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吕燕昭解释,等在寝舍路口的阿大见盛兴缘扶着李禾过来,直接上前把李禾抱了起来。
“李公子,得罪了!”
然后快步往竹苑走去。
李禾被人公主抱起来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另一男人抱在胸前,让人看见自己怎么见人啊!
可是李禾不知道的是,他的脸早就在他在考场晕倒,被书院夫子惊慌失措的像死猪一般被拖出来的时候便被丢尽了。
还好那个时候大家的心思都在救他身上了,没有功夫想那么多,不然李禾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阿大把李禾放在了床上,对着后面紧跟而来的朱桂桢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吕燕昭也把想要进来伺候的李墨和旺儿赶了出去,让他们在院外候着,然后把屋门窗户一一关好,独留下那扇对着茫茫大山的窗户用来进光。
吕燕昭关完之后便出声说道:“好了慎之,起来吧,没有外人了。”
盛兴缘不解道;“燕昭,你说什么呢?师弟他”
然后看到一个挺身便下床的李禾不说话了。
半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追着李禾打:“好你个李禾!你连我都骗!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那个样子有多担心!你竟然敢骗我!”
朱桂桢也是一副受伤的模样看向李禾,满脸被欺骗的委屈。
可是看到盛兴缘要打李禾还是拦在他身前说道:“慎之的身子本来就没好全,你别吓他!”
盛兴缘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说道:“我吓他?是他吓我好不好!”
随后又要去抓李禾一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可是等到他突破重围抓到李禾的时候又下不去手,只好恨恨的说道:“等你好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师兄的厉害!”
李禾确实很虚,但是没有到晕倒那一步,只是为了尽快脱身罢了。
吕燕昭也是一脸无语的样子。
“我现在知道你是真蠢了!”
见盛兴缘又要生气赶紧说道;“你没看出来那是慎之想出来的权宜之计吗?柳怀志这人阴险狡诈,最擅长给人下套,慎之要是不装一下怎么脱身!你也不想想!”
看到盛兴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捂着额头说道:“我原本以为你是看出来了,所以才对着柳怀志说了那一番话,随后不听他解释便带着慎之脱身,是我高估你了!”
李禾笑道:“我倒是觉得师兄这招胜在出其不意,有时候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才是致命一击。”
吕燕昭想到柳怀志最后的脸色不由笑道:“我还从没见过他吃瘪,兴缘的这个屎盆子倒是扣得大。恐怕现在别人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只能记得兴缘一脸悲愤的扶着你离开了,哈哈哈!”
李禾也忍不住跟着吕燕昭一块笑了起来。
盛兴缘和朱桂桢一脸迷茫的看向哈哈大笑的两人。
盛兴缘好一点,听出来一点苗头,能大概听明白他们说的意思,不由问道:“你们的意思是今天柳怀志吃了个闷亏?”
得到李禾和吕燕昭的双重肯定他也不由得笑了出来。
朱桂桢则是急的一直咬嘴唇。
怎么办?
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等到三人笑痛快之后,李禾便开口说道:“只怕是今日之后我是彻底得罪柳怀志了。”
吕燕昭不屑道;“我早就和他对上了,你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柳怀志纵是有通天的手段,在这应天府也得给我卧着!”
李禾笑盈盈的对着吕燕昭拱手一揖:“那就拜托吕兄多多照应李某了!”
吕燕昭也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扶起李禾:“李兄这是哪里话,应当的!应当的!”
说完两人互相对视,看着对方的眼睛没忍住又笑作一团。
盛兴缘在一旁无语的看着幼稚的两人。
多大了还做这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这回李禾是彻底笑够了,不得不说,跟自己的好友打闹一番确实很舒缓他的心情。
李禾正了正脸色,严肃的说道:“这柳怀志不是泛泛之辈,他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在别人眼里的名声又好。以后要是跟他对上怕是不好应对。”
吕燕昭也赞同的点了点头;“那柳怀志一进书院便开始笼络人心。让我奇怪的是他笼络这些人从没有失败过,只在朱兄身上吃了瘪。”
盛兴缘纳闷:“我一直不明白,要说是为了人脉,他却不结交那些家中做官的,都是一些寒门和商贾出身的,真是奇怪!”
吕燕昭对于柳怀志的行为也是感到不解;“兴缘说的是!像我为了结交人脉还特意买了一座小楼供同窗们集社游玩,但是所有进入小楼之人都可以互相交往,我很多时候只是提供一个场所而已。而那柳怀志的所有好友互相之前却基本没有往来。”
李禾这才知道原来柳怀志的朋友都是这个样子的,也不由奇怪了起来。
正当他们思考的时候,朱桂桢在一旁委屈巴巴的问道;“慎之,你们说的什么啊?你不是说要跟我谈谈吗?”
李禾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朱桂桢在,不由抱歉的看向他:“朱公子,是我的不是,竟然把你忘了。”
盛兴缘和吕燕昭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李禾这是要做什么?
不是要跟他断了吗?
李禾不再去思考柳怀志,毕竟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想明白的,而是对着盛兴缘和吕燕昭道:“师兄,吕兄,你们也知道朱桂桢的身份不一般。接下来我会跟他坦诚相待,你们要是不想卷入这个漩涡便走出这个屋子,要是想听便留下。”
盛兴缘急了:“师弟,你忘了你是怎么被迫打赌了吗?还有你是为什么发着烧也要考试了吗?”
吕燕昭也劝道:“慎之,你可要想清楚啊!不要轻易做出决定!”
李禾叹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是这世上最难得的便是真心,五郎是真切的把我当做好友,如果五郎接下来愿意对我坦诚一切,那我愿意冒这个险。”
朱桂桢眼泪汪汪的喊道:“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