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没想什么啊!殿下误会了。”张墨急忙说道。
“你没想什么,那就是我想什么了,是吧?”李静晨一对大眼睛瞪得溜圆,怒道。
张墨苦着脸说道:“殿下,臣就是在说生意的事,哪有想什么啊?”
“我看你就是想了,你还四处乱看。”李静晨看着张墨欲哭无泪的样子,心里得意,但还是语气不善的说道。
“好吧,那臣转过身去跟殿下说话,这样就可以了吧?”张墨说着真的转过身去。
李静晨见张墨居然就转过身去了,扑哧又笑了,说道:“你让我对着你后脑勺说话啊?”
张墨两手一摊,说道:“那殿下说怎么办好,张墨就怎么办。”
“过来坐下,好好的给人家说说这个生意怎么做。”
“那殿下不许再生气了啊,不然臣实在是不敢说了。”
“知道了,过来坐下。”
张墨转过身去,走到过去刚要坐下,就听李静晨说道:“去那边坐着去,这里是我坐的。”
张墨看了看那张软塌,心道:“这明明是我先前坐的。”
在方阔坐过的那张软塌上坐下来,张墨说道:“殿下,这个生意就是女人的生意,您在长安城买下几间铺子,弄得大一点,里面装潢得富丽堂皇一些,然后店里只卖女人的衣服以及胭脂水粉什么,一定要最好的货品。至于这个东西,你让人塑个跟真人大小一样的假人,然后穿在那假人身上,那些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至于还卖些什么,您是女人,比微臣要清楚得多,最关键的是,这个店只能女人进去,男人不许进。”
李静晨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等我回长安的时候有什么不懂的,我会写信问你。”她突然觉得这是一个跟张墨随时保持联系的好借口,嗯,以后就是这样了,一次问一个问题,他总是要回信给我的吧?
张墨说道:“臣会写一份很详细的稿子给殿下,殿下只要按照臣写的东西去做,一定会赚到钱的。”
“嗯,这样最好,本宫对这些东西懂得实在不多。”李静晨点头说道,随即便问道:“这个生意你打算出多少银钱?占多少份子?”
“还要臣出钱?”张墨指着自己的鼻子对李静晨问道。
李静晨朝着张墨撇了一下小嘴儿,说道:“废话,我最开始就说了,我没钱,不然我一个堂堂的公主还要想着赚钱?这主意是你出的,自然是你出钱了。”
“就算您没钱,可宣王殿下有钱啊。”张墨说道。
“我住在宣王府上,你再让我跟宣王拿钱,你没觉得不好意思吗?”李静晨说道。
张墨一听这个口气,心里就恼火之极,这怎么就像是要赖上自己一样啊?话说咱俩没有那么好的关系吧?你又不是我养的情人,凭什么我出钱啊?
“殿下,这要是都由臣出钱,这于礼不合啊,不如这样,您想办法出一点,臣也出一些,您的份子占得大一些就好了,这样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乱说什么。”
“这样也可以。”李静晨点头说道:“那你打算出多少银钱?”
张墨说道:“这个臣也不知道,不如这样,殿下您回到长安以后,先看好几间铺子,看看需要多少银钱,再加上装潢和进货需要多少银钱,先匡算出个大概来,然后写信告诉臣,微臣再去筹措银钱,到时臣出六成的份子钱,占四成,您出四成的份子钱,占六成,您看这样可好?”
李静晨想了一下说道:“也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好了。我先回去选店铺,到时候你抽时间来看看怎么弄。”
张墨说道:“臣听殿下指挥便是。”
接下来张墨又给李静晨说了一下选店铺的标准,有将经营店铺的一些要点讲了许多,直到宣王睡醒了,来到了前帐,他们两个才没有继续下去。
张墨这也算是一天之内就敲定了两笔大生意,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在西城大营里陪着宣王一直到天黑,他把宣王和李静晨送回了李家,这才回到李家的新宅子。
把今天的事情跟李大志说了,让李大志准备好银钱,这也算是李家的产业了。
李大志对自己家能跟公主合伙做生意非常开心,狠狠的夸了张墨一通,然后就拍胸口说道:“不论公主殿下需要多少银钱,咱们家都包了。”
张墨摇着头说道:“那可不行,该她出的一点也不能少,不然就会仔卖爷田心不疼了,她花着咱们家的钱,她会感觉不到心疼的,这钱她必须出。”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这个事情还是我亲自跟她弄吧,您老人家不行,要是您心血上来,一下子大包大揽的就遭了。”
李大志想了想,觉得张墨说得有理,自己还真的没准就给全包下来了,还是让张墨去跟公主打交道的好。于是说道:“行吧,就听你的好了,阿耶我只负责出钱就是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搬迁到长安的事情,就各自去歇息了。
再说李静晨回到了李家,沐浴了之后,便取出从张墨后帐顺来的那几个泥娃娃,在自己的案头摆好了,笑嘻嘻的看了半天,觉得那个男娃娃就像是张墨,而那几个女娃娃就像自己。
“嗯?不对。”李静晨看了一下那几女娃娃,自语道:“一个男娃娃,七个女娃娃,这岂不是说他要找七个妻妾?那某家是哪个啊?这个该死的坏蛋,他到底想找几个婆姨?”
李静晨恨恨的把那几个娃娃收了起来,又把张墨的那本书拿出来,见是一本《算术》,不由得更恼了,自己根本看不懂啊。翻了两下,见到书中夹着一张纸,便取出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一厥词。
“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史安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李静晨念了一遍,见到落款上写着,张墨,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日期却是今年年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