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此刻心中思绪万千。
“刘公子啊,真如你当日所言,十年之期不多不少,太平道果然揭竿而起。不知公子现在身在何处,又会如何应对。我观黄巾之乱平定之后,朝廷元气大伤,天子又听信宦官。这大汉江山摇摇欲坠啊,不知到时公子会如何应对,不管如何攸到时定会履行你我之间的君子之约”
每当想起刘闯,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那个带有神秘气息让自己折服的少年天才。
陈国。。。城头之外黄巾军东西北三面均有黄巾扎营,营外黄巾士兵皆是一脸疲惫,有的甚至缺了胳膊少了耳朵,惨叫喝乱声四处缭绕。
营中主帅彭脱此刻心急不已,对着下面将领破口大骂“天杀的汉军,天公将军分兵二十万命俺和波才那厮分头攻打陈留,汝南。波才听说前日击败那朱儁小儿,立了大功,据说正朝长社方向进军准备将汉军一网打尽。俺得兵十万攻打这小小陈国十余日,竟然久攻不下,十万人这次没见立功已经折了一万,他奶奶的。你们这群督战的也是吃干饭的,明天继续攻城,若攻不下明天就拿你们祭旗!”
下面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彭帅!这陈国守兵皆靠那弓弩之威啊,我想城中存余弩箭经过数日消耗所剩无几。待再过几日,必能破之!”
彭脱大骂“他奶奶的,你当俺这渠帅是天公将军乱封的吗!就算城中弩箭不多,那也需要我军出人攻城消耗,待消耗完弩箭我十万之众还剩多少?就算得城取胜,我凭手中残兵如何和那波才争功?”
又有一人接话“彭帅,依我看来,守军人数不过千人之数,但其弓弩之威我军需避其锋芒。小小陈国,不取也罢,我军与守军对峙数日未建寸功,如此下去恐天公将军怪罪彭帅贻误战机,当下不如转战汝南可立战功!”
彭脱一听低头思索片刻“也罢,此计可行,下令全军休整,今夜收拾军械,连夜转战汝南。待他日再来报今日之仇。”众人领命,各自出营。
城头之上刘宠父子三人,骆俊高立城头注视着远处的黄巾军营。
骆俊道“主公,今日乱贼举动异常,不见其攻城,不知其图也”
刘宠点头道“确实奇怪,下令将士不得松懈,此中有诈!”
刘峰笑道“父亲,国相,我看不是那賊军有诈。怕是连日攻城,被羽林军射怕了,连日损兵折将,黄巾贼估计吓破了胆不敢攻城。”刘闯在一旁沉思不语。
突然有一骑兵自南门而进,翻身下马迅速奔向城头。
“报。。。。君侯,探马来报,黄巾军现在全军休整。无攻城之举。”
刘宠皱眉道“全军休整!?莫非。。。黄巾贼打算夜晚偷袭城门,下令全军戒备,轮流站岗,以防贼人夜袭。”
刘闯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父亲,吾观黄巾军并非有夜袭之意。”
刘宠疑惑道“那如此举动是何意?”
“波才,彭脱所部乃张角南方主力之一,分别进攻陈留,汝南二郡。波才部已于前日大破右中郎将朱儁所部,立得头功。而这彭脱目前南下汝南欲取我陈国,然已过十余日,不得寸功。损兵折将不说,单是粮草消耗便是彭脱军的心头大患之一,黄巾粮草均是烧杀抢掠所得。现围城十余日,粮草无法获得,估计其后勤不久也要受阻,如此日久想必那张角必定发难。若不出所料,黄巾军今晚是要准备连夜撤离,转战汝南了。”
刘宠沉思“吾儿对此有几分把握?”
“十分!”
“那吾等静观其变?”
刘闯思索片刻道“父亲,我军可将计就计,下令士兵白日休整。今日羽林军连日收城,身心皆疲,泰平卫士估计早就按耐不住了。可命一部率一千泰平卫士从南门而出,从东面绕至敌军前往汝南之处待命伏击。再令一部领银羽两千,金羽一千,泰平卫士五百趁夜色黄巾军收拾军械之时夜袭敌营,可破彭脱部。”
刘峰听完抱拳请命“父亲,孩儿愿领泰平骑伏击黄巾”
刘闯请命“父亲,孩儿愿领兵夜袭敌营!”
刘宠骆俊对视大笑“哈哈哈,吾儿之心,为父心中甚慰,冲阵之事吾与你骆叔应当亲为,若让汝二人出战岂不让别人笑我陈国无人。”
刘闯回道“莫非父亲怕吾与哥哥武力不足,无法破贼?”
刘宠答道“非也,吾儿年纪尚小。上阵厮杀恐力不从心也”
刘闯笑道“父亲此言差矣,秦有甘罗十二岁便替始皇帝出使赵国收复城池一十二座,汉有霍去病十六岁为汉武帝出战匈奴。吾亦十二岁,拜师枪王童渊,一身本领还未施展,如何不可上阵杀敌?”
