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莫小渔觉得游戏一如既往的无耻,但是她的表情却十分难以言喻。
“这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游戏不会算我卡bug给我踢出游戏吧?”
嘴上说着担心,她的嘴角却不受控的扬起。
下一秒,一个巨大的,充满水的浴缸凭空出现在天平左边托盘的上方,在落下的一瞬间化为一条黑色巨鱼,哗啦一声落入渔场,身上一串数字闪着耀眼的银色光芒。
此时天平右端光幕上,数字由0开始飞速增长,最终停在了“28888”上。
莫小渔想着自己现在空荡荡,甚至连泳池水位都肉眼下降许多的601豪华舱,喃喃道:“这就是薅游戏羊毛的快乐吗?”
边说着,她将手环放在天平右边的光幕上,花币成功转移至手环。
豪华舱一天2000花币,十天就是20000花币,这一浴缸的水直接就满足了她十天的房费,甚至还有8888花币的富余。
每一场游戏的花币都是无法带到下一场副本里的,这次的副本如果纯粹就是让玩家们体验打工赚钱天灾的话,靠着这剩下的花币她就能过得十分舒服。
在没了十天的房租威胁后,莫小渔很是悠哉地坐在一个鱼竿附近,刷了10花币,静静等待鱼儿上钩。
虽然花币够了,但是怎么说呢,这种钓钱的快乐在其他地方是很难体验到的,现在有机会,不试试怎么行。
而且万一,万一就一夜暴富了呢?
抱着一种奇奇怪怪但所有人都会有的赌bo心理,她充满期待地盯着鱼池,然后
第1条1花币鱼。
第2条1花币鱼。
第3条1花币鱼。
第10条5花币鱼。
“艹(一种植物)!”
莫小渔怒摔鱼竿。
黄/赌/du,果然不得house。
花了100花币,结果钓上来14花币,没赚到不说,还倒贴了86花币!
“再来玩这个我就是狗!”
莫小渔愤怒起身就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大门口传来电梯抵达“叮”的响声。
她飞速戴上口罩和帽子,再用护腕将手环覆盖后,原地蹲下,假装刚到不久在研究黑色天平和鱼竿。
与此同时门口也传来一阵小声的交流。
从那小心翼翼的行为不难猜出,这时候的几人和莫小渔刚进来时没什么两样,生怕什么东西跳出来咬他们一口。
三个成年男人一步一试探走出电梯,进入游轮7层。
张凯左顾右盼,就怕看到工作人员或者听到警报声响,把他们带走受什么惩罚。
他用带着颤音的声音,小声道:“这里真的可以拿到花币吗?”
再次听到这一路上听了足有八百遍的问题,李忠终于十分不耐烦爆发吼道:“问了一路了,你要是不信就滚,磨磨唧唧的,烦不烦啊!”
何四听到李忠的大嗓门,一个皱眉,带着些不满“嘘”了一声。
“安静一点,不管这一层什么情况,来都来了,能不能拿到花币,都得试试再说其他的。”
何四在三人中算是智囊和领头人一般的身份,张凯和李忠虽然不满,但也安静下来。
三人继续向前走去。
很快那个耀眼,夺人眼球的渔场映入他们眼底。
瞠目结舌不足以表达他们的震惊。
李忠很快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就跑向渔场,张凯见了虽然忧心,但又担心占不到便宜,心里一急,跟着就大步迈出追向李忠。
何四更是不满,虽然他也想赶紧拿到花币,但是害怕的心思占了上风,又不愿意表现出来,只是咳嗽一声,假装镇定,慢条斯理但速度略快地走在两人身后。
等他走到前方站定的两人身边,却见张凯和李忠也不说话,不满道:“你们干什么呢?”
李忠黑着脸往后退了一点,让出何四前方的视线。
何四定眼一看,就见一个浑身乌漆嘛黑,浑身上下只漏出一双手和眼睛的黑影正蹲在那里。
他大惊,强作镇定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这里的?来这里干什么?”
一番三连问下去,黑·莫小渔·影,终于起身。
她将三人看过去,一眼就看出这三人面和心不和,是临时组成的搭档。
听到何四的三个问题,莫小渔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她淡淡道:“你们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怎么知道的,不是只有你们才是聪明人。至于来这里干什么,你我不都心知肚明吗?”
何四没说话,李忠却是一惊,他直接就道:“你的消息也是013号说的?你是不是已经拿到花币了!怎么拿,快说!”
莫小渔眉头一跳,不愧是废话文学,一通话说下去,什么都没透漏还能得到些消息。
现在已知的工作人员编号分别是007,009和013。
看来游轮上的工作人员是双数。
不过听到李忠的仿佛质问的语气,确实让人不太舒坦,莫小渔冷下脸,“关你屁事!”说完转身就走。
李忠见了面部有些扭曲,仿佛看到了现实中以往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那些“高等人”,在这个没有律法管制的游戏世界,往日压抑的怒气顿时有些憋不住,伸出手就抓向莫小渔。
“你tm给老子站住!给脸不要脸,把花币都交出来,我——”
话音,戛然而止。
莫小渔手持狗腿刀,刀尖直接点在李忠的脑门子上,一丝血液缓缓流下。
“敢抢我东西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你想试试?”
本想直接一刀剁了得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改了想法,手下用力。
感受到刀在逐渐刺入皮肤的李忠顿时面色大变,不受控地向后一步一步退去。
莫小渔跟着向前,刀尖始终戳在李忠脑门上,不离开。
很快,两人就又回到了渔场边缘。
见退无可退,李忠正要怒起反抗,却见这人收刀,就放松了些许。
就这一刻,刚刚离开的刀直接一下戳在他肩膀上,让他一个踉跄,往后倒去。
然后一屁股,他就坐在了鱼竿旁的天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