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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秦王的谋划

    就在他二人聊着宋应星时,朱存枢也回到了秦王府。

    后花园中。

    秦肃王朱谊漶与朱存枢爷俩就对坐在了一起研究。

    当朱谊漶听他大儿子讲出了今日的见闻后,他整个人就被吓了一跳,那年迈的身子骨都有些发抖了起来。

    “儿啊,你此话当真?”

    “当真,昨日儿亲眼所见,那胡廷宴等人是被东厂同腾骧四卫所抓,不但如此陛下还让王承恩调来了卫所重兵,现在正在城外候着呢。”

    “嗯…,儿啊,你觉的陛下此来是为了什么?”

    看着这位庶出的大儿子,朱谊漶就想听听他的见解。

    “父王,据儿子看来,陛下驾临势必是跟我们有关!”

    “哦?何解?”

    朱谊漶是慢慢的点着头看着儿子,在他的眼里,这朱存枢要比嫡出的朱存机有才多了,下意识就认为他秦王府终于是有了个合格的继承人。

    “父王,儿子觉的,昨日之事应当不是个巧合。”

    “哦?为何?”

    “儿子认为,陛下来此乃是为了我们,原因有二,一是当今国库空虚,陛下需要钱财。二是为了这天灾。”

    “空虚?儿啊,你难道不知前段时间的两桩大案?别的不说就单讲阉党倒台,这朝廷能缺了银子?”

    说实话,朱谊漶是一点都不觉得朱由检缺钱。

    “父王话不能这么讲,虽说陛下是倒灭了阉党收缴了晋商,但这钱是完全不够的!”

    “为何不够?虽然为父不知那些人的底子,但猜想也不会少于这个数。”

    朱谊漶说着,就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而他这一根手指,指的是一千万。

    “父王,别说这个数就是再来三倍也打不住,先不说他每年给我们几家的俸禄,单就是这天下的开销,一年也不会少于两千万。”

    “所以你认为,他朱由检是来打我们的秋风?”

    作为朱元璋的直系子孙,朱谊漶有这个资格直呼朱由检的大名,当然他也只是在没人的时候喊喊。

    “嗯,除了这点,儿子就想不到其他了。”

    朱存枢猜测的不错。

    “嗯…那若你是本王,你会怎么办?是交出家财还是与其周旋?”

    虽然能感觉出儿子说的没问题,但朱谊漶还是想在挣扎一下,毕竟谁会愿意将手中的财产白白的交出去。

    而他之所以考教儿子,自然是想传位给他了,毕竟自己今年已有六十四岁了,也到了该考虑继承人的时候了。

    “父王实话讲,儿子认为面对陛下当得谨慎,不能主动也不能被动。”

    朱存枢说的没错,像他们这些藩王在面对皇帝的时候,得需要会拉扯才行,不能用强也不能示弱。

    用强他们手里无兵,示弱只会丢掉手里的权益。

    “所以呢?”

    “所以若儿子是父王,定会先联络洛阳的福王与武昌的楚王,然后再去与陛下周旋。”

    “那若陛下不惧呢?”

    “那儿臣只好是纠集诸王一同上奏了。”

    朱存枢说的没错,这当今之计只能是这样,如若不然他们必定会被逐个击破。

    而他这言语中的意思,无外乎是你朱由检真要不给面子,那我们就以宗室大义来恶心你,逼急了我们就直接联络百官,就算用钱砸也要把你给换下来!

    其实,现今的诸王还到没后来那么乱,再加之他们手中没有兵权,就连护卫都少的可怜,所以自然就不敢有不臣之心,因为自朱棣之后他们早就是被养猪了。

    我们话再说回来。

    时间一晃,时间眨眼间就到了次日的正午。

    见到了午时,朱存枢父子便赶紧去请朱由检吃宴了。

    对于他父子的招待,朱由检很是满意,只见这席间尽是华贵的宫廷菜,有烧香菇、蟠龙菜、炙蛤蜊、炒大虾、田鸡腿、笋鸡脯、三事、烹河豚、酒糟蚶、烧鹿肉等,足足是有三十三道,可把个朱由检给吃美了。

    而这些菜,有来自朱元璋家乡的淮扬菜,也有来自京城或各地方的小吃,总之是涵盖了大明全国各地的美食。

    看着面前的美味,朱由检是一副敞怀的感觉,他从未吃过这些东西,自上台之后他每日是殚精竭虑,与皇后吃的都是民间老百姓的饭食,诸如什么野菜、蒸稷粟、乱炖之类的,总之主打一个简谱省钱。

    当然了,他偶尔也会吃一些宫廷菜,只不过次数很少。

    酒足饭饱之后,朱由检便就开启了话题。

    “皇兄近些年身体可好?”

