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哥,张兄出事了!”
“张兄?”
吕奉先心头一紧,顾不上其他,立即催促高顺带路:“快,快带我去看看!”
“张兄现在如何了?”
“我只听来人说张兄身负重伤便着急忙慌地跑来寻你,并没详问。且只有两人前来,并不见张兄的身影。”
眼见高顺并不清楚情况,吕奉先不由又加快了脚步。
高府大门外,两名青年神色焦急,时不时地抬头张望。
吕奉先上前几步,急切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张兄他怎么样了?”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吕奉先几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随即抱拳一礼:“吕大哥?”
见吕奉先微微点头,并抱拳回礼。那人脸上浮现一抹激动,急忙回道:“张大哥于五日前被人重伤!他怕赶不上约定的时日,只休养了两日便执意上路。一路上也是不断加快行程,以至伤势加重,几度陷入昏迷。”
随着那人的讲述,吕奉先也清楚了张辽目前的状况,急忙问道:“张兄现今到了何地?”
“张大哥醒来后,让我二人快马加鞭赶来高府告知吕大哥和高大哥,他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另一人插嘴道:“估摸张大哥一行距此还有五十里。”
吕奉先立即抱拳说道:“劳烦两位在前带路,我等速去接张兄回府医治!”
说完,不等二人答话便径直翻身上马。
不时,一阵马蹄声逐渐远去,只留下半空中还未消散的尘土。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一行十余人再度回到高府。
在安顿好张辽后,吕奉先和高顺才找到同行几人询问情况。
“感谢诸位兄弟一路上对张兄的照料!还望告知张兄重伤的缘由?又是被何人所伤?”
几人相视一眼,从中站出一人,脸上满是愧色,抱拳说道:“张大哥本就是我等钦佩之人,况且,张大哥是为我等出头才会”
事情的起因是张辽回家时刚好遇到了鼻青脸肿的几人,其中一人由于伤势过重,已经被送到医馆救治。一问之下才得知,几人是被一名外地青年所伤。
那人身长八尺有余,善使长戟,脸上总是带着一抹藐视天下之人的笑意。青年来到雁门郡内便不停挑战本地武者,无人能在其手下走过二十回合,无一不是身受重伤,更是扬言雁门郡内无豪杰。几人气不过便前去理论,反而被那人直接打趴下后一顿羞辱。
眼见自己兄弟被打成这样,张辽便径直前往挑战。一是为兄弟出头,二来也想挫一挫那人的傲气。
却不料,张辽与对方斗至五十回合时,气力接续不上。被那人乘机一戟刺中左肩,顺势抬脚踢中腹部,踹飞出十来步远。直接倒地吐血,无力再战。那人走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张辽,嘴角挂着一抹轻蔑,不屑道:“世人皆言北地多豪杰。呵呵,此言不实!”
听完几人的讲述,吕奉先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压下心中的怒意,开口问道:“那人可有留下姓名?”
“有!好像是叫李进。”
闻言,吕奉先心头一惊,暗道:“武艺非凡,善使长戟,还并非并州人氏”
“吕大哥,会不会就是”
高顺虽未说完,但吕奉先明白他的意思,两人皆是同样的猜测。随即点头回应:“嗯,应该就是他!”
随后,高顺安排几人前去休养,随后和吕奉先一起来到安顿张辽的房间外。恰巧医者从屋内出来,两人连忙上前询问张辽情况。
“伤者已无大碍,夜间便会苏醒。”
在听到医者这话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送走医者后,高顺忧心忡忡:“吕大哥,对于张兄之事,我俩该如何处之?”
吕奉先没有回复,只是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刚入夜,听闻张辽已经转醒,高顺连忙赶来,刚到屋内就迫不及待地调笑道:“张兄,你可是让我等虚惊一场啊!”
扫视了一圈屋内熟悉的众人,张辽微笑着点点头,语气带着歉意:“吕大哥、高兄,以及诸位兄弟!是我给大伙添麻烦了!”
“哎!张大哥,你可别这样说!若不是因为我等,张大哥也不会受此重伤!”
“是啊,是啊!都是我们几人连累了张大哥!”
几人七嘴八舌,都在诉说自己的不是。
眼见张辽身体虚弱,精神不佳,吕奉先安慰张辽安心休养,待康复后再谈其它。
期间,吕奉先和高顺二人也找他聊过李进之事。对此,张辽只留下了一句:“待我武艺精进,必会找他再较高下!”
一连两月,陆陆续续有武者前来高府,留下者占了一大半。目前已有百余人,皆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再训练下战阵配合就是一支百人强军。
接下来的日子里,高府里热闹非凡,后山的校场上每日都会传出一阵阵喊杀声。高顺从那百余人中挑出六十名气力强大之人编为一队步兵,再辅以高家祖传的步兵战阵。两月后,感受到那六十人所成战阵散发出的摄人气息,吕奉先肯定地点点头。
“这应该就是陷阵营的雏形了!”
吕奉先不禁佩服高顺的练兵之法,感叹这战阵的不凡。即使是他,也费了一番功夫才冲破了那六十人所结的防御战阵。
当秋日的最后一丝凉爽消失不见,大地迎来了冬季的第一缕寒风。随着寒意愈甚,五原郡内也一连下了几日的鹅毛大雪,积雪已没过脚踝。
这日,吕奉先和张辽二人正在大厅里谈论着这场大雪似乎还没有消停的迹象。
“按照这架势,要不了几天,马场里的马儿都要断粮了。”
听到这话,吕奉先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安,随即想到了什么,急忙出声确定:“你刚才说什么?”
张辽原本只是顺嘴一说,却不料吕奉先的反应如此剧烈,不由一愣,不解地问道:“我说马儿快断粮了。吕大哥,你怎么了?”
吕奉先并未立即作出回应,只是在低头沉思。
突然,他站起身来,眼睛直直地看向张辽,正准备开口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即便传来高顺的声音:“你俩都在啊,刚才有一队从草原回来的行商想在府上暂住几日,说等雪化了些再走。”
“他们真是从草原回来的行商?”
“嗯,看样子八九不离十。”
“他们现在是否就在府上?”
看着一脸急切的吕奉先,高顺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快!快带我去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