而来,又转瞬即逝,少女心底一沉,终于明白了,她眼下的危险处境。
“晚辈长孙音,拜见前辈。”
“还请前辈原谅,音儿先前的不敬之语。”
娇媚少女忙不迭地,起身行礼道。
她毕竟是家族修士出身,非是不谙世事的凡间少女。
反应过来后,她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松开紧紧拽着的衣衾,楚楚可怜地展现出完美曲线。
试图让这位不请自来的神秘前辈,怜香惜玉、手下留情,不追究她先前的冒犯之语。
“我辈修士当以修行为重,而不是以容貌惑人,以后穿得严实一些。”
等少女情绪平静之后,李志取出一套崭新道袍,示意少女穿上。
“天生媚体,果然妖媚动人。”
可惜,少女的本钱过于雄厚,身段过于高挑婀娜。
这件能遮掩全身的灰色兜帽道袍,反而让长孙音行动之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长孙音,本座乃是你失散多年的同族远支兄长,筑基中期修士长孙无忌。”
“本座所属支脉,早已远离天幕山故土,定居在长州文阳宗治下的南定仙城修行。”
“因为遭遇修炼瓶颈、修为停滞,百岁之后,本座踏上了认祖归宗的游历旅途。”
“机缘巧合之下,和你相谈甚欢、重新相认,结为同姓兄妹。”
“你仰慕结义兄长的修为、品行,决定脱离家族庇护,跟随筑基期兄长修行。”
“长孙音!你对上述事实,是否认同?”
李志肆无忌惮地,紧盯着少女美眸,当场给自己,现编了一个身份。
“前辈这。。。?”
“晚辈认同前辈之言,前辈所言句句属实。”
听着这些信口胡诌,长孙音的樱桃小口,张得圆圆的,一脸古怪之色。
不过,在筑基前辈的眼神威逼之下,她很快顺势屈服了。
“音妹。”
李志对此不置可否,他突然说道。
“无忌兄。”
少女秋波一转,很快反应过来李志的意思,回复道。
“小妹。”
“大哥。”
。。。
长孙音毕竟少经世事,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
她见这位陌生的筑基前辈,并没有伤害她身体的意图,反而跟她玩起了过家家的角色扮演游戏,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见少女表现得很识时务,李志带着她走出了营帐,进入旁边另一位修士的营帐。
“爷爷!”
见李志故弄玄虚的一个响指过后,她的爷爷才被惊醒,长孙音心中一颤,水灵灵的双眸,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李志。
李志没有理睬,将她晾在一边。
面对一名老谋深算、见过大世面的行商修士,李志毫不废话,直接以境界压人。
“晚辈长孙轲,拜见前辈。”
感受到深不可测的筑基灵压,老者二话不说,直接匍匐跪地。
“前辈!”
见李志不发一言,长孙音哀求道。
“嗯?”
李志不满地哼了一声。
“兄长?”
好半晌,少女才反应过来。
“嗯。”
李志点了点头,法力轻拂,把满心疑问、一头雾水的老者扶了起来。
“长孙轲,本座乃是长孙音的同族结拜兄长,筑基中期修士长孙无忌。。。”
李志只看重少女一人,自然不会给自己,随便找一个爷爷,他选择直呼长孙音爷爷的姓名。
接着,又是之前那一套,用来掩人耳目的说辞。
“晚辈拜见无忌老祖,恭迎无忌老祖,回到天幕山认祖归宗。”
听完,白发老者眼珠子一转,卑躬屈膝道。
“眼下,本老祖刚好缺少值得信任的手下,不知你可愿意,主动接受元神禁制。”
李志自然不会,被这位老江湖的精湛演技,轻易蒙蔽,开口说出了,让眼前这一对祖孙神色大变的话。
元神禁制,乃是筑基期修士,才能使用的控制手段。
修士被种下元神禁制后,施术者运转一个念头,就能让处在神识探测范围内的受术者,顷刻间魂飞魄散。
至于想靠远走高飞,来逃避控制?
就算施术者一个不查,让受术者活着跑出感应范围,元神禁制相当于一个加强版的追踪标记,万里范围内,都能有模糊位置感应。
而且,元神禁制不解除,修士突破小境界都困难重重,想要突破大境界,就更是痴人说梦。
被高一阶的修士种上元神禁制后,修士依靠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慢慢磨灭禁制之力。
至于让与施术者同阶的前辈,为自己解除禁制,需要冒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巨大风险。
因此,元神禁制,是让低阶修士闻之色变的可怕法术。
“承蒙前辈厚爱,晚辈愿意放开心神,为前辈效力。”
长孙轲让孙女不要轻举妄动,面对翻手就能镇压整个商队的筑基前辈,反抗不过是以卵击石。
在老者看来,他年岁已大、道途无望,只要以后顺着眼前前辈心意办事,身上有没有元神禁制,区别不大。
得知孙女身上没有元神禁制后,他很快下定了决心。
说不定,伺候好了这位“长孙”前辈,他能为家族、为孙女搏一场富贵。
让本已风雨飘摇的天幕山长孙家,带来近在咫尺的转机,而不是被宇文家慢慢蚕食。
“长孙家的老族长,具体还能支撑多少时间?”
给长孙轲种下元神禁制后,李志收敛灵压,看向精神依旧有些恍惚的白发老者。
“老祖若是不与人动手、不伤元气,大概还能支撑五年。”
“若是伤了元气,可能一年也支撑不到。”
长孙轲默默感受着,脑海中若隐若现、如芒在背的禁制之力。
他缓过一口气,回过神来后,一咬牙,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