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默和莫小渔都没有交通工具,但是可以“借”。
骑着从某个别墅区角落放着的“借来”的自行车,大概一个多小时两人抵达了市中心的医院门口。
白天不能出门大家仿佛就被憋坏了一样,这时候外面的人多了许多。
医院更是如此。
两人在门口道了别,顺便约好了回去的时间和集合的地点,然后分道扬镳。
莫小渔问过路人,以最快速度到了典当物品的地方,拿出些金子换出去,最后收到了4500花币。
亏了是一定的,但是也是必须的。
所有灾难中,最容易出现疫情并且成为重症区域的就是医院了。
莫小渔在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城市有些奇怪,
这里的医院,竟然只有两家。
一家是刚刚她和容默下车的中心医院,也是这个城市最大的一家医院,属于三甲,人流量也很大。
而另一家则是一家小门诊,里面医生加上护士也就只有5个人,但是相比中心医院,人少,也更加安全。
药店已经空了,现在还能买到药的地方大概也只有医院了。
莫小渔推门进去。
这时候小门诊里,门旁的座椅上有两个病人在等待。
她坐在能听见两人说话,但是又不至于太近的地方。
两个病人看样子是一家子,一个老人,一个男孩。
男孩看上去很焦虑,在生闷气的样子。
“我都说了,这个雾霾这么大就不要出去锻炼了,啥都看不见锻炼什么啊,嗅觉吗?结果你看,不是就摔了!”
而老人则是老神在在,挥挥手无所谓道:“没事儿没事儿,我都听对门的老李说了,这雾霾就是是什么温室效应什么的东西,你看现在不是就没了吗?而且人家早上邀我一起晨练,我还能找人聊聊天,多好咳咳。”
莫小渔听见老人控制不住轻微的咳嗽声,不动声色将本就戴了两层的口罩戴的更严实了一些。
这时候小门诊门又被推开,进来了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女生。
她一屁股坐在莫小渔对面,电话里一直在抱怨。
说是自家侄女早上雾霾出现从幼儿园被接回来后便一直咳嗽,还浑身肿痛,打电话叫救护车却因为雾霾无法出车,直接哭喊到了现在。
甚至她去安慰侄女的时候,侄女的指甲将她的手臂划出了好几道伤口。
好不容易雾霾散了,马上将孩子带去医院,结果人数爆满,一两个小时了才刚挂上号。
看到这个情况,几个大人很着急的派她来这个小门诊买些各式各样的药品以作备用。
“真是的,他们就是一惊一乍,这东西我估计就跟日食一样,就是个自然现象。说了也不听,就在那使劲念叨我。我侄女要办住院,估计到时候家里医院两头跑着送饭和洗漱用品的还是我。”
莫小渔听着她聊天的内容,心里不由一惊。
这个女孩说,和再有两天左右系统通知的大范围传染病爆发时染病之人的症状是一模一样。
先是咳嗽,然后浑身疼痛,再就是发烧,最后肺部纤维化无法呼吸,上了机器辅助呼吸后很快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开始内出血。
而到这时候就已经是病入膏肓,做什么都没用了。
但上辈子这种情况是第3天才出现的,所以她一直认为前两天只要在雾霾消失的时间段里出来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但是就莫小渔刚刚所见所闻,恐怕从雾霾出现的那一刻起,传染病就已经跨过潜伏这一过程,直接进入爆发初期了。
而小孩儿,老人以及免疫力差的人会成为率先感染的一批人。
想到这里,莫小渔有些慌,她本来以为最起码也有个一两天时间能再准备一些物资。
但是如果现在就有人感染了,那么处在人群中的危险程度一下子飙升了好几个等级。
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事情发生的和预期有所出入的时候,还是让她很难马上冷静下来去接受。
莫小渔本来是准备挂个号,然后胡邹几句,从这里再买些药,但是现在情况有变。
下午四点到明早8点前。没有了雾霾这个传染源,但是这个城市里所有吸到了雾霾的人,已经成为了传染源的一部分。
而且这里一个吸了雾霾咳嗽的老人,一个和已经出现症状的人存在密接的女生,她再在这里待着简直就是在找死。
莫小渔倏然起身快步出小门诊,找了个角落取掉现在的口罩扔掉,然后拿出酒精喷雾给身上和手一阵喷,又拿出新的口罩戴好,看系统面板里没有感染上负面状态的信息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莫小渔最后没有也没有买到药品,转头就去五金店买了电焊枪,维修工具箱,各种螺丝长钉,门锁,打火机,钢锯条,救援绳,胶带,净水器以及数个替换芯。
最后又买了大棉袄,便宜批发的衣服,雨衣,将金子典当来的4500花币又是花的干干净净。
等莫小渔买完,推着一自行车的东西到医院附近的喷泉广场的时候,容默已经到了。
到的时候他正蹲着在地上发呆,身边还放着一个小小的黑色塑料袋,看起来已经等了很久。
莫小渔加快速度走过去,还没说话,就被时不时抬头的容默看到。
他起身焦急道:“我们得快点回去了,医院里的一个姐姐说今天来医院的人基本都有咳嗽发烧的病症,我觉得病毒已经开始传染了!我买了些消炎药和口罩,打探完消息就赶紧出来了。”
莫小雨点头,拍了拍在后座拿绳子捆好的一堆东西,“回去后有的忙了。”
回去,在靠近别墅区一处拐弯的地方——
“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