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明星稀。
摘月阁。
宴席上再也无人安心饮酒,最上座的昆仑和瑶池以及白衣门都难以镇定。
纷纷出手往宝塔阵去。
下座的神王家主则一动不动似王八,调侃道:
“生死搏杀,这有什么啊,各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昆仑长老眼中寒光闪烁。
有句话说得好:只有刀砍到自己手上才会感到疼。
昆仑长老后悔自己早点没有出手破阵。
看着陆川仗着自己的身体和诡异的吸血功法,一路上了八楼。
原本以为凭借向佑的天赋和实力,也足够应对。
没想到装得太过了。
陆川的手正深深地嵌入到他的胸膛中。
昆仑长老:“到底是什么人加强了这个阵法,就连我们几人合理都不能破开?”
“看来,是对这个阵法之道极其精通之人啊!”
太初圣主人眼眸闪烁。
他停止了破阵,而后升到半空中,对着郎朗长安城道:
“听闻是陆川师从至尊骨圣,怎么和缩头乌龟一样不出来呢?”
陆川听此分心。
“可不要出来,我还没有在洞天境界成为少年至尊呢!”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陆川此前说的“无敌”,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登上九楼,真有可能和少年至尊碰一碰!”
“可少年至尊从出生到现在三百多场战役,谁来挑衅都被以剑斩之。
而且都不是无名之辈,天才也只是挑战他的门槛而已。”
“且不说两大神王传给他两种功法,他的剑道和枪道造诣匪浅。”
“不仅如此,洞天境界开启的八卦剑洞天,通过了太初圣地的考验,成为圣子。
就算是太阴神体的月婵也不敢与之抗衡。”
“是啊!
太初圣子成名已久,听说太初圣主亲传了八卦洞天剑法给他。”
“帝血后裔神族都有人前来,就是看看他少年至尊是否实至名归。”
“话说,这陆川此前无非是借助了神器和帝器的威力横扫同辈。”
“真正在洞天境界还真不一定能够匹敌呢?”
“那也未必,你可曾听闻他十三洞天,踏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万古不出其一!”
议论声不绝于耳。
身为话题中心的两个人,却在各自谋划着。
陆川喃喃:
“话说回来。
我踏入洞天,不过三日,虽然破开了十这个极数,还融合了帝血。
但还真的没有好好领悟每个洞天的用法。
只当做是蕴含武器和斩击的空间。”
主要是他有太多的洞天了,而且每个洞天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奥妙。
想要一一去理解并且运用,就好比解读一部古经书一样。
费时费力。
领会真龙传承的速度都比解读每个洞天要快。
陆天生拨动身后的洞天,让卦象变成一个吉卦。
而后在九楼睥睨着陆川,眼中还是带着威胁和玩味:
“你个废物,托无量天的福不知获得了什么造化,还想成为少年至尊?”
“从小到大像个驱虫一样,在我身边苟活,要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你看看,我佩戴的是什么,这枪是你娘亲自给我打造,这剑是天剑山耗费天材地宝你爹为我铸造。”
“连爹妈都嫌弃你,就你这样的人还能妄想超越我?”
陆川不以为意。
这人呐,只会被自己在意的东西所激怒,
他说的那些早已经对他造成不了伤害。
陆川笑:“哈哈,哈哈哈……”
癫狂地笑,写意地笑。
“怎么,你爹死了,你十分难受吧。”
正中陆天生的下怀,让他脸色变得和吃了苦瓜一样。
而后,陆天生阴着脸,笑着说:
“哈哈哈,废物,你错了,生死无常……”
陆川打断:“你爹死了!”
血脉相连,说不乱道心是不可能的。
陆天生阴沉着脸,十洞天卦阵中出现一抹凶煞之气。
“来的正好!”
陆川吸干了向佑的气血。
又承受着月婵的音波攻击,掏出紫檀念珠和黑金木鱼。
结果两件帝器没起作用。
禁制和阵法让超出洞天境界以上的法器和神兵都失去了作用。
啪!
陆川口吐出一口鲜血,往后退了几步。
八楼的项凡和白亦尘接连攻击而来。
“至尊骨圣,你看要不要将法阵解开,形势对陆川不利啊!”
在巷子里的柳诗诗戳了戳骨圣。
马俊才跟着点头。
“呵呵,他自己要在这摘月阁好好尽兴一把,才这么点手段就受不了?”
“想我当年打遍同辈无敌手,他要是这么些个人都对付不了,也枉费我护他!”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
是骡子是马,只能牵出来遛一遛!
只见陆川稳住身体,一把折扇和一把利剑来到身前。
项凡和白亦尘全身覆盖住了洞天的力量。
陆川冷哼一声,铁手挡住。
项凡凝眉声,从洞天蓄力,射出几发利箭。
白亦凡洞天中窜出灵蛇,撕咬陆川。
陆川抬手将挡,半个手臂瞬间被冰封!
没有属于自己境界的兵器,就好像少了一双手一样。
陆川也想拿出武器,可他好像除了神器,帝器,就没有寻常的兵器。
有了!
陆川拿出那把出生之时,陆家为他打造的匕首。
他一般不屑用此物,可现在没有办法。
只能掏出匕首,抵挡两人的来袭。
项凡施展所有的霸道之力,一重剑劈下。
“叮当!”
陆川抬起一把小小的匕首,和其抗衡。
“不愧为拉动霸王弓之人,力道如此之大!”
项凡眉宇皱起。
陆川弹开一步,利用太阳洞天引出火舌,又将手上的冰块融化。
“怎么回事,竟然越战越强!”
两人很快发现不对劲,陆川慢慢地可以引用洞天中的力量了。
陆川拿着一把匕首,两眼幽蛇般盯着眼前二人。
这种感觉,太他么爽了!
在战斗中,不断变强,适应强者的节奏,突破自己。
在磨砺中成长,付诸实践,比理论要强上一万倍。
他突然想起了扑街之前的生涯,在一堆理论和题海中,渐渐失去自己的模样。
不,他曾经连一个小镇做题家都算不上。
但那些都过去了,在这个世界,他要成为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