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林冲等梁山好汉竟然将淮西的王庆也收归旗下时,朝廷里的那帮官员们再也无法安坐于朝堂之上。一时间,各种猜测和议论如潮水般汹涌而起。
“这林冲究竟意欲何为啊?他莫不是真的想要造反吗?”童贯满脸惊愕地说道,额头上的青筋因愤怒而微微凸起。
一旁的蔡京则眯起眼睛,略作沉思后缓缓开口道:“依我之见,不妨先派遣宿元景、闻焕章前往梁山,尝试劝降这帮草寇。倘若招安能够成功,那无疑将会成为有利于朝廷的一桩天大好事;可若是招安失败,咱们就责令他们前去征讨辽国,借刀杀人,岂不妙哉?”说着,蔡京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已尽在掌控之中。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皇宫那巍峨的殿宇,映照出一片金碧辉煌之色。朝堂之上,群臣毕至,气氛庄严肃穆。蔡京与童贯这两位权臣并肩而立,目光恭敬地望向龙椅之上的宋徽宗。
待宋徽宗坐稳后,蔡京率先拱手施礼,然后朗声道:“启奏陛下,臣有要事禀报。近日,关于梁山泊那帮贼寇之事,臣与童大人商议良久,认为应当对其采取招安之策。”
童贯紧接着附和道:“陛下,蔡大人所言极是。如今梁山泊势力渐大,若强行围剿,恐劳民伤财且未必能尽全功。招安之后,可令其为朝廷效力,也算是化敌为友之举。”
然而,未等宋徽宗表态,一旁的高俅便按捺不住,他一个箭步冲到殿前,高声喊道:“不行!此事万万不可!这帮草寇作恶多端,岂能轻易饶恕?必须将他们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高俅面色涨红,怒目圆睁,仿佛对梁山众人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童贯见状,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说道:“高太尉,你看又急。我等何曾说过不除掉他们?只不过,眼下直接剿灭并非上策。依我之见,不妨先招安他们,而后派其出征辽国。如此一来,既能利用他们的武力为朝廷开疆拓土,又可借辽人之刀削弱其实力,岂不是一箭双雕、妙不可言之计?”
说完,童贯得意地捋了捋胡须,似乎对自己的计策颇为自信。
“甚好!闻焕章、宿元景,朕现命你们二人即刻启程,携带圣旨、御酒以及其他相关物品,赶赴梁山招安那众多义士豪杰。”宋徽宗龙颜大悦,威严地说道。
接到圣谕之后,闻焕章与宿元景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着手准备出行事宜。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动身之际,高俅、童贯等人却突然将他们召至跟前。
高俅面色阴沉如水,那双眼眸深处不时闪烁着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狡黠光芒,他缓缓开口道:“此次奉命前往梁山招安之事,只怕不会如想象般那样顺利。以本官对此事的看法,那些盘踞在梁山上的贼寇们,未必就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招安。所以嘛,依我之见,不妨让我府上那陈太尉与我们一同前往。”
闻焕章和宿元景听闻此言后,不禁对视了一眼。尽管两人的心中都略微泛起了些许疑虑,但面对位高权重的高俅,他们深知此时若公然违抗其意愿,绝非明智之举,于是只得无奈地点头应允下来。然而,他们又怎能料到,这位表面上看起来忠心耿耿的陈太尉,其实早就已经受到了高俅的秘密嘱托。高俅授意他在此次招安所用的御酒之中,悄悄掺入了一种毒性极其剧烈的毒药。而这看似再平常不过的一次招安行动背后,却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然张开,将无数未知的危险与阴谋紧紧笼罩其中
闻焕章、宿元景等一行人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济州,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前去拜见了太守张叔夜。见到张叔夜之后,他们不敢有丝毫隐瞒,立刻便将朝廷准备对梁山进行招安一事详细告知于他。
听完众人所言,张叔夜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朗声道:“此乃天大的好事啊!不过,我们不得不提防朝中的高俅等人在暗地里耍弄手段从中作梗。这样吧,伯奋、仲熊,你们二人速速前往梁山一趟,务必将朝廷招安之事如实转达给林冲等人,同时也要提醒他们小心高俅可能使出的阴招。”
张伯奋与张仲熊抵达梁山后,即刻将朝廷派人前来招安之事告知了林冲等人,并提醒他们朝廷或许会使出阴险招数。
张叔夜缓缓转头,目光沉稳地看向闻焕章和宿元景,郑重说道:“此事就拜托二位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信任和期待。
闻焕章和宿元景点了点头,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坚定,表示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完成这个任务。
随后,张叔夜迅速派人准备了船只,送闻焕章和宿元景前往梁山。一路上,两人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次招安能够顺利进行,不要再出现任何意外和变故。
林冲早就听时迁说明朝廷要招安的消息,并且也得到了张伯奋和张仲熊的提醒。于是,他带领众人在梁山脚下做好了迎接招安的准备。
当闻焕章和宿元景到达梁山脚下时,林冲迎了上去。
“久闻林教头是个当世英豪,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闻焕章微笑着说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林冲的敬佩。
“哪里哪里,我们只是区区草寇罢了。”林冲谦虚地回应道。
双方相互寒暄了一番,随后便开始商议招安的具体事宜。在交谈中,闻焕章和宿元景则表示会尽力为梁山众人争取更好的条件。
当宿元景读完圣旨后,梁山众人的面色犹如打翻了的调色盘一般各异。那高俅派来的陈太尉见梁山众人迟迟不接旨,心里难免有些鄙夷,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看着一群土鸡。
“林教头,这是皇帝赐的御酒。”陈太尉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