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老鼠啊。”
一声尖叫把李斯和盖聂吵醒了。
“赵高,你干什么?”李斯怒骂道。
“李大人,有老鼠。”赵高害怕得直抖啊。
房间的墙角处有两只老鼠跑来跑去的。
“不就老鼠吗,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李斯鄙视道。
“李大人,这,这老鼠,有毒啊。”
“你不碰它就没毒,烦死人了。”李斯真觉得这赵高娇生惯养的。
盖聂默默起床,把老鼠赶走了,然后说道:“你再敢说一句话,我的剑就会落你脑袋上。”
“啊,是,是。”这才把赵高吓到了。
有盖聂这句话,赵高不敢吭声了,李斯和盖聂都睡了,但是他却一直惴惴不安,这里阴冷,潮湿,还有老鼠,盖聂就算了,江湖游侠,不在乎环境,为什么李斯也能习惯。
他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丞相吗?
他不知道的是,李斯以前也是穷苦人出身,耗子他见得多了,也是耗子让他领悟到了一个人生哲学。
他在厕所里见到几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鼠,见人就躲,去粮仓里又见到了几只肥耗子,这两者大不一样,是耗子自己所在的地方不一样,要想过得好,就要去粮仓。
于是他就要立誓找一个能让他实现功业的地方,就来了秦国,到现在的大秦丞相,这就是著名的“老鼠哲学。”
所以,这李斯怎么可能怕耗子。
赵高其实就是舒服日子过得太久了,也没有这么深刻的阅历。
一大早。
五人起床相见,四个人都精神奕奕的,只有个赵高,眼里有血丝,顶个黑眼圈。
“小高子,你这是?”秦始皇问道。
“矫情。”盖聂蹦了两个字。
“可不是吗?”
赵高老脸通红。
“老爷,老爷,你晚上睡得怎么样?”
“不错啊,又没人打扰,很舒服的一觉,赵兄,你这驿站搞得不错。”秦始皇很满意。
“这,这里有老鼠啊。”赵高郁闷怎么都能睡好。
“怪不得他们说你矫情,惯的,老鼠都怕,我看你就该来这里睡,多睡几晚。”秦始皇也不惯着他。
赵高无奈,没话说了,都只有他矫情。
“走,都陪我去看看,去村子里转转。”
一行五人,走在这个小村庄中。
那公交也开动了,路上看这些车,拉着一车车人,去其他地方。
不断有狗狂吠,有盖聂在,那些狗也仿佛知道这人不好惹就不敢叫了。
田里,地里,村民们在劳作,吃完早饭,他们就已经在田里了,要一直耕耘到傍晚才休息。
这个年代是没有午饭的,所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些农民,每个人身上都都泥泞,甚至还有女人都下地干活了,一锄头,一锄头的挥着,每个人都汗如雨下。
“这就是大秦的子民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也不知道他们如此辛苦,整天整天的都在劳作。”
秦始皇感叹道。
“世民兄,百姓就是如此,他们就只是为了一口饭,为了活着,就算耕一辈子地,他们也无怨无悔。”
“看着他们能吃饱饭,我心里也挺舒坦。”
村子的小道上,还有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
秦始皇脸上居然露出来一些,姨母笑。
他们真快乐啊,联想到自己的童年,必不能让他们再经历。
田边,一个田农正在休息。
秦始皇有了一些兴趣,想去交谈一番。
这农民看起来五十多岁,这个年代的人显老,看起来五十多,实际上可能就四十的样子。
这老农看见几人向他走来,衣物干干净净的,不像这儿的人,也不像干活的,不明所以。
“请问,几位这是?”他问道。
“老农啊,我们这是从城里来的粮食官,就想知道知道这收成怎么样?”秦始皇问道
“你们,你们不会是还要来收税的吧?”老农慌张道。
“不不不,只是我们来问问,不收,不收。”
“那就好,那就好。”老农安下心来。
秦始皇感觉有些不对,问道:“朝廷的税很重吗?”
“朝廷的税收,嘿嘿。”他轻蔑的笑道。
秦始皇心里一沉。
“难道不对?”
“朝廷收十分之二的税,还有人头税,家里人越多,税越重,能吃得上饭就不错了。”
“什么,朝廷收十分之二的税,不是十分之一吗?”秦始皇惊讶道。
“那就好了,十分之二,咱们这些口子人还能吃饱饭,现在只能说吃饭。”老农说道。
秦始皇知道,出问题了,出大问题了。
李斯的脑袋也跳起了青筋,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贪污,这玩意儿一查起来,可也有他的责任啊,总管天下,连贪污都不知道。
赵琛也是一样发觉了,有人贪污。
“那昨天,有人说,可以吃饱饭呢?”秦始皇又问道。
“嗨,他们有些人少,税就交得少,自然饭也能吃饱。”
“这又缴税,还有人头税,其实现在还不错了,没了战争,就不会征兵,也就没有其他的税收了,再征粮了。”老农庆幸道。
“老丈,我们知道了。”
秦始皇心里现在十分震怒,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丈,你这锄头,我可以看看吗?”秦始皇说道。
“这啊,这是官府才发的,这还算是个好皇帝,这锄头又够我用几年的了,嘿嘿。”
如果不是秦始皇知道有人贪污,那这个还算是,够他死好几回了。
秦始皇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他把锄头拿来看了看,上边还写着始皇两年。
这确实是他的天下之兵铸成的,赵琛用心良苦。
“老丈,多谢了。”
离开后,四人的心情十分不妙,皇帝现在黑着一张脸。
赵琛心里也在打鼓,这如果是个普遍现象,那咸阳一大半的官员都要出问题。
“李斯,你作何解释?”秦始皇质问道。
“臣,臣,不知啊。”
“你是大秦丞相,你说你不知道?”
“臣真不知道啊,他们的账单,收上来的税,都是不差,也不多的啊。”
李斯都要哭了,他自己肯定自己没贪过。
“世民兄,这确实有问题,其实我也没有发现,您知道萧何吧,他平常对这类事物很清楚,却也没有发现问题。”赵琛说道。
“你什么意思?”
“既然咸阳官府都不知道,那问题肯定出现在基层。”赵琛分析道。
“你说得没错,这可能是底下烂了。”秦始皇眼神犀利道。
“这里的,亭长,里长,还有计吏都得查查。”
“哈哈哈,小美人,跟哥回去玩玩,哥肯定待你好。”
“不要,不要。”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声恶霸抢民女的声音。
“这是?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