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八斗带姜初雪去了镇上一家火锅店。
姜初雪又突然想起,说:“那个阎老三好像还没审的吧?”
李八斗说:“早点晚点审他都没关系,反正这一次他跑不掉了。”
“给他定什么罪名?”姜初雪问。
李八斗想了想:“应该是杀人未遂吧,另外,他说他是受人所托前来,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黎东南。对了,晚上还不能休息,得连夜把阎老三审了,然后将黎东南抓捕归案!”
“行,我陪你吧。”姜初雪说,“只要有可能,就绝不能让这变态逍遥法外了。”
两人迅速地吃完饭,就打算回城去审阎老三。
路上的时候李八斗突然想起一件事,说:“我还得去五谷村一趟。”
姜初雪问:“什么事?”
李八斗说:“我才想起,唐白母子都被抓了,他家养的牲畜怎么办?我得去找户人家帮他们喂养一下。”
“看不出你还挺细心。”姜初雪说。
李八斗说:“我好歹也是一名优秀的刑警,查的想的全是头发丝一样的细节。”
“你把牛吹这么大,是想让我给你点个赞吗?”姜初雪问。
“点赞?”李八斗一笑,“那都是俗人的虚荣,我这种脚踏实地的人,做事只求心安,从来不管别人怎么看。”
姜初雪说:“好吧,你赢了。”
两人说笑着,李八斗开车到了五谷村八组,找了离唐白家较近的一户人家,给了几百块钱,让他们帮忙去喂唐白家的牲畜,大约几天时间就好。
办妥之后,姜初雪就问:“你觉得,唐白母子还能出去吗?”
“难说。”李八斗说,“现在没有找到他们伪装凶马的魔术道具,就缺乏证据,只能看那个开悍马的络腮胡了。”
“而且,我还有个问题。”姜初雪说。
李八斗问:“什么问题?”
姜初雪说:“唐白家好像就只有一匹马,就是那匹早产的矮小马?”
“是,怎么了?”李八斗问。
姜初雪问:“可以用那匹马进行魔术伪装,变身凶马吗?”
李八斗说:“魔术的改变是奇迹化的,你完全不用怀疑。而且,我认为,如果本身是一匹成年的高头大马,在其身上藏下一个人,再进行伪装的话,因为道具,还会显得更加臃肿而不大正常。恰恰本身是一匹看起来矮小的马,背上匍匐一个人,再用魔术化的道具来伪装成另一匹马的样子,这样就会从一匹小马变成一匹看起来正常的大马了。当我们在费尽心思地找一匹成年正常马的时候,我们却没有想到,根本就是一匹小马藏了一个人所演变的。当我们在找一匹毛色血红如汗血宝马般的马时,却没想到那是用魔术的方式改变的,马其实是另外的颜色。两个视角把我们的方向带偏,所以我来过唐白家无数次,看见他家圈里的那头小马,都没有起过任何的疑心。”
“你分析得确实很有道理,几乎就像你亲自实施了这起犯罪一样的真实。”姜初雪说,“可问题在于,魔术只是改变表象,改变不了实质。他们可以把一匹小马伪装成一匹大马,但正如包古所说,这匹马如何做到步履矫健地从野鸡山下来,自信地穿过城镇,一跃而入别墅围墙,将一只格力犬踢飞?或者是,在遇到你的时候,能奔跑如飞,把你都甩了个没影。”
“你说的有理,可问题也在这里。”李八斗说,“还记得吴国晋被杀那次吗?我刚进巷子与凶马相遇,它看见我便停住了,随即转身奔逃。那时候我们一直想不明白它为什么遇见我而转身奔逃,它可是能淡定地穿过城市直达案发现场而无惧任何人的。那时我们只猜测到它跟我有某种渊源,却想不出渊源到底在哪里,现在有答案了。如果凶马是被唐白母子中的一个用魔术伪装并操控的话,他们都认识我,对我知根知底,并且跟我有不一般的感情,无论是觉得我并不好对付也罢,还是不想跟我拼出你死我活也好,总之,因为是他们,凶马的转身而去才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你这么解释的话,确实合理。”姜初雪说,“看来,铁板钉钉是唐白母子干的了?”
李八斗说:“铁板钉钉也说不上,得有真正的证据了才敢这么说,还是等找到那个络腮胡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