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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崩溃的经济,奇怪的帮手

    在第二次神圣战争前天周帝国可不像现在一样暗流涌动、危机四伏、时时刻刻处在分崩离析的边缘,在战争开始前整个天周帝国可以说是一统的并且帝国的权力是实实在在的掌握在皇帝以及朝廷的手里的。就连现在的独霸一地的地方领主在那时候也只是一个由皇帝亲自选拔任命用来监督地方的闲杂高级官员,说闲杂是因为当时地方的大部分实质性权力依然在帝国朝廷手里,地方官员。

    可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不仅葬送了天周统治阶级的大帝国梦,还让天周失去了大量忠诚于帝国、皇帝的士兵、将领、官员等帝国统治的基石,更让中央失去了对地方的绝对控制。而且战争也让帝国的财政危机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虽然大部分的帝国官员认为是沈从良的停战赔款让帝国的财政崩溃了。但事实恰恰相反,如果不是沈从良及时停战那天周帝国的经济将直接崩溃,天周帝国的统治也可以说是到此为止了。

    据沈从良夺权后的调查,战争的炮火是沉重地打击了帝国的经济,可比炮火更加具有威胁性的是在战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贵族、官僚以战争需求为由向农民、工人、商人等索要钱财,这种敲诈勒索的行为如同瘟疫一样席卷全国。如果战争能很快结束那也不会那么严重,甚至不会有人发现,可惜的是第二次神圣战争爆发了。

    战争的扩大与持久让这种情况更加严重,到最后农民不得不将自己全家卖给了掌握土地的贵族并成为贵族的佃户,任其奴役压迫;工人们不得不一天18个小时不停地为那些掌握工厂的贵族打工并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愿降低薪水;商人们不得不依附于那些看起来儒雅随和的大贵族以求自保,但他们很快在一次又一次的威逼利诱下落得个身无分文后被送往战场成为炮灰的下场。

    最终帝国的财富、帝国的钱财、帝国的经济被这一群天天喊着“复兴、战争、爱国”的贵族们吃干抹净,他们不用交税的特权让他们合理合法的咽下了帝国的救命粮,并且还将帝国下达的征税任务强加在那些还不在自己碗里的平民百姓。虽然沈从良在夺权后将这些人中的一部分人惩处并没收其全部财产用以赔款、充实国库和恢复经济,但这无异于杯水车薪,帝国的经济已经被破坏得体无完肤,即使沈从良和鲁王的全力改革拯救也只不过是让其没有立刻崩塌罢了。

    而张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依附了太子,不过太子并没有如同其他贵族那样剥削压迫张家这个商贸之家,他保护并且支持张家的存活与发展,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与他未来的太子妃产生了那个时代绝对不被允许的感情。在太子殿下的支持下,张家竟然以商贸之人的身份成为了赤州的领主,并且在那里通过锻造贩卖兵器成功的成为那时帝国境内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

    为了保护姬如雪沈从良对外宣称姬如雪是太子与一个贵族女子的孩子并且轰走了亲自前来询问的那个时候的张家家主也就是张维的爷爷。这个做法虽然稳定了姬如雪的地位,但加上后面的为了稳定朝廷被迫向张家‘敲诈勒索’导致了张家与帝国的彻底决裂,让张家无时无刻不是在密谋着造反就是在做准备。

    地方实质性权力也就是地方官位的买卖是沈从良为了缓解经济危机的一次豪赌,他在赌他或者日后的天周统治阶级是否能在帝国从那场战争稳定过来后收复地方,赌赢了就是借鸡生蛋、赌输了那就是饮鸩止渴。

    为了让自己能赌赢,沈从良在卖地方的时候添加了一系列的限制条件,其中限制最强的有两条:一、这些官位不是真正的卖而是租,每隔一段时间必须上缴高昂的租借费用,交不上的话免官;二、还有地方的正规武装军队兵力不得超过五万,朝廷会不定期派遣官员检查,违反的话直接定性为造反。

    不过不知道是对张家心怀愧疚,还是希望赤州能成为抵御万邦、玄商入侵的桥头堡,沈从良对于赤州张家的检查没有像其他州那么严。不过就算沈从良不查,养军队也是一件难事。作为矿产丰富、工业先进的赤州虽然可以轻易的生产军队的装备,但贫瘠的土地让赤州不得不每年从其它州进口大量粮食。而且就算赤州真的造反了,以它区区近百万人口如何击败足有数千万人口的帝国。

    可是就在今天重机枪、火炮的吼叫让人们明白了人数决定战争成败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铖州军队指挥官、铖州领主——黄良钟一脸阴沉地带着两名亲信来到了卫王-姬黎的帐前,黄良钟不顾门口卫兵的阻拦闯了进去。原本黄领主准备质问姬黎为什么不和之前商量的时候出兵支援,但当他看见眼前的景象时吓了一跳。

    只见卫王-姬黎面前赫然站着几名黑袍人,虽然被遮盖了大部分的身体,但从那头上的兽耳以及黑袍之下那时隐时现的尾巴,黄良钟立刻就认出了这是万邦神国那所谓的‘神明的孩子’,不过他更喜欢称呼它们为“妖物”。

    黄良钟立刻拔枪大喝道:“卫王殿下!小心!”

    但就在黄良钟想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连同他身旁的两名亲信竟然动不了了。他就只能看着那群妖物缓缓的向他看来,它们的眼睛散发着幽幽蓝光,黄良钟打赌自己动不了一定是它们搞的鬼。

    “黄领主,它们是我找来的帮手,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姬黎看着黄良钟淡淡地说道,姬黎说完还向那群妖物点了点头,然后黄良钟也发现自己能动了。但是他没有开枪而是静静地看着天周帝国的卫王-姬黎,黄良钟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良久过后,黄良钟缓缓开口问道:“殿下难道不知道它们是谁吗?”

    说完的黄良钟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他几近是哀求的问出了这个天周人尽皆知的血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