刘宠哑然,片刻之后正色道“好,刘峰听令!本王令你领一千泰平骑出南门伺机而待伏击黄巾军!刘闯听令!本王令你领步骑共计三千,白日养精蓄锐,待天黑出城夜袭敌军。此战不可败,只可胜,若汝二人败退自当受军法从事!”
“领命!”二人转头离去
骆俊面色担忧,主公二字还未出口,刘宠摆手道“孝远啊!闯儿出生至今,给我们带来太多惊喜了。其实吾等心中都很清楚,闯儿之能已超你我二人,如今只是缺乏实战。你我二人皆已过半生,未来之路还需年轻之辈呀。吾等老已。。。”
说罢头也不回的下城而去,只留下原地的骆俊暗自神伤。
入夜,刘闯从军中点齐泰平骑,金羽,银羽各一千悄悄打开城门自北门而出,请装简行慢慢摸到敌军一侧的山坡密林之中,趁着夜色和树木的掩护这群士兵隐藏的很好,已经能清楚的看到黄巾营帐。
刘闯眯着眼睛,只见黄巾军内果然在收拾行李,军粮,吵吵闹闹乱做一团。甚至有人为了争夺一件兵器在那大打出手毫无军记可言,刘闯心中轻哼一声。
对左右言道“待会听某口号,泰平骑各分五百分别攻击贼军前后,记住穿插为主,乱其军心。待敌军大乱首尾不能相顾,金羽虽某直取中军大帐,用平日里训练的奔射进攻。银羽在后齐射,待金羽接敌全军冲杀。”左右点头。
不消片刻,刘闯见中军营帐走出几员身穿甲胄的大汉,知道时机已到,随即右手举起向前一挥。
只听得马蹄之声随之而起,树林两侧无数骑兵趁着夜色直接冲进黄巾军中。
“不好,是官兵。。。夜袭夜~”话还未说完一颗人头已经高高飞起。泰平卫士借助下坡之势一阵冲杀,黄巾军中死伤一片,还在收拾辎重的黄巾来不及反应就直接被夺走了生命。
中军内的彭脱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只知道营中嘈杂异常,探出营帐一看脸色大变。
“快,汉军偷袭,全军备战反击,督战队何在,快去组织反击,不从者直接诛杀!”说完人群之中几名装备精良的黄巾手持宽刃大刀分别向前军跑去。彭脱身为一方渠帅,也有一定的手段,迅速组织将士准备支援。
“快跑哇!是官军杀来啦,再不跑就没命啦!”
“骑兵。是骑兵呐,装备精良的骑兵,快逃啊”黄巾军中乱成一锅粥,有几个胆小的直接就想逃,身后的督战队提刀砍翻几个逃兵,怒目圆睁。督促着士兵反击,众黄巾这才无奈畏畏缩缩的举起武器准备还击。
泰平卫士一波冲杀之后也不恋战,直接朝远处奔去,黄巾多为步卒追了一阵见追不上干脆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整个军阵被拉开战线。
彭脱见状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估计是小股骑兵骚扰,赶紧下令全军不得追赶,火速转向汝南方向,多余的东西不要收拾了,快走。”
说完自己翻身上马,领着几名将士准备开路。
突然不远处树林之中一股杀声而起,还未等反应过来,嗖嗖嗖一阵弩箭直接朝中军射来,瞬间一大波黄巾贼惨叫倒地,满天箭雨无处可躲。箭声之后林中冲出千余全负重甲的士兵,左手持盾,右手或斧或锤杀向中军,为首一员小将手持一柄长枪直取中军营帐。
彭脱大喊“快,收拢军阵,护住中军,汉军杀过来了,快。”
说罢取出大刀前去迎敌,中军的黄巾军早就被第一波奔射吓破了胆,战意全无前面又来了大批持盾的重步兵,谁还敢上。
“嗖嗖嗖”后排的银羽第二波齐射接踵而至,黄巾军中惨叫不绝于耳又是死伤大片。
刘闯一马当先,率先冲进乱军之中,手中长枪一抖瞬间刺出数朵枪花带走面前几名黄巾贼。
彭脱见状大怒,举刀欲战,旁边一名将士请战上前。
刘闯见中军一名将领骑马而至,手中一柄开山斧,倒也有几分威猛,当下也不胆怯,拔马举枪而去。
兵器碰撞下“铛”的一声,两马交错,刘闯心中对来人实力已经摸透,乃是一普通武将,黄巾将回马举斧再战刘宠。大斧直取刘闯面门,刘闯看准时机接连刺出三枪,三枪全部击在斧身之上。黄巾将只觉得斧头传来三道气劲,一道胜似一道,待第三枪刺出虎口苦痛之下大斧脱手而去。黄巾将来不及反应,眼中刘闯的枪尖直接贯穿咽喉,枪头拔出带起一阵血花,黄巾将栽下马去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