    看着坐在身旁的朱谊漶,朱由检就宛如他亲兄弟一般嘘寒问暖。

    “还好还好,臣多谢陛下关心。”

    “呵呵,身体好就行啊,不过皇兄可也得多运动,别像前些年那朱在铤,年纪轻轻的就病死了。”

    “是是是,臣也注意到了这点,这人老了再不活动就不行咯。”

    一听这话,朱谊漶就是一怔,他没想到在这个场合,他居然会拿自己跟那个短命鬼相比。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弄死我?

    “嗯,等皇兄那天可以到京畿走走,这府上嘛就交给儿孙们,这样老哥哥你也能多享享福了。”

    朱由检是笑呵呵的说道,言语中全是关心的话。

    可这话,听在堂中之人的耳中就变了味道。

    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监禁我?

    而张书缘则是笑嘻嘻的,他知道朱由检是什么意思。

    这表面上看他是在关心这些人,可实际上他却是在打消秦王父子的顾虑,毕竟一个皇帝亲临地方,哪怕是再没有意思,也会被人给解读出意思来。

    而且,他也想看看这秦王到底有没有作奸犯科,而想要看到则必须得让他们放松了警惕才行。

    “是是是,臣若有机会的话定然会去京畿,对了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不当提。”

    “皇兄直说便可,你我可乃是一家人啊。”

    见这老秦王有话想说,朱由检与张书缘就对视了一眼。

    “陛下,臣观我朝日益危艰,我朝各地天象异变,所以臣想削减我秦王府的俸禄且再将历年所欠的俸米勾销,以供陛下之用。”

    朱谊漶是积极的开口,宛如他是真的为了朝堂着想。

    “诶,这岂能如此?若是消减了皇兄的薪俸,这天下人就该骂朕了,不行不行,老哥哥还是勿要想那么多了。”

    听到这话,朱由检旋即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无非是想用以退为进来堵自己的嘴,毕竟人不打算要欠下的俸禄了,你还能有啥借口搞他?

    这宗室俸禄,一年得有四百万两的支取,足足是占据了朝堂财政开支的三分之一。

    而这宗室的俸禄,自从朱棣上台之后就经过了一番调整,由最初的亲王每年五万石变成了一万石,郡王二千石,镇国将军一千石,辅国将军八百石,奉国将军六百石,镇国中尉四百石,辅国中尉三百石,奉国中尉二百石。

    虽然此后又经过了多次调整,但奈何架不住朱棣削藩,搞的这群宗室只能是吃喝玩乐生孩子了。

    所以到了此时,整个大明的宗室规模,少说也得有个二十万左右。

    当然,可能会有人问,这历朝就没有人提过这个问题吗?

    当然有,就比如嘉靖八年时的户部尚书梁材,他就提到:“将来圣子圣孙相传万世,以有限之土地,增无算之禄粮,作何处以善后?”

    可提归提,但奈何宗室规模巨大,绝不是一两个大臣能够解决的。

    我们再说回来。

    “陛下此言差异,臣历食君俸,怎能眼观我朝困苦?所以还是请陛下勿要再还臣的欠俸吧。”

    见他不肯削减自己的俸禄,朱谊漶只好是如此说道。

    其实,欠他的俸禄少说也有个一万多石,虽然这点东西算不上什么,但是也挺让他心疼的,毕竟谁会嫌钱多呢?

    而此时的大明,所欠宗室的俸禄是有四十万石,虽然可以用银子来补,但张书缘却不同意朱由检给他们。

    因为,他们这些藩王是不缺银子的!

    “诶,皇兄,这怎能如此?朝局再难也轮不到我朱家子孙跟着受苦,陛下已经是在想折了。”

    见他这样,张书缘便就站了出来。

    “阁部,虽说话是如此,但…但臣也不是想为君分忧?”

    “陛下,此事就如此吧,老臣实在是看不过陛下为此操劳。”

    “诶,老兄长,此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您要是如此,那其他族亲怎么看?您也知道我族人口庞大,生活困难的不在少数,倘若此事一传开,那您岂不是伤了同族?”

    见他依旧是在拉扯,张书缘就仿佛是他这边的人一样,站在他的立场就开口说道。

    而他这么说,自然是想断了他以退为进的招数,只有这样他与朱由检才好开展下一步。

    就着这个问题,朱谊漶便就展开了讨价还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秦王钱多烧的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