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道声音传出,一道人影瞬间出现在了山门前,众人见状,皆是露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啥玩意儿从我旁边飞过去了?!”
“啊?我不造啊?”
稳住身形,许易拍了拍袖袍上的灰尘,对着一旁发愣的吴锋,曲婉柔以及苏清寒微微一笑,“我来晚了吗?”
“这,这,这是什么妖法?!”白衣青年大惊,他们全力奔跑,都用了近一刻钟,许易刚刚还只是在山腰间,怎么突然就到他们面前了?!
“烁隐剑法。”叶映雪望着山门前的许易,口中喃喃道:“他竟然已经达到了以身化剑的剑境!以身为剑,施展烁隐!”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只是将剑招刻在了壁画之上,又没有将心法刻在石壁上!他怎么可能学会的?!”叶映雪身旁那名女弟子震惊地说道。
表面上月雪剑宗对自家剑法毫不吝啬外传,实际上,她们并没有将心法谱写上去,而是让剑境高超的人自行领悟。
“都过去多少年了!竟然又出了一个能够仅凭剑招便悟出剑势的登山男子!”白璎心中大惊,同时又不禁想起当年一名身着青衣的持剑公子。
当年白璎不过十岁,也曾见到十几年前,一名青衣公子上山后,同样也是仅看了壁画上的剑招,便领悟了剑势!
而且,他幽默风趣,文采斐然,那一届月雪剑宗的首席,也就是当今的宗主,也正是被那名青衣公子吸引,只可惜,他拒绝了入赘,自此宗主便转修了无情剑……
就在白璎愣神之时,叶映雪紧紧盯着许易,距离虽然有些远,她看不清许易的样貌,但眸中却露出了一些别样的神采,那是战意的表现!
“此人凭借自身剑境,靠剑招领悟心法,剑道境界不在我之下!无论他是来做什么的,都尽量拉拢。”叶映雪眸子有些火热,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
白璎听叶映雪这样说,心中大喜,于是问道:“那小师妹觉得此人如何?!”
叶映雪平淡开口:“尚可。”
白璎听见这两个字,心中顿感不妙,“要不就直接是他了吧?我直接将他请来,如何?”
叶映雪摇了摇头,“不必如此,此人既然对山间壁画感兴趣,想来也是与我一样,一心追求剑道之人,至于儿女情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想来他同样也是如此。”
她眸光闪烁,开口道:“就按正常的路数来吧,我观他身上并无剑刃,想必是冲着剑冢来的,你去通知他,他可以自行挑选一柄名剑带走。”
叶映雪显然也是不认为自己能够有多大的魅力,怎么可能令这般天骄舍去傲骨入赘?
只不过,白璎却认为,自家师妹好不容易对男子感兴趣了,怎么可以让她与当初的宗主一样,孤独一人呢!
要知道,现在师妹的这副表现,可与当初的宗主一模一样!
白璎心中,又想起了当时众人问宗主对那青衣公子的评价如何时,宗主总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尚可。”
而之后直到那青衣公子通过了全部关卡之后,宗主表面装作面无表情,实则心里却满怀期待的询问那名少年,“你可愿将来与我携手共同执掌月雪剑宗?”
宗主当时没有听到她想要的答案,少年以宗主人虽美,心却太冰冷为由,拒绝了她的示爱。
自此,宗主悲痛欲绝,转修无情剑道,若非其他长老说规矩不可破,只怕月雪剑宗今后恐怕再也没有闯山选婿了。
这一次,白璎是带着长老们的任务来此,长老们说:“只要听见叶映雪说“尚可”这两个字时,那一定要让她把握好!千万不要看到她矫情故作矜持,就不管不顾了!”
“尚可,就是最好的评价!”
白璎回想了一遍长老的嘱咐,对叶映雪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安排了。”
只见她跨出几步,瞬间来到山门前,望着众人说道:“几位既然已经通过了剑意屏障,那么接下来,就请几位移步到宗内,接受诗文比拼吧。”
“诗文?我辈修士皆是一心向道,为何还需要考这些晦涩难懂的诗词?”人群中有几人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白璎却只是淡淡一笑,“诸位想必是外来者吧,我西宜域的规矩,你们恐怕还不太明白。”
她大声说道:“你们想入赘月雪剑宗,必须懂得诗词歌赋,相妻教女,至于寻道共长生,这些事就交由掌家的女子便好,这是我们的传统,也是我们的规矩。”
“所以,你们若是想要成为映雪师妹的夫君,就必须遵守我们的规矩。”
“这”人群中的几人有些迟疑,他们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剑术比拼,没想到还要考诗词歌赋。
而且最重要的便是,听这女子口气,似乎入赘之后,他们便不能够继续修行了,只能顾家,相妻教女!
“怎么,你们不愿意吗?”女子淡淡的说道,“如果你们不愿意接受,那就请离开这里吧,我们月雪剑宗从不逼迫任何一位男子。”
闻言,人群中有些骚动,有不少外来男子皆是选择离开,他们显然是接受不了这种做法。
至于许易则是没有离开,一来自己还需要一柄名剑,二来,大小姐还没有在月雪剑宗找到她父亲留下的物品,怎么也是应该转一转。
“这位公子,你可是领悟了壁画上的剑招?”白璎走向这边,对着许易问道。
许易闻言,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侥幸罢了,领悟了些许皮毛。”
此话出口,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
“什么!你既然真的领悟了!”听见许易这话,吴锋与曲婉柔异口同声的说道。
人家放这几十年的老古董,今天就被你挖走了?!
苏清寒也是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的看向许易,她知道许易天资不错,但也没想到,许易天赋竟然如此之高!
而人群中,反应最大的,恐怕就莫过于之前的那位白衣青年了,他满脸不可置信地指着许易,“怎……怎么可能?我之前看过这么多次了,可从未有所感悟!你……你怎么会!”
青年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之前还骂许易是绣花枕头,如今看来,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