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气坏了。
行,你郭京行啊!
我都没怪你昨夜差点弄断我的腰,还给了你三百两银子。
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不仅不帮我,还背刺我?
行,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意。
老夫可是丞相,整个大宋皇帝第一,我第二。你敢惹我,我弄死你。
王黼气得直对郭京扔眼刀子。
如果他能用发射眼屎当炮弹,他现在就炸死郭京。
开战已成定局,无法更改。
王黼咽不下这口气:“陛下,臣要弹劾……”
弹劾郭京这个死骗子。
今天不管郭京是什么人。是不是真的有神通,也要让郭京知道背刺自己的代价。
必须不遗余力,动用自己的力量,让郭京知道和自己的差距。
“陛下,臣太学生陈东要弹劾王黼,蔡京,梁师成……等六贼,他们私结党羽,贪污腐败,遮拦朝政,祸害百姓……”
太学生陈东和王黼同时站出来。
并且仗着年轻气盛,陈东话说得比王黼利索。
王黼弹劾郭京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还在心里做建设的时候,
陈东已经叽里咕噜字正腔圆,慷慨激昂地说完了。
正在发呆的赵桓一听这话,陡然打了个激灵。
太学生?他说他是太学生?
赵桓顿时激动起来,下意识看向郭京。
亚父果然算无遗策,诚不我欺。
亚父说有六贼,果然有六贼。
亚父说天机在“太”字上,太学生陈东就站了出来。
这不正是未卜先知,神通广大?
以后抱紧亚父大腿,我看谁还敢欺负我。
赵桓不做多想,当即大手一挥:“准奏!”
陈东一愣,一脸懵逼。
这就准奏了?他还准备了一箩筐劝谏的话还没说呢!
“陛下,臣冤枉,陈东此贼胡说八道,陷害忠良……”
“臣对陛下之忠心,天地可鉴,请陛下明察,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
“陛下,臣对大宋忠心耿耿,绝无半点私心,陈东这獠污蔑臣……”
王黼有恃无恐地说道:“陛下,臣等一心为公,绝无藏私,更无结党营私之事,陈东此言皆因私心报复,恳请陛下重惩此贼。”
赵桓冷笑一声,起身轻蔑地看着王黼。
“一心为公?王黼,你真以为朕什么都不清楚?可任由尔等糊弄?”
赵桓怒斥道:“金贼南下,你身居相位,不图保家卫国。”
“反而畏金如虎不战而怯,大宋气节都是你这种贼酋给带头败坏。”
“王黼你谗言媚上,结党营私罪无可恕。”
“来人!摘去他的官帽,扒去他的官袍,将他拉出宣德门外斩首示众。”
嘶……不审不问就杀了?
王黼懵逼,我干什么了?不就是主张议和吗?
就因为这个革除官职还不算,还要直接砍头?
“陛下,不可……”梁师成刚开口。
赵桓直接一通输出,你还敢给别人求情。
你也是冲朕帝位的六贼之一,你也得死。
“陛下万万不可……”蔡京刚开口。
“你也死!”
六贼不论在场还是不在场,统统死啦死啦地。
赵桓看着郭京就有底气。
亚父给我力量!
亚父给我勇气!
杀贼不用顾虑。
赵桓第一个大朝会,就以诛杀六贼来了个开门红。
别说王黼等人,就连陈东和郭京都没反应过来。
陈东有些怀疑自我。
他在新君面前说话这么好使吗?
弹劾一下,本以为顶多能让他们降个级就算了。
没想到,全死了。
这哪里是弹劾奏章,分明是阎王爷的点卯名单。
郭京心里有些忐忑:又提前了啊!这样下去,历史会被改变吧?
按照他所知的历史知识来看,赵桓不仅把对付六贼提前,并且还把流放改成斩立决。
自己这只扑棱蛾子的翅膀轻轻煽动了一下,就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陛下圣明!”
众官员面对杀红眼的赵桓,没人再敢求情。
此事,很快传遍大街小巷,一时间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开封城内百姓在得知六贼要被斩首,齐聚大街高呼万岁。
这动静身在皇宫内的赵桓都听到了。
下了早朝后,他就拉着郭京进了御书房。
此时听到外面震天的喊声,吓得他一哆嗦,还以为金兵杀进来了。
“外面在喊什么?”赵桓紧张地询问。
“陛下无需惊慌,应当是陛下诛杀六贼的消息被百姓得知,称赞陛下圣明。”
郭京很清楚,金兵现在应该攻不进来。
太监总管黄真立马恭迎过来:“回禀陛下,百姓们知晓六贼被诛,在山呼万岁。”
一听和自己推断的一样,赞叹道:“亚父果然厉害,足不出户便可知天下事。”
真牛逼!又被他说中了。
以后有亚父罩着,别说金兵。就算是当年巅峰大辽复生和金人联合,一同攻打我大宋又如何?亚父会替朕收拾他们。
“贫道恭喜陛下,成功诛杀六贼,而今紫微星光明正盛,我大宋国运定可再现盛世,届时陛下功过唐宗汉武,泰山封禅指日可待。”郭京一同忽悠。
“这都是亚父的功劳。”
赵桓大手一挥:“来人,拟旨,朕要给亚父加封一品太师,赏太师宅,酸枣,封丘,阳武县划万户为太师食邑。”
本来还想给送点钱,但是一想到国库没钱。
赵桓只能先加封这些不要钱的东西。
说起这个,他就想起他那坑儿子的爹。
烂摊子留给我就算了。
你还卷款跑,真是不给儿子留活路。
幸好,他还有亚父。
不然,这一关让他怎么过?
虽然没有真金白银,但是这些东西也不少。
郭京还是挺开心的。
突然,他又想到朱小悠,这要是被她知道,又该跟自己要账。
不行,得想办法先把她给处理好。
“哎……”
“亚父何故叹息?可是对朕的赏赐不满?”赵桓紧张地看着郭京。
“非也非也,贫道世外之人,并不看重名利,陛下给什么都是贫道的荣光。”郭京说着站在窗户前,一脸担忧的看向后宫方向,看着看着又摇头。
这架势给赵桓心里弄得七上八下。
“亚父,何故欲言又止?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到底咋了你说话呀。
毕竟我叫你干爸,你跟儿子讲话,有什么可顾虑的。