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娘们吃错药了还是怎么?
石惊天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喊,而且还添油加醋喊非礼!这要是让人听见还得了?
赶紧把手松开,语气略带焦急道:“小师妹,你不要胡闹!”
胡闹?是的,我今天就还胡闹了!省得你以后来烦老子。
王霸天没有理会他,再次扯着嗓门大喊起来:“快来人啊,有人非礼啦!”
踏马的!疯了!这娘们绝对是疯了!
石惊天暗骂一声转身便要跑路,他深知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的道理,只要自己不在现场,凭她的一面之词,难以让人信服。
却不想王霸天压根儿就没打算放他离开,一只手扯住他的衣裳,一只手把自己头发弄乱,继续放声嚎叫。
“独孤玉燕!你不要太过分了!”脚步声越来越近,石惊天深吸一口气,阴沉着脸道,“我平时惯着你,你就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是吧?”
说着便扬起了巴掌,作势便要朝王霸天那红扑扑小脸上扇去。
“那你动一个我看看!”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来人正是他的师父岳超群。
此刻的岳超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自己不过就上个茅房的功夫,便听到小徒弟在喊非礼,当下提起裤子便飞奔而来,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眼见师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石惊天急忙上前解释道:“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小师妹她……”
“我怎么了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王霸天抢先一步开口,委屈巴巴道,“我不就吃饭的时候说了你两句吗?你就趁着没人拦我去路,还拉拉扯扯,图谋不轨!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你下午偷看我洗澡我都没说什么。”
“你不要打胡乱说,谁偷看你洗澡了?”又一个屎盆子扣在身上,石惊天气得浑身发抖,这一刻他猛然想起了某位大贤说过的一句名言——最毒妇人心!
见岳超群看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善,石惊天急忙以手指天,大声道:“师父,弟子可以用我的人格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对小师妹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但凡有半句虚掩,五雷轰顶,不得好死!都是小师妹她无理取……”
“你说谁无理取闹?”王霸天把眼一瞪,一副不肯罢休的架势。
“够了!”岳超群打断两人的争执,阴沉着脸道,“还嫌不够丢人是吧,你俩跟我来!”
“是。”
等着其他人赶到,岳超群三人早已经走远,众人只得悻悻离去。
带着两人来到山门祠堂,关好门,岳超群深吸一口气,指着其中的一个牌位,一声厉喝:“给我跪下!”
王霸天想都没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那牌位上的人名叫做独孤傲天,正是独孤玉燕的父亲,跪他倒是没什么毛病。
“哎呀,玉燕,你这是做什么?师父不是说你!”岳超群被这一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赶紧将她扶了起来,接着把石惊天一瞪,“我是叫你跪下!”
既然师父发话,石惊天没有丝毫犹豫,直挺挺地跪在了牌位前。
“磕头!”岳超群又一声令下。
“呯呯呯”石惊天重重地扣了三个响头,没有起身。
过了好一会儿,岳超群才缓缓开口道:“当年,玉燕的父亲,就是为了保护你,才殒命落剑山庄!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要知道感恩!更何况,玉燕她是个女孩子,就算有点小脾气,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听到这里,王霸天不由得眉头紧皱,啥玩意儿?独孤玉燕她老爹是为了保护石惊天挂掉的?
这也不对啊!
自己的设定里,她爹和岳超群是结义弟兄,二十年前与魔教一战,不幸殒命,岳超群这才收养了独孤玉燕,将她抚养成人,和石惊天没有半毛钱关系。在这里怎么就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了?
踏马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剧情偏差得有些离谱!王霸天百思不得其解。
旁边的岳超群又一通训斥下来,石惊天满脸悔意地朝他叩首:“师父,弟子知错了!”
“嗯,知道错了就好,这次就罚你打扫祠堂一个月。”说完,又将目光看向了王霸天,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还有,玉燕你也长大了,不要总耍小孩子脾气……”
“哦,好好好。”不等他说完,王霸天便满口答应下来。
语气中的敷衍,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岳超群有些无语,却又不好再说她什么,指了指牌位道:“给你爹上炷香,回去休息吧。”
“是。”恭恭敬敬地上完香,王霸天没作任何停留,转身离开了祠堂。
等到王霸天走远,石惊天这才鼓起勇气开口:“师父,您有没有觉得,小师妹有点不对劲。”
岂止是有点?以岳超群明锐的洞察力,自然也发现了端倪。独孤玉燕今天的所作所为,与之前判若两人。
但他却没有多想,毕竟一个女孩子忽然经历了那么多,行为举止有些反常也不是说不过去。
他表现得极为平静,淡淡地道:“你想说什么。”
“师父,我就是觉得小师妹她跟往常不一样,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你看她的言行举止,说句不好听的,跟个爷们一样,还有……”本还想多说两句,但察觉到岳超群面色冰冷,石惊天赶紧将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说啊!怎么不说了?”看着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大徒弟,岳超群戳了戳他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道,“为师教导过你多少次了,作为男人要大度,要学会包容!你呢?你做了什么?”
“因为一丁点误会,就对玉燕大发脾气,把人家气得离山出走,险些酿成大错!这是一个男子汉该有的作为吗?”
