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的中军大帐里只有他与红胡子在。
红胡子已经将毛成山的家眷全部送到了长安城,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带着毛成山的书信去幽州城里发传单,动摇朱滔的军心,顺便把檀州、蓟州、平州和营州走上一圈,先把朱滔的后路给断了。
“你这次做得很不错,很不错。”张墨对毕恭毕敬的红胡子说道:“烧了朱滔的粮草,逼迫他与本帅提前决战,你这是立了大功,说吧,让我怎么奖赏你?”
红胡子被张墨夸得心花怒放,完全没有了在他手下面前那种沉稳睿智杀伐果断的样子,挠着头嘿嘿笑道:“家主,小的也没有想到烧了朱滔的粮草会有这么大的作用,当时小的就是想让他的兵吃不饱饭而已。
不过家主要是赏赐的话,您就把婷夫人的丫鬟三月赏给小的做婆姨吧,小的早就看上她了。不知道家主舍不舍得?”
张墨点了点红胡子,笑道:“你这个家伙眼光不错啊,三月可是你家婷夫人的心肝宝贝,呵呵,那可是个管家的好手。既然你喜欢她,那本家主也不吝啬,答应你就是了。”见到红胡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他又说道:“你先别高兴太早,三月的事情我只能跟婷夫人那里说一声,她同不同意,那可是她的事情了。还有,三月那里你也要自己想办法去,你要是能哄得三月愿意嫁给你,我绝对支持你,但是想让我给你指婚,呵呵,你就别想了。”
红胡子脸上一垮,愁眉苦脸的说道:“家主,三月的婚事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你开口了,谁也不会反对啊。”
张墨笑道:“这种事情你就别想了,三月可是与婷夫人自幼一起长大的,跟亲姐妹一样,你想一点力不出,就白得个大美人,你想得美啊。等着解决了李希烈之后,我给你三个月的大假,你放开了去追三月,只要你能哄得她开心,愿意嫁给你了,婷夫人那里我就去帮你说话,让你最终抱得美人归。要是你哄不住三月,呵呵,那就爱莫能助了。”
红胡子自然知道三月是许婷心腹,更是姐妹一样的。他之所以求取三月,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三月是许婷姐妹一样的贴身丫鬟,一旦外嫁的话,自然是当成妹妹出嫁一样对待,那可不是一点嫁妆的问题,而是他可以通过三月与张墨贴的更进,两家人完全可以跟亲戚一样的走动了,这对稳定他在峨眉峰中的地位,取得张墨更大的信任,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当然,他也真的是看上了三月,再加上一些利益关系,他觉得自己娶了三月,对自己一定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三月的奴婢身份,他倒是不在意。他觉得自己都已经是张家的家臣了,那么自己的婆姨是张家的丫鬟,这才是最正常不过的,反正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出去当官的。而且他也相信,三月一旦嫁给他的话,张墨或者是许婷一定会解除三月的奴籍,到时三月完全可以以一个平民的身份嫁给自己,那就完全般配了。
红胡子挠着头说道:“家主,小的不会哄女人啊,怕是来不了啊。”
张墨白了红胡子一眼,说道:“你的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我告诉你,这追女人无非就是胆大心细脸皮厚而已,你说这三点你哪一点没有?不懂得追女人,你就学啊,你那么多的手下,我就不信他们没有高手,你不懂不怕,你让他们给你出出主意啊。奶奶个熊的,养了那么多的人,你不知道怎么用啊?”
红胡子一听,顿时眼前一亮,一拍巴掌,笑道:“家主说得太对了,小的手下什么人都有,一定有精通此道的,哈哈,到时候小的找几个脑袋好使的给出主意,就不信小的得不到三月的芳心。”
张墨笑道:“这就对了,以后要本家主帮忙的,尽管开口。别的我帮不上,但是我可以给你们创造机会啊,你们两个熟悉了,你的机会自然就多了。”
红胡子忙朝张墨施了一个大礼,说道:“小的多谢家主了,您放心,只要您给了小的机会,小的一定把三月追到手。”他说到这里,又抬起头,很认真的对张墨问道:“家主,您真的舍得三月吗?要是您也看中了的话,小的就不伸手了。”
张墨白了红胡子一眼,哼道:“要是本家主看上三月了,还能轮到你?你是长得比本家主帅啊?还是比本家主有钱?你放心吧,本家主原本就没打算收了三月,她现在还是黄花大姑娘呢,奶奶的,便宜了你这个西域的胡子。”
红胡子开心得哈哈大笑,朝着张墨连连作揖,说道:“多谢家主,多谢家主,等小的与三月的孩子出生了,即刻让他认少家主为主,让他从小就对少家主忠心耿耿的。”
张墨笑道:“你想得太早了,等你把三月追到手再说吧。”
红胡子拍了拍胸口,说道:“家主放心,三月那小丫头跑不出小人的手心的。”
张墨哈哈一笑,说道:“行了,你也别顾着吹牛了,颍州那边你安排好人手了吗?”
红胡子说道:“安排好了,现在进展还不错,已经与颍州的军首吕柏成接触上了,就看这些天里能不能说服他了。小的不光是对吕柏成下手了,就连他的中军司马和他的副将都下手了,只要解决了他们中的一个,这颍州城就是咱们的了。”
张墨点了点头,说道:“尽量说服他们全军归降,这样一来,动静也就小了很多,能减少伤亡尽量减少伤亡。颍州城无论如何要拿下来,颍州对本帅将来平定李希烈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要是吕柏成不听话,就派人刺杀了他,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颍州给我拿下来,而且要赶在我岳父大人到颍州之前就解决好,不然他率大军到了颍州,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那样的话,我的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