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安在宰脸上露出极度吃惊的神色,“岩儿,你门中的长辈怎么能做出如此无情和荒唐的事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安岩点了点头,“师父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十年后的一场江湖上的大劫做准备,这十年时间,师父让我全力提高自己的实力,否则十年之后一旦实力不够,就会化为炮灰惨死。”
安在宰和中年文士脸上都露出疑惑之色。
安岩摇了摇头,“至于是什么浩劫,师父也没有跟我说,只是让我一定要尽全力提升实力。”
“这……”
安在宰突然很头疼,先前中年文士提出来的那个方案被他有意给‘屏蔽’了。
就是不想让安岩单身前往云诏城,否则,一旦让云诏城的那位城主发现了安岩,说不定会恼羞成怒直接杀人灭口。
所以他才一直坚持让安岩的那位朋友在两城商谈之事上穿针引线。
“爹,要不我亲自去一趟云诏城,到时候直接与他们商谈两城联合的事宜。”安岩笑着说道,他身为安在宰的独子,只身前往云诏城商谈,已经有足够的分量让对方相信安城的诚意和商谈的决心。
安在宰还没有从安岩先前说的话中缓过神来,此时听到安岩的提议,立刻大惊失色,急急脱口而出道:“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为什么?”安岩问道,就连中年文士脸上也露出诧异,不明白为什么安在宰会对安岩亲自去云诏城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且安岩现在的提议,正是他先前向安在宰建议的,没想到被安岩自己说出来了,但是安在宰的反应确实让他很是疑惑,有点不正常。
安在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爹,到底为什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再瞒着我?”安岩追问道。
“岩儿,这……”安在宰心里有些苦涩,这件事他埋在心里十几年了,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甚至就连中年文士,他都丝毫没有提起过。
“城主大人,要不我先退下……”中年文士看到安在宰的神情,知道这件事恐怕涉及到他自己的私事,自己一个‘外人’,再站在这里,恐怕就有点不合适了。
安在宰摆了摆手,“没事,你就留下来吧。既然岩儿问了,我就说吧,也瞒不了多久了。”
安岩心中一愣神,心里更加疑惑,没想到在安在宰身上,竟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一时间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岩儿,这件事涉及到你娘。”安在宰语出惊人道。
“我娘?爹,我娘不是刚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吗?难道,难道我娘没去世,就在云诏城?”安岩激动的说道。
安在宰摇了摇头,“你娘确实是在生你的时候去世了,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当年我还在如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呵,与你娘相遇在桃花盛开的季节……”
安在宰回忆起往事,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像是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美好时光。
“那时候云诏城的城主也是我的一位兄弟,后来我们同时爱上了你娘,可是最后你娘选择了我,于是他便恼羞成怒与我断绝兄弟之情,并立下恶毒誓言,永生不得相见,否则必将刀剑相见。唉,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后来竟然成为了云诏城的城主,我也成了安城的城主。两城虽然表面上维持着平静,但是暗地里却是一直剑拔弩张,要不是一旁有猛兽帮虎视眈眈,恐怕两城早就陷入连年的战火之中了。”
“这……”
安岩和中年文士都是一阵目瞪口呆,都没有想到原来安在宰之所以反对安岩去云诏城竟然会是这个原因。
突然间中年文士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猛兽帮能够在黑风岭呼风唤雨,没有人能够制止。
甚至他多年之前就提议安在宰联合云诏城,共同攻打黑风岭,但是最后都被安在宰给否决了。
事实上,猛兽帮的实力已经壮大到,无论是安城和云诏城仅仅依靠一城之力,都无法相抗的地步了。
也只有联合两城之力,再配合上这么多年以来,安在宰暗中做的一些准备,才能够一举拔掉。否则任由猛兽帮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整个安城和云诏城都将易主。
安城和云诏城虽然都是华阳国治下的城池,但是奈何靠近南海,甚至比南荒还要偏远,就是华阳国有心管理也是鞭长莫及,所以世代以来都是通过直接分封各个家族,来世代镇守。
如果是在中土之地,只要出现猛兽帮这种肆无忌惮行尽坏事的实力,不用华阳国出手,早就有宗门直接将其灭掉。
但是在南海荒僻之地,就是安城和云诏城最后被猛兽帮取而代之,只要猛兽帮宣誓效忠华阳国,华阳国也只会暗中默许,不会增派任何兵力来讨伐。
所以,摆在安在宰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自救,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暗中拉拢一些高手,就是为了与猛兽帮开战做准备,实在不济到最后也能护住己身。
沉默了片刻之后,中年文士率先反应过来,也是头疼无比。
安岩不久后就要返回宗门,十年之内无法再回到安城。
如果要等到十年之后再对猛兽帮出手,以猛兽帮不断扩大的实力,恐怕到时候对方早已经将安城和云诏城取而代之了。
所以安城向猛兽帮发动进攻的最佳时机只能是这一次,但是偏偏安在宰与云诏城的现今城主又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导致两城主臣上下都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安岩,还是他前去云诏城商谈合作都不可行。
因为他们都是安在宰身边的人,安城与云诏城相隔如此之近,他二人的画像云诏城肯定熟悉,甚至整个安城城主府的人,对方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