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廖化领军进入西河郡,匈奴人在此占据的城池,守卫薄弱,哪经得住廖化军的进攻,一路横推,大小城池不是投降,就是被攻破,官吏斩杀一空。
自有匈奴人将信息报于于夫罗,其实于夫罗已经得知屠各图失败被杀的信息,正在虎皮大帐中发火。
“屠各图这头蠢猪!十万人马毁于一旦,就是十万头猪也不至于如此窝囊吧?!”
“单于,现在廖化小儿已经攻进西河郡,若让其再攻占上郡,就会截断我等归路,还请单于早做决定呀!”
匈奴贵族亦是于夫罗的丈人,戎葛兔说道。
却说于夫罗当初被廖化截杀,逃脱无门之时,由侍卫假扮自己,殒命于典韦,自己险些丧命。
一路潜行,历尽艰险。回到南匈奴后,利用老单于父亲的影响,联姻匈奴大族,又将本族子女嫁于另外几个大族,把从汉地士族那里学的东西运用的炉火纯青,一番操作下来,牢牢占据了单于之位。随后又多方争战,在争战中锻炼士卒,把持军权。
此次更是趁西都混乱,西凉军阀互相攻訌之际,不惜秘密称臣北匈奴,联合北匈奴大军南侵!
没有想到屠各图如此废物,十万大军毁于一旦!
自己这方也遇困扰,自己到来后,互相攻击的西凉军阀竟然又联合了!——这就是利益至上!
“岳父大人勿扰,即便上郡被断,我们还可以绕路北地郡,也远不了多少路程。”
“西都乃是大汉皇帝所在,皇室中遍地黄金,所能破城,抢得一二,便够我大匈奴十年用度!”于夫罗引诱道。
“那就加快攻城,然后迅速回师。”
翌日,匈奴大军轮番上阵,在长安城东西北三方六门进攻。
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动地,李傕、郭汜、樊稠等亦是摒弃前嫌,共同对敌。西凉军亦知,若是城破,皇帝被抢走,他们的大官谁还会认?等待他们的更是被屠的下场!可以说,皇帝就是他们的护身符!
战斗持续了数日,双方都伤亡惨重。然而,匈奴人的凶猛攻击并没有让长安城的守军退缩,他们顽强地抵抗着。
于夫罗站在高处,望着城墙下血腥的战场,心中焦虑不已。他深知时间对他们不利,必须尽快攻下长安城,否则粮草不足,后方又被截断归途,大军必会不战自乱。
就在这时,于夫罗注意到了城墙上的一处弱点。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立刻命令一支精锐部队向那个方向发起突袭。
匈奴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向那个弱点,守城的士兵们措手不及。眼看着匈奴人已经攻上城墙,就要突破防线,于夫罗也露出了微笑。
在此千钧一发时刻,一支西凉铁骑疾驰而来,在一名年轻小将的带领下,直冲于夫罗攻来。
领头的将军正是马超,他率领着西凉铁骑奋勇杀敌,一路突进,于夫罗急忙调兵拦截,匈奴的攻城之事暂缓,也暂时缓解了长安破城危机。
功亏一篑,于夫罗咬牙切齿,暗自发誓一定要拿下长安城。
原来是武威马腾听闻匈奴犯境,带领兵马前来增援,刚才的马超部,就是两千先锋军,随着马腾的到来,双方各自罢兵。
傍晚时分,长安城黄门侍郎钟繇,携带圣旨,封马腾为镇西将军。受到皇帝如此册封,马腾自是万分感激。
长安城守军,与城外马腾军互为犄角,共同抵御匈奴骑兵进攻,一时双方又处在平衡状态。
于夫罗欲哭无泪,进无法破城,退又不甘。然而随后的传信兵的到来,让南匈奴处在更加危险的境地——原来廖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突进,相继占领上郡郡治肤施县,又突入北地郡!
“单于,若是待汉军再占据北地郡,我等北返之路便彻底断绝!大军崩溃于旦夕呀!撤军吧!”
于夫罗面色阴沉地听着属下的建议,他知道形势已经变得十分危急。沉思片刻后,他无奈地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匈奴大军开始向北撤退,但路途并不顺利。廖化早已料到匈奴会撤军,他率领军队在途中设下埋伏,骑步结合,给匈奴人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特别是马忠的特种兵营,他们晚间偷袭、投毒,放火,既给匈奴人很大杀伤,又阻碍了他们的行军速度。
可惜的是,于夫罗部全是骑兵,步兵极难阻挡,廖化军骑兵战死五千余人,又分走了黄忠部,兵力不足,无法合围,而匈奴骑兵又只想归途,最终让于夫罗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残兵败将逃离战场,突围而去。
“唉!若是长安西凉军能够从后追击,前后夹击之下,必可灭掉于夫罗!”
廖化一声叹息,亦知道,长安西凉兵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哪会抽空长安兵马,全力消灭匈奴?
这场战争以匈奴的失败告终,他们不仅失去了大量的士兵和财富,也失去了南下的机会。
而长安城在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保卫战后,终于迎来了安宁。
马腾因为救驾有功,受到了朝廷的嘉奖和重用,更被封为镇西将军。待他返回西凉,实力又大上几分,西凉各地小军阀纷纷归服。
随后廖化收军返回冀州,留下关羽部四千骑兵(补充过后),于雁门郡;徐庶领五部步兵于定襄郡。至于北地郡、上郡等地,距离冀州实在太远,鞭长莫及,留给了长安处理。
当刚刚离开并州,踏上冀州土地时,又收到黄忠返回的消息。原来黄忠部箭矢接近用光,又无法快速在当地补充,便率军绕近路潜行返回并州,又到冀州。
“汉升,如何?”
“二十三万。”黄忠回道。
看着黄忠疲惫的容颜,白发更是多了几缕,廖化颇为后悔,遂说道:
“辛苦你了,汉升,当初真不该派你前去。”
“我不后悔!黄龙营将士亦不后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惜战死将近两千弟兄。”
“下去歇息吧,弟兄们死得其所,把他们的骨灰收好,将来全部入卫国神庙!”
此事,后来再也没有人提起,却在匈奴族中留下了恶魔传说:一汉人白发将军,突袭匈奴族大半部落,仅仅留下三尺儿童,余众青壮、老弱,妇女尽皆斩杀!
当廖化率军返回邺城时,竟收到了长安圣旨:封廖化为镇北将军,可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