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墨就带着自己的三千亲兵和许召以及舒王一起离开了宋城。
战事基本上结束了,张墨也就没有再骑马了,而是找了几辆豪华的马车,自己一辆,给聂隐娘和墨月各自准备了一辆,剩下的两辆给了许召和舒王。
离开宋城的时候,镇北军中只要是在宋城的将领们都来送行了,也包括王胖子和杨炎在内。镇北军所有的将领都知道,此次之所以能够顺利的平定朱滔和李希烈等诸藩镇,全在张墨的指挥之功。
张墨以两万虎威军突袭魏博军为起始,到平定李希烈之后的数十万大军,所有人都是亲眼看着张墨是如何在大半年的时间里迅速的成长起来,硬生生的取得了如此惊人的战绩。因此所有参与到此次征伐中的将领,没有一个不敬服的。
很多人都知道张墨从一个城卫军的主簿开始,只用了数年的时间便坐到了数十万大军的招讨使位置上,而且一路过来,未尝一败,此时在镇北军中,张墨已经有了战神的称号。
数百个将领加上上万士卒,一直将张墨送出十里之外,这才返回宋城,张墨也才消消停停的坐到了他和聂隐娘的马车里好好的休息一下。
“唉……,终于回长安了,这回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也不知道家里那几个小崽子还认不认识我这个阿耶。”张墨在聂隐娘的马车里靠躺下来,伸开了手脚,舒舒服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
聂隐娘靠躺下来,靠在张墨的身上,笑道:“那两个大的肯定认识你,小的就一定不认识了,那些小的刚刚出生,你就北上了,他们哪里认识你?”
张墨伸手将聂隐娘搂在怀里,在她的耳边低声笑道:“那些小崽子不认识我没所谓,咱们再生两个就是了,宝贝儿,这回咱们都消停了,等你过了弑神那个坎以后,咱们就该安安心心的生几个孩子玩儿了。”
聂隐娘在张墨的胸口上轻轻的捶了一下,嗔道:“小点声啊,外面的人会听到的。”说着她将头靠在张墨的胸前,笑道:“人家才不想生那么多呢,生一个就好了,人家走的是修行路,生个孩子会有很大损伤的,跟夫君生一个就好了。”
张墨笑道:“生几个都无所谓,只要有就行了。”他将聂隐娘的小手握在手中把玩着,说道:“王大帅那里也提醒我了,让我回去长安以后就躲起来,等着尘埃落定之后再出来行走江湖,免得招人记恨,所以回去以后,咱们就到秦岭里面去找个清净的地方,你苦修,为夫陪着你。”
聂隐娘咯咯笑道:“什么行走江湖啊?你是出来做官,要是行走江湖的话,那就是咱们仗剑天涯才是了。”
张墨笑道:“你这就不懂了,哈哈,什么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只是江湖各有不同而已。你的江湖是仗剑天涯快意恩仇,朝堂上的江湖却是杀人不见血的江湖,都是一个样子,而且朝堂上的江湖更加险恶,动不动就是抄家灭族,一死就是几百上千人。
不过这次回长安,咱们就暂时退出江湖,我带着你们躲到秦岭中去,咱们先过一段神仙般的日子再说。可惜啊,空空那个家伙到现在也不见个踪影,我还想着从他那里骗来修行法门,好好的学习一下呢,为夫也想当一个剑仙式的人物。”
聂隐娘笑道:“空空去帮你找药去了,等他找到了,你跟他交换就是了。用三千升仙丹交换他的修行法门,他一定愿意的。他现在也是处于瓶颈阶段了。”说到这里,她叹息道:“唉……,要想突破天人阶段哪里那么容易啊?破碎虚空,破碎虚空,自古以来有几个人能够破碎虚空啊?”
说完这些话,聂隐娘便靠在张墨怀里不说话了。
张墨自然知道聂隐娘心里想什么,便笑道:“就算是破碎了虚空,谁又能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没准就是从这里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去了而已,也未必就是成仙了。
为夫觉得,你们这修行法门修习到极致之后,应该是脱去肉胎以元神的形式成就仙神之道。元神可以直接吸收日月之精华而独立存在,自然成就六神通,独立于这个世界而存在,只要天地不灭,就可以长存下去。”
张墨的这套理论都是他在后世的时候从网络上的那些玄幻中得来的,还有就是后世的那些视频中一些专家的多维空间理论。后世的人虽然没有什么真正的修行人了,但是在理论上的进步和高度却是前所未有的,用来忽悠聂隐娘这个古人却是十分管用的。
“什么是六神通?”聂隐娘直起身子来问道。这个时候的佛家理论还没有明确的提出六神通的理论,因此聂隐娘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是六神通。
张墨笑道:“六神通是指六种大神通,乃是元神成就之后得到的不可思议的神通。分为神境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通六种神通。
其中神境通,又作身通、身如意通、神足通。即自由无碍,随心所欲现身之能力;
天眼通,能见六道众生生死苦乐之相,及见世间一切种种形色,无有障碍;
天耳通,能闻六道众生苦乐忧喜之语言,及世间种种之音声;
他心通,能知六道众生心中所思之事;
宿命通,又作宿住通,能知自身及六道众生之百千万世宿命及所作之事;漏尽通,断尽一切三界见思惑,不受三界生死,而得漏尽神通之力。
因此为夫觉得你的修行不要力求肉体成圣,而是追求元神成就。等到你老去的时候,元神自然会脱壳而去,成就六神通,那时你不是神仙,谁是神仙?”
聂隐娘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墨,好半天才说道:“夫君,我修行了二十余年未曾想通的事情,被你的一席话便点透了,人家终于知道修行的方向在哪里了?夫君,这是你悟道的吗?”
张墨伸手在聂隐娘的小脸儿上抚摸了一下,笑道:“你忘记了我师父是谁吗?这些话都是我师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