“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想狡辩什么?人家自从回来后,别说道歉,你可曾说过一句关切的话语?”岳超群的声调提高了几分,看向他的眼神也逐渐冰冷。
“我……”
“好了!你近日的所作所为让为师很失望!你说你知错了,我看你分明就是不知!你就好好在这里给我跪着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见我。”说完,岳超群衣袖一甩,转身便走。
刚到门口,似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补充道:“还有,以后离玉燕远一点。我不希望再有类似今天的事情发生。”
“是,徒儿谨记。”
望着师父离去的背影,石惊天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不满。
明明是小师妹做错了事,为什么受罚的是自己?就算偏心也不能偏到这个程度吧?
离开的王霸天并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悄悄咪咪朝着后山摸去。
原剧情中,石惊天的第一份机缘,便是他被罚后山面壁时,在山洞一处隐藏的石壁后面,得到了一本某大佬留下内功心法,也是因为有这本功法,他才会进步神速,一跃成为年轻一辈的翘楚。
而现在,王霸天准备提前截胡,省得以后麻烦。
山路崎岖,再加上天黑路滑,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可算来到了那处山洞。
确定位置没错后,王霸天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小心翼翼地摸了进去。
洞内很黑,伸手不见五指,隐隐还能听见老鼠啃食什么东西的声音。
王霸天心头有些虚,两条腿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但为了自己日后的安全着想,他狠狠拍了拍颤抖的双腿,咬着呀,继续往里走去。
按照自己的设定,山洞角落处的石壁有隐藏机关,摸索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机关。
就是这里!王霸天内心一阵狂喜,轻轻一扭。
随着石壁缓缓升起,一个金灿灿的箱子出现在眼前。
看着面前的箱子,王霸天总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
但一时也没去想那么多,抱着箱子来到洞口,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缓缓将其打开。
箱子打开的瞬间,一道五颜六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差点没闪瞎他的狗眼。
王霸天急忙以手遮眼,心头暗道:卧槽?这功法有这特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过了好一会儿,光芒消失,他定睛一看,险些惊叫出声。
盒子装的,根本不是什么内功心法。
而是一颗足有拳头大小,还散发着彩色光芒的药丸!尽管它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味,但——连张说明书都没有,谁踏马敢吃啊!
什么鬼?
我功法呢?
怎么变成这玩意儿了?
王霸天将盒子翻来覆去检查一番,确定没有暗格之后,他有点怀疑自己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处处透露着一种诡异呢?
再次返回山洞,从内到外仔仔细细搜查,确定再无他物之后,王霸天决定抱着盒子返回。
走出洞口没多远,却不小心踩到一泡狗屎。
顿时恶心得不行,正准备离开时,他的内心忽然升起一个邪恶的想法来——要是石惊天得到这个盒子,发现里面装的确是一泡狗S,他又会是什么表情呢?想想都觉得刺激呀!
于是乎,他强忍着恶心,来了个偷梁换柱。
祠堂里,石惊天还在跪着,此刻他还在埋怨师父过于偏心浑然不知原本该属于他的机缘,已经被人捷足先登。
“吱呀~”房间门开了,随即一道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这不是惊天吗?跪在这里作甚?地上不凉吗?”
听到声音,石惊天连忙转身行礼喊了一声“师姑”。
来人正是之前针对王霸天的老女人,名叫白草窟,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
因为面相尖酸,出手狠辣,尤其是对女人下手最狠,因此人送外号摧花婆婆。
至于她为何如此痛恨女性,说来她也是个悲剧。
但凡她看上的男人,每一个都被狐狸精抢先一步勾搭了去,让她不得所爱。
久而久之,她的内心也逐渐扭曲,对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的,更是深恶痛绝。以独孤玉燕的姿色,自然而然成为了她的头号打击对象。
在铁剑门,她便是所有弟子噩梦般的存在。那些个女弟子更是畏之如蛇蝎,纷纷躲着她走。
“惊天啊,你这是犯了什么过错?师兄才会罚你跪祠堂。”白草窟说话时,随手拿起一块某人的灵牌不停把玩,丝毫没有对死者的敬畏之意。
“没什么。”这位师姑在山门的名声一向不太好,石惊天也不想和她扯上什么关系,低下头不再言语。
“哈~”白草窟随手将手里的牌位一抛,牌位稳稳落回原位,舔了舔嘴唇道,“你不说师姑我也知道,是不是因为独孤玉燕那个小婊砸?”
听到这个称呼,石惊天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你师父一向偏心,尤其是对那个独孤玉燕,更是要宠到天上去了!我看呐,这掌门之位,以后怕是也要传给她咯!”这话说完,白草窟还特意瞥了瞥石惊天。
这小子虽然表面上看似十分平静,但捏紧的拳头早已将他出卖,掌门之位他志在必得!
“哈哈。”白草窟大笑两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你放心,有师姑在,不会让那小婊砸得逞的。”
被这位心狠手辣的师姑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按理说来自己应该提醒小师妹注意一点,别被她抓到什么把柄。
但联想到今天的种种,石惊天觉得或许让她尝点苦头也不是什么坏事。
“好了,也别在这儿跪着了,起来吧。”
“可是师父说……”
“说什么说!师兄不在,这里我说了算!”白草窟很是牛气地一把将石惊天提了起来,随即拍拍手转身离去。
此刻的王霸天,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个恶毒老女人给盯上了,他盯着梳妆台上那颗古怪的药丸,看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提起勇气来将其吞服。
“算了,先放那儿吧。等找机会问问酒剑仙,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认识。”这么一合计,也没再纠结,随便找了个首饰盒装好,便翻身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