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元府真正的主人回来了,府里上上下下都开始忙活起来,李婉更是指挥着下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食。
李禾也十分高兴,毕竟这次回来也代表着自己的步步高升,席间直接喝了个酩酊大醉。
李鱼跟李婉两人六年未见,虽下午说了许多话,但仍觉得不能倾诉心中的思念。
这些年几人的联系都靠着信件往来,可惠来同京城相距千里。一年也通不了几次信件,彼此之间只能将思念埋藏在心底。
这一晚上所有人都喝多了,大家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最后还是受伤的李墨扶着腰出来收拾残局。
次日李禾一醒来便觉得头痛难忍,他声音沙哑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这时外间守夜的仆役回道:“回老爷,现在已经卯时了。”
卯时?
李禾半坐起身,揉着胀痛的额头想道:这个时间各部应该都上值了,自己也要尽快去吏部报到了。
思及此李禾也便不准备在床上接着待着了,毕竟还是正事要紧。
李禾这次回来要先去吏部报到,然后按规矩等着补缺,这期间有钱有关系的就可以活动活动,不仅可以减少等待时间,没准还能补到一个好的官职。
不过这些李禾都不必担心,按照盛保麟透露的消息,李禾这些自潜邸便跟着新帝的人自然都是会受到重用的。
等用完早饭,李禾便穿着官袍前去吏部报道,报道的时候自然也按照规矩给这些吏部的官员送上了孝敬,毕竟阎王易过小鬼难缠,要是办事的官吏有意卡你,你也毫无办法。
李禾报道完之后便可以在府里安心等着了,不过李禾并不打算只这样等着,而是准备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了解一下朝廷的新势力。
因为先帝跟新帝的政权交接是平稳进行的,因此朝堂的许多官员都没有变动,唯一有变动的怕是只有肃王跟其余王爷手下的人了。
这些王爷都是新帝的兄弟,新帝不能对他们做什么,但拔掉他们的手脚还是轻而易举的。
而军队都是保皇党,在景平帝的命令下这些武将自然对新帝唯命是从,只是以后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新帝即位不过三个多月,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比如新朝的年号,还有登基的良辰吉日都是朝堂官员需要讨论的。
不过据李禾的估算,这些事情年前就会处理完毕,毕竟不可能一直拖着。
下午李禾估算着时辰,估摸着差不多了便让陈二驾着马车前往了翰林院门口等着盛兴缘下旨。
等马车到门口的时候正赶上翰林院的官员下值,李禾赶紧走到门口询问看门的小吏。
“请问盛探花可走了?”
那小吏见李禾气度不凡,猜到这位怕是也是一位官员,不敢怠慢,赶紧答道:“盛探花还不曾走,是否需要我去禀报?”
李禾赶紧摆手拒绝。
既然盛兴缘没走,自己就在门口等着便是,就不必弄得那么麻烦了。
就在李禾在门口等着的时候,就瞧见盛兴缘正跟着崔棟言谈甚欢的走了出来。
李禾眼睛一亮,喊道:“师兄!”
盛兴缘说话的声音猛地一顿,侧头望去就瞧见李禾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顿时惊喜的喊道:“三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禾微微一笑,走上前拱手行礼;“见过崔大人,一年未见,崔大人风采依旧啊。”
崔棟看见李禾显然也是十分欢喜,笑着说道;“不过是老样子罢了,当不得李大人夸赞,倒是李大人,这次回来怕是要高升了吧。”
李禾一脸谦虚的回道:“都是为陛下效力,不论什么官职下官都甘之如饴。”
两人寒暄过后崔棟才说道:“看这样子李大人是来寻盛大人的吧,你们师兄弟是要好好叙旧了,既然如此本官就不打扰两位了。”
李禾找盛兴缘也不过就是为了说说话罢了,也不涉及什么隐秘的事情,此时碰见崔棟李禾干脆就将对方一起请了过来。
“我在春兴楼备了一桌薄酒,不知崔大人愿不愿意赴宴?”
崔棟见李禾的样子不像是托词,想了想便点头应下;“我晚上倒是没约,既然李大人盛情邀请,本官岂有不去之理?”说完便跟在外面等着的小人吩咐了几句,随后便跟着李禾盛兴缘一块上了马车。
还好李禾的马车足够宽敞,三人坐在一起也不拥挤。
三人还没说多长时间的话,春兴楼便到了。
李禾定的房间是个包厢,里面布置的十分文雅。
李禾三人落座没多久饭菜便全都上了上来,三人也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春兴楼的饭菜十分美味,酒足饭饱之后三人便说起了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