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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三人同心投行伍,吕字大旗震蛮夷

    就在老邢已经不抱希望时,吕奉先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由地眼神一亮。

    “跃马疆场,驱除鞑奴本就是我辈所愿。只是眼下我俩还有一位情同手足的兄弟不在,故而我等需商议一番。还望见谅!”

    吕奉先顿了顿,接着说着:“邢校尉不妨先行住下,明早我等定给出一个肯定答复。你看如何?”

    老邢笑着点点头:“好!那我就在此叨扰一晚,静待佳音。”

    在安顿好老邢等人后,两人便回到内堂,恰巧张辽也随之到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担忧。

    “吕大哥,高兄。那汉军都尉来高家庄所为何事?”

    高顺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张辽肩膀,笑道:“张兄不必慌张,不过是五原郡的边军校尉想招募我等到麾下效力。”

    眼见张辽一头雾水,吕奉先随即把先前老邢所说统统告知。

    “如此说来,这赵校尉倒是颇为看重我等!吕大哥可有意答应邢都尉的招募?”

    “嗯!你也清楚我和高兄皆是身负血仇,仅凭自身,想要报仇雪恨…难啊!同时,这也是可让咱们一展心中抱负的机会!”

    张辽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两人,问道:“不知吕大哥和高兄可是应下了此事?”

    闻言,高顺一把搂住张辽的肩膀,玩味道:“难道我俩在你心中就是那无信无义之辈?”

    对此,张辽无奈一笑,刚想开口便被高顺伸手制止。

    “哈哈哈,我等生死与共,情同手足。既能为亲雪恨,又可沙场立功之事,岂能少得张兄?””

    不多时,三人便达成共识。其余众人也一致决定追随吕奉先,誓死无悔。

    次日一早,老邢便迫不及待地敲响了吕奉先的房门。

    两人移步来到客堂,高顺和张辽已经在此等候。几人坐定后,老邢也不客套,直接开口问道:“对于昨日提议,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可是商定出结果了?”

    老邢虽是询问在场三人,可最终却把目光落到吕奉先身上。他昨日便看出来,整个高家庄皆以吕奉先为主,只要其点头,此事就十拿九稳了。

    见状,吕奉先站起身来,冲着老邢拱手道:“邢校尉如此盛情,我等兄弟三人怎敢拒绝!”

    吕奉先话音未落,老邢已是满脸笑意,连声赞道:“好,好,好!能得三位少年英杰襄助,实为朝廷之幸,并州百姓之福。”

    高顺和张辽立即起身,谦虚回道:“邢校尉谬赞了,每个有血性的大汉儿郎都会如此!”

    当天午后,三人便领着高家庄两百青壮和老邢同行。

    路上,吕奉先向老邢打听起关于边军的一些事。只要不是涉及军机要密,老邢都一一作答。

    “听闻上次鲜卑大军分三路侵入并州,刺史大人麾下一猛将,领八百骑兵接连杀其中退两路大军。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听到这话,老邢脸上没来由地微微抽搐了一下,迟疑片刻后才开口回道:“嗯,确实。那人名唤李进,虽才及冠之龄,却是异常神勇。手中青龙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阵斩鲜卑第一勇士乌延。解了临沃城之危后,又率军赶往雁门,在两军阵前连斩鲜卑几员悍将。后朝廷大军赶到,檀石槐不得已才连夜退回了草原。”

    说到这时,老邢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唉,可惜此子心高气傲,藐视天下英雄。我断其日后定有杀身大劫!”

    吕奉先对五原城一战也有所了解,只当是老邢不喜李进,随口发了两句牢骚,却不料竟一语成谶。多年后,当吕奉先回忆起这一幕时,也不由感叹世事无常,仿佛冥冥之中已经有了定数。

    一行人来到边军营地,很快便融入了其中。尤其是吕奉先、高顺和张辽三人,不仅武艺超群,为人豪迈。而且对战术战法、练兵等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因此很快就赢得了一众将士的尊重与认可。或许,有的人天生就是为了征战沙战。

    寒来暑往,秋去冬藏,转眼已是两年后。

    吕奉先凭借军功已经升为骑都尉,张辽任军司马,从旁辅佐。高顺迁为步兵都尉,领三百精锐步兵自成一营,直接听命于赵校尉。

    两年间,吕奉先和张辽率领麾下五百精骑在草原上打下赫赫威名,硬是将靠近五原郡的一众鲜卑部落杀得举族北迁。继李进之后,但凡“吕”字大旗出现之地,绝无鲜卑士兵敢轻易上前。

    在一些鲜卑部落中甚至流传着这样一段话:“吕字大旗下,人马皆虎狼。但闻急蹄响,牛羊俱肝颤。小儿掩声泣,勇士把命丧。”

    这日,吕奉先刚回到营中,便急忙找到赵校尉,匆匆见礼:“属下见过大人!”

    主位上的赵校尉抬眼看向吕奉先,面带微笑,玩味道:“嗯!这次又赶回了多少牲畜?”

    也不怪赵校尉会如此询问,毕竟在这两年间,吕奉先时不时就带兵前往草原打秋风,专挑那些小型部落下手。他们出发时往往轻装简行,而归来时则会赶着一大批牛羊马匹。

    吕奉先面色一正,抱拳朗声说道:“校尉大人,属下从一鲜卑部落获悉,檀石槐正在召集各部人马,似有异动。虽暂时无法确定其是不是冲咱们而来,但为了以防万一,我等应提前做好准备!”

    一听这话,赵校尉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的笑意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慎重:“消息可靠否?”

    看见吕奉先肯定地点头,赵校尉的眉头皱得更紧,低着头在帐中来回踱步,对于吕奉先刚才所言他不敢不重视。他心里清楚,吕奉先生性谨慎,从不无的放矢,且眼光独到,对战局判断往往一针见血。

    犹记得三年前也是吕奉先提前示警,却未被他放在心上,结果想到此处,赵校尉不再犹豫,当即朝一旁的亲兵吩咐道:“速去敲响聚将鼓!”

    “诺!”

    随着帐外的脚步声快速远去,不过片刻功夫,营中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鼓声。

    一通鼓还未结束,众将便陆续来到大帐中。赵校尉神情严肃,锐利的目光在众将脸上逐一扫过。

    “都到齐了,那就入座吧。”

    众将虽心中疑惑,但还是纷纷落座,整个大帐中顿时陷入一片肃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校尉身上,等待着他开口。

    “本将获知确报,檀石槐正整顿兵马,恐不日就会大军压境!”

    话音刚落,原本寂静的大帐瞬间像是被投进了一块巨石,激起层层波澜。众将无不面色凝重,交头接耳之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