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临海县衙内,县衙大堂里早已经坐满了临海的有名望的乡绅。这些人个个表情严肃,正襟危坐,他们都是贾知县请来做见证的。沈家的二位少爷也在其中,他们的目光不时看向公案上的木盒。看到装着官印的木盒安然无恙地放在公案上,沈家二少爷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过一丝窃喜,他捅了捅身旁的大哥,沈家大少爷会意,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得意。
沈家二少爷对着贾知县作揖,满脸堆笑地搭话道:“贾大人,瞧这官印稳稳当当的,今日这事儿啊,怕是没什么悬念了。”贾知县听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右手缓缓抬起,捋了捋胡须,那胡须在他的手指间顺滑地穿过,边捋边说:“那是自然,那小子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大堂外面也早已站满了围观的百姓,人头攒动,大家议论纷纷。李逸尘与贾知县打赌的事早已传遍临海,众人都好奇不已,想看看这打赌的结果到底如何。
不一会儿,门口的衙役便匆匆上来传话:“老爷,李逸尘来了。”
贾知县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叫他进来!” 说罢,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
不一会儿,李逸尘领着郭大人、剑萍、苏慧等众人来到了大堂之上。见县衙里来了这么多人,他眉毛微微一挑,眼睛稍稍睁大,带着几分意外地说道:“嚯,来了这么多人!贾大人,这都是来为我们捧场作证的吗?”话语里带着淡淡的调侃,说这话时,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贾知县冷笑一声,双手放在公案上,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道:“正是!本官处事一向公正,有这么多本县名人在此作证,你也不会说我以大欺小,咱们打的赌那是公平得很呐。你说是吧?” 眼神中透着自信和得意,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就算是吧。” 李逸尘听到他说这话,嘴角上扬,也是一阵冷笑。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对贾知县的自信不以为意。
“说回正事吧,李逸尘,打赌期限已到,本官的官印好端端地在这里,你总不能耍赖,乖乖认输吧!” 贾知县脸色一沉,语气严厉地说道,目光紧紧盯着李逸尘,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怯意,脖子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
“李某向来是愿赌服输,不过贾大人,您这官印是不是真的,可还两说呢?” 李逸尘双手背后,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说道。
贾知县听李逸尘此话也是一惊一疑:“你敢说,这不是本官的官印?”他瞪大了眼睛,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些许愤怒。
“我只是有些怀疑。贾大人若是光明磊落,可否让我验证一下呢?” 他说话时,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身体也一动不动,只是眼睛紧紧盯着贾知县,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好!那你来验吧。”贾知县刚说完这话,突然云鹤一声 “慢” 打断了他。刚一说完,随后云鹤快步上前作揖道:“贾大人,这印不可由他来验证,小心中计!” 云鹤眼神里对着贾知县满是提醒。
这贾知县也是一下反应过来,脸色微微一变,忙不迭道:“多谢云鹤兄的提醒,我差点中了这小子的诡计,李逸尘,这印你不能验,还是请德高望重的王老爷子来验吧。”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端起装着官印的木盒,朝着坐在堂下的乡绅王老爷子走去,走到王老爷子跟前时,他对着王老爷子笑道:“王老爷子,劳烦您老费费心。”
王老爷子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接过装着官印的木盒,微微躬身,道:“贾大人客气了。”说罢,便端着木盒走向那放着印泥纸张的师爷案台。他打开木盒,动作十分谨慎,轻轻拿起官印在印泥上按了一下,按的时候手指微微用力,又缓缓地、重重地压在一张没有字的讼纸上。
过了片刻,拿起那官印,这一看,王老爷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大,眼睛里满是惊愕,瞳孔急剧收缩。他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嘴巴微微张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那贾知县也不知所以然,满心以为李逸尘必输无疑,催促王老爷子快点念:“王老爷子念一下。”
那王老爷子有些为难,他看了看贾知县,眼睛里带着一丝犹豫和无奈,又看了看手中的纸,吞吞吐吐地说:“大人,这。。。。。。这真要念吗?”
“念啊,让在场的人都听个明白!”贾知县继续催促道,脸上已有不悦之色,眉头紧皱,他迫不及待地就想见到李逸尘如何抵赖。
那王老爷子瞪大了眼睛,回了一声 “好”,说完,便拿起纸又看了一下贾知县,深吸一口气,大声念道:“傻瓜,你输啦!”。刚念完,堂下传来一片哄堂大笑,笑声如同浪潮一般席卷整个大堂。人们笑得前仰后合,有的甚至笑得直不起腰。王老爷子也忍不住嘴角抽搐,想憋住笑,可身子却不停地微微颤抖,肩膀一耸一耸的,用手捂着嘴,眼睛里满是笑意。
贾知县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一个箭步冲过去,赶紧将那张纸抢过来查阅,双手颤抖着,眼睛瞪得滚圆,惊慌怒道:“这。。。。。。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近乎嘶吼,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般落下。
李逸尘见状,表情严肃起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正色说道:“我这里也有一方印。” 说罢,不语迅速从怀里又掏出一方官印,小心翼翼地捧给李逸尘。李逸尘神色从容,从不语手中拿过那方官印,对着王老爷子微微欠身说道:“王老爷子,烦请您老再验证一下这方印,可以吗?”
那贾知县顿时慌了神,整个人如遭雷击,丢失官印可是大罪,想到这,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于是忙要求王老爷子赶紧验一下李逸尘手中的官印,声音都带着哭腔:“王老爷子,快,快验一下!” 他边说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王老爷子接过官印,表情严肃,他再次重复刚才验印的动作,先是在印泥上按了一下,接着又在一张讼纸上重重地按了下去。过一会儿,王老爷子拿起那方印,仔细地看着纸上的字,又反复端详手中的官印,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兴奋地喊道:“啊!这才是真正的官印呐!这才是真正的官印呐!” 他一边说一边高高举起官印,向围观众人展示起来。
听到王老爷子的话,贾知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跌坐在官椅之上,眼神空洞,心如死灰,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王老爷子将验证好的官印双手捧给李逸尘,李逸尘见结果已明,脸上绽放出胜利的笑容,笑着问贾知县:“贾大人,这打赌的结果已经很清楚了,您输了,您打算怎么给在场的众人一个交代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